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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就低頭給付止陵發(fā)照片、發(fā)語音、拍小視頻。這樣的事次數(shù)多了,辛漣也會有不滿,可就算她有抱怨,禹東也只是摸摸她的腦袋,就像他對禹茜做的那樣。辛漣一開始還能被哄住,自己多想想又覺得委屈,直到她發(fā)現(xiàn)禹東每次發(fā)微信的對象都是付止陵時,她咬著下唇,那一瞬間的情緒真是不知該如何形容。難得的周末,禹東想去找付止陵聊天,跟他當(dāng)面吐槽一下實習(xí)期間的奇葩經(jīng)歷,臨時又被辛漣約著出去吃飯,禹東興致不由有些低落,看著辛漣那么期待只好配合。二人去的又是那家韓式料理,禹東面如菜色吞了幾口章魚段,忍不住捂著嘴去了廁所,連手機都忘了帶走。辛漣看著禹東那副樣子有些不悅,她一直以為禹東也喜歡吃活章魚,誰知突然就做出這幅樣子,不吃就不吃,干嘛一臉忍無可忍的表情。“嗡?!?/br>禹東放在桌上的手機震了一下,辛漣被吸引了注意力,往屏幕上看了一眼,又是付止陵的消息。辛漣慢慢放下筷子,伸手拿過禹東的手機,她見過禹東的密碼,快速輸入后,順利解鎖,點開和付止陵的聊天。或許是賭氣,或許是示威,辛漣在對話框里輸入著——“不要找我聊天了,女朋友看到生氣了?!?/br>把消息發(fā)送后過了一會,她刪除了那條消息,把手機放回原來的位置,就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付止陵看到禹東那條消息是在他洗完澡后,他看著那一行字覺得有些可笑,隨手把手機往桌上一扔,手機接觸桌面發(fā)出的巨響讓他煩躁。他想再看看手機里的消息,卻感覺自己的手重得抬不起來,他抿了抿唇,轉(zhuǎn)身去廚房喝了些水。再次回到客廳時,付止陵冷靜地拿起自己的手機,劃開屏幕,重新點開那條消息,逐字再看了一遍后,把微信軟件徹底刪除。那天晚上禹東直到睡前都沒等到付止陵的消息,開始以為他在忙,后來越想越不對,禹東被自己的腦補嚇到,直接撥通了他的電話。“喂。”付止陵半天才接通,禹東聽他的聲音里只有不耐沒有虛弱,放下心來笑著說:“我看你今天沒回我消息,怕你一個人出什么意外,就打電話問問你,沒什么事兒?!?/br>“嗯?!?/br>“你怎么了,這么沒精神,吵醒你了?”“禹東?!彪娫捘穷^的付止陵語氣很冷硬,“別再給我發(fā)信息,也別再給我打電話了?!?/br>“什么?”禹東一下坐起來,“為什么啊,什么意思,你怎么了?”“就是字面意思,我如你所愿,你也別再打擾我了,就這樣,再見?!?/br>“喂,等等,喂……”禹東再想問些什么,付止陵已經(jīng)掛斷了。禹東再打過去,付止陵沒接,繼續(xù)打,他發(fā)現(xiàn)自己被拉黑了。這人突然搞什么飛機,禹東一頭霧水,改用短信轟炸他。【喂你怎么啦,突然搞演習(xí)啊,提前通知了嗎你】【回我一下呀,你怎么了,你沒事吧,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你不會還在因為之前的事生氣吧,說好翻篇了的,現(xiàn)在又怎么回事】【啊啊啊老子也有脾氣的,你再不回消息老子也要生氣啦!】付止陵看著禹東的不停的短信皺起眉頭,他確實沒必要因為禹東那條微信就做到這地步,‘不要找他聊天’可能只是‘那個時間’不要找他聊天而已,也許禹東沒有惡意,可那句‘女朋友’刺痛他的眼了。禹東是直男,是有‘女朋友’的直男,自己嘴上說著不介意,面上也做得干脆,心里又騙得了誰呢?這樣的他還妄圖和禹東保持之前那樣融洽的關(guān)系,說沒有一點期待太過自欺欺人,他又不是無欲無求的圣人。太難看了,這姿態(tài)太難看了,付止陵無法接受這樣虛偽的自己。若要干凈抽身該怎么做呢,付止陵微微一笑,編輯著短信:【沒什么,單純煩你了,絕交吧,別再聯(lián)系了?!?/br>發(fā)出后,付止陵保持著臉上的微笑,游魂一般回到房間,他還有作業(yè)要剪呢,今天晚上必須得完成。禹東的一堆短信只換來付止陵的一句‘絕交’,他也很郁悶,自己好像沒有哪里惹到他,這人這么喜怒無常捉摸不透,真像個小姑娘,可他又能怎樣呢,堵上門去質(zhì)問他不成,又不是禹茜看的那些偶像劇,都什么破走向。禹東有些生氣,把手機往床頭一扔,失眠到夜半。付止陵跟禹東‘絕交’的第二天,他想把他屋子里所有屬于禹東的東西都收拾出來還給他,便找了個紙盒子,從客廳開始收起,一開始動作很快,收著收著動作越來越慢。自從禹東開始實習(xí)后,他把之前留在這的衣服和大件物品都帶回去了,留在這的無非是一些雜物,到處亂扔的耳機、用時才找的鋼筆、各種課程筆記本草稿紙,以及付止陵親手給他做的曲奇餅干……那些東西全放在一起,不過一個小小的快遞盒就能裝完,付止陵卻覺得這個盒子很重,非常重,這里頭盛著的全是禹東侵入他生活的證據(jù)。盒子里所有東西他都使用過,都幫著禹東收拾過,看著其中的每一件,付止陵都能還原禹東拿著它的場景,記起當(dāng)時禹東又說了什么傻話,他又是怎么回得禹東無話可說。付止陵抱緊箱子的手不禁使上了力,像收藏癖患者一樣緊緊抱著他即將失去的‘藏品’。禹東將他的生活入侵到了這地步,在感情上卻補償不了他想要的,這種行徑真是惡劣極了。不能再跟禹東有牽扯了,付止陵呼出一口氣,堅決地封上了箱子。一大早,禹東頂著黑眼圈爬去了公司。如他所料,他在工作時精神根本不能好好集中,一會在想付止陵到底又怎么了,一會又想是不是自己有什么地方惹到他了,可他這段時間跟付止陵見面次數(shù)寥寥可數(shù),更別說是能把人惹到直接跟他絕交的大事。禹東思來想去還是沒有任何端倪,看來,原因不在他身上,只可能是付止陵自己出了什么問題。他暫時不再糾結(jié),用最快速度完成了手上的任務(wù),跟師父報備后匆匆趕回了學(xué)校。等他再次回到學(xué)校,要去找付止陵當(dāng)面問清狀況時,許歐拿給他一個箱子,說是付止陵讓轉(zhuǎn)交給他的。禹東很快高興起來,這個箱子大概就是付止陵的解釋,他把箱子打開,看清里面的東西后,表情一下子凝固在臉上,那都是他還放在付止陵那里的東西。他把箱子里的東西一件件拿出來,全是他的東西,一件不落,唯一和付止陵有點關(guān)系的就是他做的松仁曲奇,禹東焦躁起來,付止陵這是什么意思呢,當(dāng)他是病毒嗎,就這么迫不及待地跟他劃清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