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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抖,半晌也說不出一句話。“可汗,你們抓到李冼的時候,可發(fā)現(xiàn)他身上有什么之前沒有的東西?比如書信、地圖,或是羊皮紙卷一類的?”“沒有,”斛律孤?lián)u頭,“什么都沒有?!?/br>謝言皺起眉,“這不可能……既然他們在塔悍潛伏了二十年,就一定掌握了有關(guān)塔悍的一些情報,而這些情報一定會記錄下來。他們遇到李冼,又肯定把這些情報交給了他,怎么會沒有呢?”“真的沒有!”斛律孤站起身來,怒目圓睜:“不信你自己去搜!”“可汗息怒。”謝言略一沉思,道,“既然他身上沒有,那他定是怕我們搜查,把情報藏起來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些情報流傳到大胤去!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我又何嘗不知!”斛律孤一拍桌子,“好了謝言,你也別說那些沒用的了,我會讓雁門關(guān)加強巡視,不管他用什么方法,絕不可能把情報送出去!”謝言點頭,“還有那匹馬。你們當(dāng)時在李冼身邊看到了一匹馬對吧?一定要把那匹馬也找回來!”他在原地踱了幾步,自語道,“李冼,李冼……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幾時?!庇洲D(zhuǎn)身向斛律孤,“可汗,主要還是得從李冼身上下手,讓他開口說出情報所在!我相信……你懂得怎么做吧?”斛律孤看向他,“明白?!?/br>“記住,”謝言湊到他耳邊,低語道,“可千萬不要……把他弄死了。”☆、67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李冼看著斛律孤兇神惡煞般的表情,只冷冷一笑。“你還笑得出來?”“為何不呢?”他緩緩站起身,“人生得意須盡歡??珊贡菹?,您這是想帶我去哪?還站著干什么,走吧?”斛律孤看著他,“你倒是自覺?!?/br>“相信可汗陛下也一定不想弄臟了自己的營帳吧?”他又向前走了兩步,“不過我還是好心地提醒可汗,你從我口中,得不到任何東西,如果你識相,還是不要白費力氣的好?!?/br>“你給我閉嘴!”斛律孤一聲怒喝,“你以為我會聽你花言巧語嗎?李冼,我也奉勸你一句,你最好還是實話實說,否則……可別怪我不客氣!我雖答應(yīng)過謝言不殺你,卻沒說……不能折磨你,嗯?!”他一把扣上李冼后頸,按著他,“走!”李冼被他押出了營帳,外面的士兵紛紛投來了目光,他用余光掃了一眼,沒有轉(zhuǎn)頭,被推進(jìn)另一個營帳。他走到門口,突然身形一頓,停了腳步,臉上已有幾分不鎮(zhèn)定,“可汗陛下,你這是要對我刑訊逼供么?”“進(jìn)去!”斛律孤一把將他推進(jìn)帳內(nèi),對旁邊兩個侍衛(wèi)道,“綁上!”李冼被他們綁上了十字木架,斛律孤走到他面前:“李冼,我知道你是九五之尊,想必從小連頓打也沒挨過,我這些東西……”他指了指桌上放著的一排刑具,“想必你是受不了的。你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只要你肯說出情報的下落,我保證不動你一根汗毛?!?/br>李冼嘆了口氣,“唉,真是抱歉,可汗陛下,其實我也很想說出什么情報的下落,可惜的是,我確實不知道啊?!?/br>“你再狡辯!”斛律孤怒氣上涌,取了一根鞭子就往李冼身上狠狠一鞭,李冼疼得抽了口冷氣,眼睛微紅,依舊逞強笑著:“可汗陛下,你就……你就不怕真的把我打死了,沒法向大胤交差嗎?”“我不會打死你的。”他用鞭子抬起李冼的下巴,“我會讓人醫(yī)治你,放心吧,你死不了?!?/br>“是嗎……那我還要多謝你了。”漆黑的潭底又被龍嘯劃破了寂靜。黑蛇捂著耳朵,委委屈屈躲在了巨石之后。墨龍大哥為什么又開始發(fā)瘋了……最近他發(fā)瘋的頻率好像有越來越高的趨勢。他的小情人到底出了什么事嘛,問又不肯說,天天發(fā)瘋,真是讓人好生害怕。“吼——?。?!”又來……他躲在巨石后面,半個身子是人形,坐在地上甩了甩尾巴,兩手環(huán)胸,賭氣道:“真是的,出又出去不,瞎叫什么啊……”“啊……”李冶從睡夢中驚醒。他抹了一把額上冷汗,喘了幾口氣,起身走向賬外。又是噩夢……之前他夢見林如軒死了,就差一點噩夢成真,這一次……“陛下,”林如軒的聲音突然傳入耳中,“這么晚了,陛下怎么還沒睡?”李冶扭頭看他,“你不也……林將軍不也沒睡?”“哦,我是起來解手?!?/br>李冶嘴角勉強牽出一絲笑意:“這樣啊……好巧,我也是?!?/br>他沒有心情再理林如軒,為了偽裝成李冼,他不能和他走得太近。這么些天過來,他真的已經(jīng)覺得,自己不再是自己了。小冼……你可千萬不要出什么事情。“李冼,你想好了沒有?到底說,還是不說?”斛律孤站在他面前,雙手環(huán)胸,手里那條鞭子已經(jīng)沾滿了血跡。李冼嘴角勉強牽出一絲笑意,冷汗順著下頜滑落,“可汗陛下……不是我不說,只是我真的……無可奉告?!?/br>“哦?看來,你是打算跟我硬抗到底了?”斛律孤往前一步,湊在他耳邊:“你還記得,那天我跟你說過什么嗎?我是不是警告過你,你敢逃跑一次,我就打斷你一根肋骨,沒錯吧?”李冼抬起頭,用通紅的眼睛直視他:“你想干什么?”“我想干什么……你這么聰明,還用我說嗎?”他一手抵上對方的肋下,“我再問你最后一遍,情報在哪?!”“呵呵……”李冼看了看他的手,又復(fù)而抬眼看向他的臉,突然笑起來,“情報在我肚子里,你把我開膛破肚,就能看見了?!?/br>“……你可真是不識好歹!”斛律孤被他徹底激怒,手下發(fā)力,只聽“咔”的一聲響,生生扭斷了對方的骨頭。李冼的慘叫聲饒是離得極遠(yuǎn)的謝言也聽見了。他略一皺眉,放下手中書冊,自語道:“這個斛律孤,又干什么搞出這么大的動靜。”他趕了過去,看了一眼架上皮開rou綻,已經(jīng)昏迷不醒的某人,搖了搖頭,問斛律孤道:“還是不肯說?”斛律孤扔了鞭子,在一邊小凳上坐下來,“他要是肯說,我還至于費這般力氣?”謝言在原地踱了幾步,語氣有些不善,“我跟你說了讓你下手輕一點,你傷他筋骨做什么?你要是真把他弄出什么三長兩短,我們誰都不好看!”斛律孤聞言更是惱怒,騰地站起來:“我氣!他這樣都不肯說,何況下手輕點了!”頓了兩秒,“謝言,你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