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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現(xiàn)在不讓溫孤燁改口,以后對方開始閉關(guān),自己在魂契的作用下再無逃避林嵐的可能。那一瞬間,他心底再無對對方容色的垂涎,只剩翻騰的刻骨恨意。溫孤燁笑了聲:“我像是在開玩笑?”季連洲回望過去,冷冷道:“實不相瞞,在下對著女人根本就硬不起來。若是師兄你自己扒光了躺下,我倒是有興趣去上。”他說這話,已是抱了破釜沉舟的決心。逍遙宗內(nèi)溫孤燁定不敢動手,他也不會想讓林驚白發(fā)現(xiàn)刻在兩人靈魂深處的魂契。溫孤燁聞言,果真露出有些古怪的神色,好像訝然。半晌后,才慢慢地說:“那我留你有什么用?”“你留我就是為了勾搭女人嗎!”季連洲忍無可忍。溫孤燁靜靜看著他:“是。不只是林嵐,以后還有瓊?cè)A坊少主江瀾滄,潯陽宮曲之沁,若羌坊圣女蘭伽,昆侖圣女李樺雪……”季連洲瞠口結(jié)舌,一時無言以對,只冷冷道:“師兄真看得起我。”溫孤燁:“你占了季淵的身子,怎么能不好好做事?”這句話落下,電光火石間,季連洲倏忽肯定了自己從前那個隱隱約約、不甚清楚的猜測。他的心跳變得很快,幾乎躍出胸口。在溫孤燁冷淡的目光下,他慢慢地笑了,一副好容貌顯出勾人的意味來,往前走了一步。溫孤燁站在那里,眼看奪舍者往自己身前貼來,眼睛都不眨一下。“我不是季淵不假,”季連洲道,“你,何嘗是溫孤燁呢?”兩人身高相仿,距離離得太近,自旁人眼中看的話大概是極為別扭的……溫孤燁這樣想,一面說道:“閣下實在是,想太多了?!?/br>這句話對季連洲來說十分熟悉,溫孤燁在秘境中也對他說過一次。不過他沒有理會這點,而是饒有興趣地問溫孤燁:“我聽說過逆轉(zhuǎn)時空的法術(shù),卻從未得緣一見。那季淵真有這般能耐,連昆侖圣女都被他勾引?”一節(jié)想通,后面所有因果都透徹起來。季連洲總算明白為什么溫孤燁對自己的態(tài)度會是那樣,他從那秘境出來后,想必是聽林驚白說起很多自己的事情。如若真正的季淵那樣不安分,對于宗內(nèi)其余女修會如何?總不可能心如止水。何況那時候他已見了江瀾滄一面,林驚白還在旁邊看著……無怪乎溫孤燁早判斷出自己不是季淵。季連洲篤定,以眼前的溫孤燁并非林驚白弟子的秘聞相要挾,對方定會收回從前的要求。溫孤燁唇角扯起些:“你都這樣想了,怎么還能肯定我不是毓煌?”季連洲道:“那就要看對林驚白而言,是未來天下走勢重要,還是一個弟子重要了。再說,少了一個天才弟子,他還有另一個?!睙o疑是在暗示溫孤燁,魂契簽訂時他可答應(yīng)過,五百年內(nèi)不將自己身份的秘密說出。哪怕溫孤燁是本人從未來回到現(xiàn)在,他所知之事的誘惑都遠遠大于他本身。溫孤燁終于往后退了一步,離對方遠些,而后道:“浪費一個要求,還有兩個,你想清楚了?”季連洲一笑:“師兄,請放心閉關(guān)吧?!钡饶愠鰜?,整個蒼原都會知道,逍遙宗內(nèi)有一個對大師兄愛而不得的弟子毓?jié)伞?/br>溫孤燁好似懊惱,一甩袖子,就要離去。季連洲卻叫住了他,又說了句:“現(xiàn)在我們都知道,彼此不是原裝貨。五百年后如何,在下實在期待?!?/br>溫孤燁沒有回頭,而是以秘法傳音:“既然如此,不如拭目以待?!?/br>在首徒閉關(guān)之后,林驚白意外地見到三徒弟一副苦惱模樣,來尋自己,像有什么難言之隱。毓?jié)稍谒睦锊粌H是徒弟,還是準(zhǔn)女婿。林驚白對他格外關(guān)切,循循善誘,聽毓?jié)梢稽c點吐露心聲。而那心聲的內(nèi)容,卻讓他恨不得直接將天機劍架在對方頸上!季連洲是這樣說的:“師尊,我這些日子,總惦念著一個人?!?/br>林驚白對于那個人是誰,除了自己的女兒外不做他想,當(dāng)即勸道:“為師向來開明,不會像其余門派那樣對弟子的姻緣做出阻撓之事。毓?jié)?,看上誰了,就告訴為師,為師幫你做主?!?/br>季連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耳尖帶點紅,眸中波光瀲滟。看得林驚白不由嘆起,難怪女兒會看上這小子。讓他大驚失色的是,毓?jié)删o接著道:“這一路往瓊?cè)A坊,進葭祿山。師尊知道,我與毓煌師兄二人與兩位師姐分散。一路上,毓煌師兄都對我多有照料,遇到妖獸時,更是擋在我身前,拼著自己受傷都……”帶點哽咽,“師兄對我太好,我卻對他有這樣的念頭,實在禽獸不如。”殿上一篇寂靜,針尖落地的聲音都能聽得分明。林驚白的唇顫動了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原本打好的腹稿都成了廢紙,這小子居然看上了毓煌!自己的女兒,居然,看上一個斷袖……林驚白氣的發(fā)抖,偏偏季連洲還在繼續(xù)剖白心意:“近些日子,我總夢到師兄對我笑。然后,然后就……”吞吞吐吐起來。林驚白打斷道:“不必說了?!?/br>季連洲一副愕然的樣子,抬頭看林驚白,好似全然不明白剛才還溫溫柔柔的師尊怎么一下子變了臉色。林驚白在殿內(nèi)來回踱步,天機劍感受到了主人的怒火,在丹田內(nèi)翁鳴震動。逍遙宗宗主莫名手癢,很想抽出劍,將這逆徒一劍了斷。他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許久,終于停下,壓抑著怒意勉強道:“毓煌知道這事兒嗎?”季連洲吶吶道:“師兄他,不知道?!?/br>林驚白深深地吸了以后氣,之后吐出來,只覺得心肺都在燃燒。本想來句男子相戀天理不容,可他本不是迂腐之人,那些話實在違心,道不出口。聽聞首徒不知道這逆徒的心跡,林驚白稍松了口氣,如若不然,他真不知如何才好。眼下首徒正在閉關(guān),至于這逆徒,他是一眼都不想見了。林驚白對季連洲道:“毓煌不知何時才能出關(guān)。毓?jié)?,你不如……外出游歷段時間?!?/br>季連洲睜大了眼:“師尊?”林驚白為自己的行為找了一個合理解釋:“天下這樣大,總該走走。毓?jié)?,你不是不知自己該如何嗎?多看看,多想想,才能找到答案?!?/br>季連洲品著他的話,沉思良久:“師尊,我明白了?!痹局幌攵伦毓聼詈舐?,林驚白卻來了這樣一個神來之筆。現(xiàn)在走了,什么時候回來,可就不是他說了算。季連洲心情極好,偏偏面上還要做出深思的樣子。他又和林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