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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霧沒有辦法,從一邊拿出一只青檸,放在水龍頭下洗了洗表皮,切片,擠汁,一氣呵成。 切好了青檸,卻找不到合適的杯子,她眼睛在小小廚房中轉了一圈兒,定格在桌子角落里的一個玻璃水杯上。 “那個……那個杯子是我的,不過沒怎么用過,你覺得行嗎?” 這杯子是來支教前才買的,過來之后才發(fā)覺它不太好拿,走哪兒都怕摔碎,索性就一直放在廚房里,以免什么時候突然要用,沒想到這么巧,就這么撞上了。 顧晏沉看都沒看一眼,不在意地點了點頭。 時霧真是沒脾氣,把杯子拿來洗了洗,倒了水,又將汁液擠進水里,倒了些許蜂蜜。 手里動作不停,轉頭朝顧晏沉說:“這兒沒條件,沒有冰塊,你就湊合一下吧。” 似乎是聽到外面的風雨聲,她稍稍打了個寒顫,忍不住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就算是有,這天氣,也不要吃了?!?/br> 也不知道顧晏沉有沒有聽見,反正他就站在一邊兒看著時霧,時不時伸手將時霧切好的青檸薄片捏起一片兒,就這么塞進嘴里。 時霧驚了,望著他絲毫感覺不到酸的平穩(wěn)神情,感覺牙根兒泛酸。 “你……就這么吃了?” 顧晏沉神情自若,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覺得還行,不是很酸?!?/br> 時霧“哦”一聲,將薄片泡進了水里,然后將杯子擰上蓋,遞給他。 顧晏沉接過,握在手心里,盯了半瞬,突然俯身湊到時霧旁邊,有些俏皮地開口:“說一下,你未來的男朋友,是個青檸迷戀患者?!?/br> 見時霧一對鹿眼望過來,他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又補了句:“重度迷戀?!?/br> 第九章 9分甜 “……” 未來男朋友?時霧一滯,說不出話。 這男人,段位真的是高。 從廚房回宿舍的一路上,時霧腦海里充斥著的,全是這個想法。 他攬在自己肩上的手,說話時稍微拉近的距離,時不時冒出說出一句讓人沒法兒接的話。 可是……卻又不會讓人想要拒絕,也討厭不起來,甚至還有點兒臉紅心跳。 時霧深吸一口氣,穩(wěn)了穩(wěn)心神,忍不住伸手貼了貼自己的臉,明顯攀升的溫度,不知道看起來已經紅到了什么程度。 走到宿舍大門口,顧晏沉才松開攬著時霧的手,將門推開一條縫,先把時霧讓進去,自己在外面收了傘,才又從門縫中擠進來,手腳利落地將門鎖上。 這一路,像是打仗一樣。 進了門,兩人都松了一口氣。剛剛顧晏沉說了那樣的話,時霧還有點不敢看他,只悄悄斜著眼睛去瞄,才發(fā)現他剛剛在廚房好不容易干了一點兒的衣服又全都被雨打濕,頭發(fā)往下一點一點地滴水。 她張張嘴,想說什么,卻沒說出來。 顧晏沉沒在意,隨意甩了甩頭發(fā):“走吧。” “哦。”時霧應一聲,也隨著他往前走。 到了顧晏沉宿舍門口,估計紀寒鐘已經睡了,門都鎖了。他曲肘,篤篤篤敲了兩下。 夜很靜,敲門聲格外引人注目。 時霧突然沒來由地有點心虛,她刻意放輕聲音向顧晏沉道晚安,然后躡手躡腳地回自己宿舍。 往前走了幾步,她突然想起顧晏沉那一身一頭的雨水,本來想著算了,但剛剛他在外面又那么護著她,心里過意不去。 只好又折身返回,磨磨蹭蹭地站在他面前。顧晏沉見她這樣,挑了挑眉,眼里的疑惑顯而易見。 “那個……” 時霧話剛出口,他宿舍門啪地一聲打開,紀寒鐘的頭探了出來。 手里捏著手機,屏幕上正是游戲的畫面,各種槍炮,打打殺殺。他都沒空看門外是誰,眼睛緊緊黏在手機上,開了門便又急急匆匆地往里走。但都這個點兒了,除了顧晏沉還能有誰。 “我說你干嘛去了啊,大半夜的,怎么就這么跟人妹子跑了,留我一個人獨守空房……” “你們倆不會是……嘿嘿……” 打游戲也堵不上紀寒鐘的嘴,還一個勁兒地吐槽顧晏沉。他最后那句話,再加上他故意發(fā)出的怪笑,怎么聽怎么少兒不宜。 時霧站在門口,本來就紅的臉又添了幾分艷麗。 她有點手足無措,吶吶地不知道說什么。條件反射一般抬頭去看顧晏沉。 他也在正低頭看向她,眼睛清亮含笑,好像藏了無數顆星星。 這下,她更說不出話來了。 房里的紀寒鐘眼睛從游戲上挪不開分毫,卻也奇怪顧晏沉怎么站門口這么老半天還不進來,催促道:“進來鎖門?!?/br> 時霧聽了這話,才發(fā)覺自己好像又在他面前走了神。 太丟人了…… 她猛然垂頭,蚊子嗡嗡一般小聲說了一句:“記得換衣服,擦干頭發(fā)。” 頓了頓,又補充:“別忘了讓他們喝姜茶?!?/br> 說完之后,也不顧是不是要放輕腳步聲,急匆匆地轉身跑回自己宿舍。 紀寒鐘乍然聽到一道女聲,還以為自己幻聽,支棱著耳朵又等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扔掉手機跑到門口看。 他沉哥正像保安似的在門口站著,笑得跟個傻子一樣,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去,白皙的臉上都有一層薄紅。就是怎么頭發(fā)衣服都濕了個透,像剛從游泳池游了十幾圈爬出來的一樣。 再往旁邊一看,那個叫時霧的未來小嫂子,也腳步匆匆地往自己宿舍跑,從后面都能看到耳根子紅,背影都無比羞澀。 紀寒鐘“嘖嘖嘖”幾聲,背起手來,繞著顧晏沉踱了幾步,那樣子,下鄉(xiāng)巡查的老干部似的。 顧晏沉理都沒理他,伸手將他撥到一邊兒去,徑直進了宿舍,將懷里抱著的一杯青檸蜂蜜水放在桌上,又從褲兜里拽出來好幾袋子姜茶。 這才將身上濕了的T恤脫下,又找了條毛巾,擦拭身上的水跡。 紀寒鐘總是耐不住寂寞,看著他沉哥哆啦A夢一樣什么東西都往出掏,湊到顧晏沉旁邊,眉眼里盡是打趣:“我說沉哥,這大半夜的,你和小時嫂子干嘛去了?” “這吃的喝的,怎么什么都有……” “你倆一起出去得有半個多小時了吧,這時間……”說著,他看看顧晏沉正在擦頭發(fā)上的水的動作,突然想到了什么,不懷好意地撞撞顧晏沉的肩膀,“沃日,你們不會是……” “雨中py啊沉哥,玩得也太大了吧……” 紀寒鐘又盯了盯桌子上的青檸蜂蜜水和姜茶:“嘖嘖嘖,你也老大不小了,得注意著點兒身體,這雨中雖然刺激,但太容易著涼了……” “所以小時嫂子給你姜茶,讓你驅驅寒氣,趕緊又生龍活虎起來?” 他一個勁兒地自顧自猜著,顧晏沉理都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