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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腦袋上砸。池昌平額前血流不止,杯子“砰”的落地,碎得四分五裂, 就像這個家一樣。 而哪怕這兩人吵得再兇,對她的要求卻出乎意料的一致:別管大人的事, 回房間老實讀書去! 池念那時上初二,哪怕躲在門后, 戴上了耳機,把聲音放到最大,也時不時能聽見她媽的尖叫聲和她爸的怒吼聲。 她趴在桌前掉眼淚, 聽耳機里有個清澈溫柔的嗓音在唱歌。 是H語歌,她聽不懂,可那個聲音卻奇跡般地讓她一顆悲傷的心安定了下來。 那時候岑琛還沒出道,那首歌是他的個人單曲,通過小電臺放送的。 等到趙隗芬和池昌平吵架結(jié)束,兩人冷靜下來后決定再賭一把——不就是一次失敗么,怕什么,都還這么年輕,沒什么好沮喪的。 與其說對岑琛一開始的感情是喜歡,倒不如說是一種寄托。 岑琛是她的信仰。 是在面對所有感情問題上,他的名字第一個沖鋒在她齒間的的男人。 而現(xiàn)在,看到屏幕上他牽著韓依琳的手,第一次嘗到了心碎的滋味。 嚶嚶,有種一手養(yǎng)大的白菜被豬拱了的心理。 那可是岑琛?。?/br> 如果女朋友是別人也就算了,可韓依琳,她怎么接受嘛! 那么優(yōu)秀、溫柔努力的岑琛,怎么可以和韓依琳在一起?! QQ群里已經(jīng)炸了。 “一起拍個戲牽手就說認愛了!現(xiàn)在的無良媒體為了流量也太惡心了吧!這毀的是我們哥哥的事業(yè)好嗎!” “就是!我哥哥怎么可能和她談戀愛!為了炒作新劇吧!” “假的!絕對是假的!我不信!” 池念的情緒稍微比她們好一點,但也僅限那么一點點,巨大的失落和震驚感依舊包裹著她,讓這一切看上去都顯得那么的不真實。 許是因為有了葉慕予做鋪墊,虧她下午的時候還幻想了一下岑琛結(jié)婚會怎么樣,呵,晚上就爆出戀愛——話說回來了,只不過是戀愛而已! 岑琛也是人! 也會想要談戀愛的嘛?。?! 在心里為岑琛開脫完畢后,池念捧著酒瓶灌了兩口,醉了。 她本來就有點醉意,更何況是打心眼里想醉,就醉得更快了。 酒喝多了是真上頭,眼里全是橘黃色的朦朧碎光,她迷迷糊糊地仰著頭,盯著頭頂?shù)乃У鯚舭l(fā)怔,眼睛睜開是無限刺眼的光明,閉上又變成了一個帶著光暈顏色的黑影。 然后她遲鈍地垂下頭,像是個年久失修的機器。 “不準再喝了?!?/br> 楚厭搶過她手里的酒杯,往她肩膀上重拍一下,俯下身來在她沒關(guān)上的手機屏幕上瞄了一眼,看見岑琛公開戀情的消息,再瞥一眼小姑娘一副失魂落魄的悲傷模樣,把到了嘴邊的刻薄語氣改得柔軟了點:“我不背酒鬼回家?!?/br> 最對比之下很清晰的能發(fā)現(xiàn): 葉慕予不算什么——也許只是一點點兒剛萌芽的好感,還沒來得及變成喜歡。 可岑琛就很占分量了。 楚厭不追星,體會不到追星女孩的感情。 但看著眼前小姑娘因為醉酒而顯得紅撲撲的臉,紅唇微張,上面還沾著點兒酒液,在燈光下折射著一抹亮光。 她親過他的臉。 雖然一觸即離,甚至帶著起跳慣性的沖擊力—— 時隔一個月,他仍能清晰地記起那日她唇瓣的味道和溫度,軟軟的,貼在了他的臉蛋上,一觸即離。 他的喉頭滾了幾滾,迫使自己挪移開眼,拿了張餐巾紙堵她嘴巴上,冷聲道:“擦一擦?!?/br> 池念沒骨頭似的,順勢摟住了他的手臂靠著,楚厭的裸露在外的皮膚帶著幾分涼意,她把自己guntang的臉頰貼到他的手臂上,像只貓似的喃喃地道:“楚厭,我好昏啊,腦子里好像有小蒼蠅在嗡嗡嗡的飛……” 她一邊說著,一邊揚著左手在空中比劃,“就像這樣……嗡嗡嗡……” 直到腦袋又挨了楚厭毫不憐惜地輕敲,她才停下了動作,睜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無辜地盯著他瞧。 少年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語氣涼涼地道:“那我給你剖開腦袋,把它們都放出來?” “那不行的?!背啬畎Ш恳宦暎孀×四X袋,“嗚嗚嗚,剖開會很疼吧,那你要輕一點哦!” 楚厭讓她給氣樂了,他慢慢俯身,池念還以為他真要剖開她的腦袋瞧一瞧,摟著他的手緊了幾分。 楚厭看她這軟乎乎的小模樣,好氣又好笑。 是誰給她的膽子,竟然敢在一個男人面前喝醉? 要命的是喝醉了還這么可愛。 他垂下眼,遮擋住眼里晦澀不明的光,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柔聲哄她:“行了。帶你回家?!?/br> 火鍋店開在鬧市,時間不過剛過七點半,街上車水馬龍,路邊的音像店在門口立了個巨大的音像,放著輕音樂。 池念很輕,伏在他背上,卻一點兒也不老實,她兩手環(huán)住他的脖頸,許是嫌他的頭發(fā)扎臉,拿臉蛋在他脖頸上蹭了好幾下。 醉酒的人根本不明白這樣的動作意味著什么,自然也注意不到少年紅透的耳根和挽在她大腿處的僵硬的手。 她的發(fā)絲蹭得有點凌亂,隨著風吹動,貼在他的脖頸上,輕微的癢,卻無法讓人忽視。 楚厭的腳步頓住,聲音暗啞:“再動就把你丟下去了。” 池念聽到了。 她扁著嘴,迷迷糊糊地找到了能讓她舒服靠臉的位置后,才安分了一點兒,發(fā)出一聲欣慰的嘆氣聲。 像是一只吃飽喝足后犯困的貓咪。 少年身上淺淡的薄荷香氣讓她安心,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唇邊全是笑意。 其實意識還算是清醒吧,只是動作不受控制,大膽又出格,她想起下午站在醫(yī)院門口看見葉醫(yī)生時,男人臉上的那個唇印——就像是在宣誓主權(quán)。 看起來特別帶感! 如果她還有力氣的話,在酒精的驅(qū)使下也許真會往背著她的少年的臉上親一口,然后笑瞇瞇地問他什么感覺。 但她什么力氣都沒有了,也沒有力氣去想,白芊芊親吻葉慕予是有名正言順的正當關(guān)系??伤耸浅挼耐瑢W、家教學生,似乎并沒有立場可以做這件事。 眼皮似有千斤重,她憑借著最后一絲理智,含糊不清地問他:“好困……我可以……睡覺嗎?” “可以?!?/br> 得到了肯定的回復后,池念便不再和眼皮斗爭,她舒服地閉上了眼,又做了個夢。 兒時的夢境里的男孩籠罩在一層朦朧的霧里。 她看不真切他的長相,急切地想要看清他的樣貌,劇烈的奔跑著,然后白霧慢慢的消散,他的輪廓慢慢的變清晰。 他在慢慢長大,褪去了稚氣的長相,逐漸長成了少年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