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7
除此之外,那人身邊還跟著一個自始至終都未動手的元嬰修士,約莫是男寵一類。以當年那人的殘暴奢yin來看,帶個鼎爐出門根本不算事。既然是剛到分神期,那么九成九,是在府邸中閉門不出。可這一切,他都不打算告訴另外三人。當年他急求合作的時候那三人對他嘲諷不顧,這會兒自己更沒必要和他們交流。等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那個人府邸的禁制打破,再將對方活捉搜魂……那人還真是蠢,居然直接把自己塞進牢籠中。從外型上看,余溫時魔域四將中最像正道之人的一個。他眉清目朗,含笑望著一人時甚至給一人翩翩君子人如玉的錯覺。可這會兒,余溫面上可怖的笑容讓他的整張臉都顯得扭曲。到那時候,他離大乘期,便又近了一步。不不不,有了一個分神期修士的修為,直接邁入大乘,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余溫面對空落落的池子,自言自語:“莫非是當慣了狗,都不會說人話了嗎……”一千三百多年過去,潛龍淵里居然還沒有一個人敢直呼從前魔尊的姓名?他張了張口,想到要發(fā)出的音節(jié),便覺得整個喉嚨都干澀起來。“季、連、洲!”惦記季連洲只是余溫生活的一小部分,事實上,他與其余三個魔將還有一項大事要做。待在潛龍淵內(nèi),胡天胡地了三年的溫孤燁與季連洲全然不曾看到,此刻蒼原上的血雨腥風。季連洲可以控制禁制,并以此壓制溫孤燁是一回事。他本身的體力,又是另一回事。元嬰期修士在凡人看來是高不可攀的山峰,抬手間就能決定一個規(guī)模不大的仙城的命運。然而在分神期的溫孤燁面前,根本不夠看的。兩人又都沒什么節(jié)制的觀念,一場鬧下來,往往是季連洲抬不起手,而溫孤燁余力尚足。往往都是以季連洲恢復精力后主動撲上開始,再以他腰軟腿軟完全制止不了溫孤燁的動作結(jié)束。溫孤燁有些憐憫的樣子——季連洲寧愿自己看錯了——道:“感覺怎么樣?”季連洲的舌尖在他小腹上寸寸舔舐而過,留下一串水漬。哪怕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這種小便宜還是能占的……他心不在焉的應了聲,更多心神都放在感受自己丹田內(nèi)充裕到幾乎要溢出的靈氣上。雙修的作用,果然是巨大的。按說兩人雙修,往往都是修為較低的一個成為修為較高之人的鼎爐。可他們用得是兩萬年前那套心法,而當時溫孤燁對阿洲是真的心有憐愛,怎么可能讓對方成為一個只有被采補作用的器物。除了被沿用的心法之外,季連洲還在芥子空間里泛出數(shù)套自己當初從瓊?cè)A坊帶出的法訣,更加加深了雙修對二人的效用。有一只手按在他丹田,熟悉的靈氣涌入經(jīng)脈,對季連洲丹田內(nèi)充盈的靈氣加以梳理。他的眼睛滿足的瞇起,很快覺察到溫孤燁抬起另一只手,順起自己的頭發(fā)。對方道:“你也就這時候最安分?!?/br>溫孤燁的嗓音本來就是清冽一掛的,哪怕放得再輕,都有一種冷冰冰的感覺。但三年的各種低喘聽下來,比之前一千多年的交談都有用。季連洲輕而易舉,從中捕捉到一種類似“寵溺”的語調(diào)。從前他覺得,溫孤燁的所有好和沒有多少的溫柔都給了“阿洲”,自己在對方看來根本是個頂著阿洲身份的冒牌貨。現(xiàn)在,反倒季連洲自己越來越分不清這兩個身份。萬年魔尊的經(jīng)歷,才更像一場春秋大夢。夢醒的所有時候,他都和溫孤燁在一起。季連洲喉間發(fā)出一聲滿足的低吟,“我以為小哥哥比較喜歡我不安分的樣子?!?/br>溫孤燁道:“是嗎……”聲音有些飄遠。這是他陷入自己思緒的一個標志。季連洲心下升起幾分不悅,這種時候居然還敢走神???他舔了下唇,轉(zhuǎn)而說起:“我倒沒想到,那幫家伙居然三年都不來這里一趟。”溫孤燁收回心思,“他們說不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br>季連洲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在溫孤燁話音未落時,追問已脫口而出:“什么更重要的事?”溫孤燁沉默。季連洲撐著身子坐起,與溫孤燁直面相對,視線碰撞在一起:“小哥哥,都到這種時候,你還不對我說句實話?”這一瞬,溫孤燁甚至不知道自己看到的到底是誰。是對自己一心一意滿心信任的阿洲,還是心黑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魔尊?說到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屈于人下,說不定也算一項。他的眼神有片刻防空,轉(zhuǎn)瞬即逝,但還是被季連洲博捉到。季連洲能肯定,憑借這三年的肌膚相親,溫孤燁對自己的戒心大不如前。如果這時候自己再用大乘期的元神之力問話,效果定然極好。可那之后呢?在府邸中,溫孤燁對他全無反抗之力。一旦出了府邸,溫孤燁大約再不愿見他一眼。而他并不想見到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從前季連洲以為,等到自己真的干了溫孤燁,對對方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渴望就會降下來。好像是一簇干燥的在烈日下幾乎燃燒的柴,一旦被點燃,燃燒到最旺盛之后,總有化作灰燼消散在風中那天。三年過去,季連洲卻愈發(fā)覺得,溫孤燁對他的吸引力遠比他想象中要大。那份心馳神往好像早被刻在靈魂中,不死不滅。在沉寂了兩萬年后,隨著自己與對方的重逢,再次清晰地顯現(xiàn)出來。以后,再不可能不見。……根本不像是他會有的想法。兩人的視線還粘在一起,空氣中像是有什么不知名的粘稠劑,溫孤燁想,不然自己怎么不能別開眼。季連洲注視著他,一字一句地問:“小哥哥,你究竟是從多少年之后來?”那樣熱烈的眼神,幾乎要燃燒到靈魂。溫孤燁的心思快速轉(zhuǎn)動。從多少年之后來?這種問題在季連洲看來是理所當然,可他根本無法回答。好友大綱里,越往后,時間線就越粗略,到后來動輒一句“閉關(guān)三千年”,這樣一來他怎么可能知道那三千年中外界發(fā)生了什么。把這種話告訴季連洲,對方只會繼續(xù)質(zhì)問,問什么他知道的所有事都是和季淵相關(guān)。……說不定,還會直接懷疑他就是由季淵重生而來。溫孤燁的眉尖漸漸攏起,說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