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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用處都無。原本修士偶爾食些妖獸血rou,還有滋補身體的功效??蛇@龜rou同大龜?shù)膬?nèi)丹一般,瘴氣充盈。期間,曲之沁悠悠轉(zhuǎn)醒。她的記憶還停留在自己與小師弟路遇妖獸倉皇躲避,誰料想剛一睜眼,就看到一派和樂融融的景色。有一個青年模樣的人正與她小師弟講話,旁邊還立著一人,背對自己。路知處首先發(fā)覺,當(dāng)即走到曲之沁身邊,蹲下身扶起她,關(guān)切地問:“師姐,你身上怎么樣?可還有什么不適?”曲之沁借力站起:“并無……唔?!?/br>她腳下一軟,就要摔倒,又被路知處扶著,便直直落入對方懷中。兩人皆是一怔。路知處抱得溫香軟玉在懷,心下歡愉的幾乎忘卻今夕何夕,他先開口,一雙桃花眼中瀲滟著不知名的情緒,難得認(rèn)真:“師姐,我……”就要將一番衷情吐露。曲之沁到底記得現(xiàn)下所處的環(huán)境,她咬著下唇輕輕咳嗽一聲,在路知處略帶委屈的眸光中問:“這段時間發(fā)生了什么?”路知處只好咽下滿腔要說的話,道:“師姐與毓煌師兄早已相識了吧?”見曲之沁點頭,又道,“這邊這位是毓?jié)蓭熜?。”一面與她細(xì)細(xì)講了從自己背著她與巨龜周旋,到遇見逍遙宗二人,再到除去大龜?shù)氖隆?/br>曲之沁聽完,心下已有計較,她肅了神色轉(zhuǎn)向溫孤燁,莊重地道謝:“毓煌師兄,好在遇見你,否則我與師弟多半是要隕落在這凄惶之地?!?/br>溫孤燁只說一句:“不用?!闭Z畢,看了眼季連洲。季連洲心領(lǐng)神會,往前邁出一步,溫柔懇切的安撫起曲之沁的情緒。……這大概是溫孤燁看他最順眼的時候。顧及在一邊的路知處,季連洲也沒說太多。而曲之沁雖比路知處修為要低,畢竟是路知處師姐,接下來的事就由她與溫孤燁兩人商量。二人不約而同的提起在瘴氣中見過的妖火,曲之沁遲疑道:“畢竟是火,總該有些東西才能燃吧?我與師弟見那妖火數(shù)次,始終沒能參透?!?/br>再有就是,得知道潯陽宮的蓮火是這妖火與什么異火參雜而成。溫孤燁道:“制這異火的人多半是取了西疆妖火親和瘴氣的特質(zhì),如此一來,不妨想想還有什么火是會在地上生根?”曲家是煉丹世家,曲之沁對世間各種異火了然于胸。她顰著眉想了許久,才道:“生根……實在太難了,幾乎沒有異火能做到這點。不過我倒是想起一件事,宮里的火不是成了蓮狀嗎?會不會是,這妖火依托在什么蓮花模樣的東西上面?”溫孤燁道:“怎么偏偏是蓮花?”季連洲接話:“……或許,制火人身邊恰好有一座蓮池?!?/br>他語速很慢,語氣平平淡淡。聽在曲之沁耳里,她沉吟片刻,覺得緣由不太可能這么簡單:“會是這樣?”路知處笑了下,附和道:“好像也有道理,不過到底是牽強了?!?/br>溫孤燁則不帶情緒的看了季連洲一眼,若有所思。季連洲微微一笑,不再說話。他會講出先前那句,當(dāng)然有其原因。潛龍淵內(nèi),有一魔將的府邸內(nèi)開滿蓮花。妖修余溫,原形是一只蜈蚣。在入潛龍淵前不知遇到過什么,對蓮花有種莫名偏愛。如果這回在背后主事的是他,季連洲想,妖火被弄成那般模樣也不算奇怪。“或許是蓮型法器,或許是什么靈植……”曲之沁自言自語,倏忽眼前一亮,“等等,毓煌師兄,那蓮火的模樣是不是有幾分像焰重蓮?”溫孤燁在記憶里翻了一圈,都沒找出曲之沁口中的焰重蓮是什么模樣,干脆將問題拋出:“……毓?jié)桑阌X得呢?”季連洲回憶一番,余溫的池子中似乎也有這樣靈植。焰重蓮,顧名思義,層層花瓣好似重重疊疊的火焰,綻放時妖冶奪目,非靈氣充裕之地不能生長。想到這里,他稍稍點頭:“是有些?!?/br>曲之沁看著眼前二人的細(xì)微互動,抿嘴一笑:“毓煌師兄,你與毓?jié)蓭熜株P(guān)系真好?!?/br>第30章別后三百年前,關(guān)于林驚白兩個徒弟的傳言出來時,曲之沁的第一反應(yīng)是松了口氣。父親是要面子的,如此一來定不會再抱著將她配給季淵的打算……她連季淵的面都沒見過,就這樣被輕易決定一生,和那些鼎爐有什么區(qū)別?只可惜了父親那顆玄元丹。曲之沁不是喜歡打探閑事的人,在這時她知道的只是皮毛,后面三百年方漸漸把事情補全。愛而不得思之若狂,所有傷感的詞句都能往逍遙宗毓?jié)缮砩隙褱?。曲之沁扮作男修與路知處聽了一場以溫孤燁與季連洲為原形的戲,全程啞然。路知處還笑吟吟地和她品評:“雖沒見過那位毓?jié)蓭熜?,倒有些好奇他是什么風(fēng)采?!?/br>曲之沁抿抿唇,不知說什么才好。路知處又道:“先前和毓煌師兄打過交道,我是覺得,如果毓?jié)蓭熜终娴膶ω够蛶熜帧弊隽艘粋€慘不忍睹的表情,“那可真是不容易?!?/br>曲之沁想想自己見溫孤燁的幾次,深以為然。這些當(dāng)然不足以對眼前逍遙宗二人道出。曲之沁真心實意覺得,溫孤燁待季連洲的態(tài)度其實頗為和熙,看來逍遙宗毓?jié)啥嗄甑呐Σ⑽幢还钾?fù),落花有情,流水也不是全無所動。在心中將眼前兩人比作落花流水的曲之沁很坦然,季淵生得好相貌,不是像溫孤燁似的高嶺之花,而是另一種俊美。他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溫柔卻不多情,全然不像路知處……曲之沁的眼神飄忽了一瞬,很快定定心神。而季連洲聽到她的話,看看溫孤燁,隨即略略苦笑,道:“是……不說這個了,瑾琳師妹,焰重蓮這玩意兒實在少見,我只有幸見過一次,并不清楚它有何特性,更不知要如何滅殺。師妹,你呢?”季連洲有意去圓那三百年中自己做下的戲,溫孤燁也不攔他。曲之沁道:“最簡單的莫過于讓焰重蓮吸取不到靈氣,自然而然就敗了??裳巯履钦紊徣荚谖覞£枌m內(nèi)門,斷了靈氣……”無異于斷了潯陽宮的路。季連洲問:“就沒有別的法子?”路知處接口:“法子總會有的,先下想不起來無妨,宮中典籍上應(yīng)該有記載。只一點,現(xiàn)下能否斷定宮內(nèi)那瘴蓮是此處妖火與焰重蓮相結(jié)合才出現(xiàn)的?如果不是,咱們平白在趕路上花費這么多時間,實在太不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