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7
書迷正在閱讀:被偏執(zhí)大佬獨占后、一往情深不自禁、怎樣才能讓他接受我?、上過我的男人成了我上司我要怎么和他朝夕相對???、如慕、他只想有個人愛他、師兄太高冷、抱住可愛親一口、甘心如芥、全部落都想和我生孩紙
疊疊放的整整齊齊的干凈衣物朝他遞來,他順著那人的手臂往上看,看到一張熟悉的臉。——不是喜歡的熟悉,而是厭惡的熟悉。“你來干什么?!彼櫰鹆嗣肌?/br>斛律孤蹲在他面前,還托著那疊衣物,“當然是來給你送衣服,我想,你一定不愿意穿著臟衣服回去吧?”李冼冷笑,接了衣物,“那可真是勞煩可汗費心了?!鳖D了一頓,“請你轉過身去。”“怎么,都是男人,還有什么避諱的嗎?”他攥了攥拳,突然單手掬水朝對方臉上潑去,斛律孤猝不及防被潑了滿臉,本能地回過身,李冼便趁此功夫迅速出水,慌忙披上衣服,蹬好褲子。斛律孤抹掉臉上的水,迅速起身扣住了李冼的脖子,佯怒道:“你敢跟我玩這套?!”李冼被他制住動彈不得,因為衣服穿得太急甚至還沒來得及系好,胸腹一片暴露無疑,斛律孤看見他胸口的淤青,眉梢一挑,竟伸手去輕輕觸摸,道:“我那天可是踹疼你了?”“……”李冼完全沒想到他竟會這般,大驚之下后退一步,揮開他的手臂,喝道:“滾!”急忙跩緊自己衣服。斛律孤輕笑,在他身邊踱著步子,負手道:“聽聞胤帝李冼有斷袖之癖,并且就把你那相好養(yǎng)在宮中,我說的可有錯?”李冼僵在原地。斛律孤笑得不懷好意:“既然如此,你那相好為什么不來救你?還是說,他見你國家有難,怕惹禍上身,便早早地逃之夭夭了?”“……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嗎?”他湊近李冼,伸手挑起他的下巴,耳語道,“如果我告訴你,我也有斷袖之癖呢?”李冼只覺得一陣惡心,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把將他推開,“請你自重!”大步朝營帳的方向走去。斛律孤沒有追上去,卻看著他的背影,瞇了一下眼睛。越是難以得到的東西,他還就越想得到。比如這天下,再比如……呵呵。李冼回到營帳,幾乎是癱坐在書案前,灌了一杯茶水才勉強平靜了呼吸。這斛律孤……他要離他遠些。可是,破解塔悍文字,還得要靠他。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墨問,你在哪里……他忽然抓起一張寫字的紙撕得粉碎,又把桌上的塔悍書籍全部掃落在地,狠狠踩了幾腳,發(fā)xiele一通,才慢慢冷靜下來。李冼,你不是為了你自己。不要忘了你來這里的目的。他狠狠閉上眼,長出一口氣,又把書籍一本一本撿了起來,努力讓自己靜下心,重新研好墨,開始慢慢地書寫。小不忍,則亂大謀。他必須要忍,無論發(fā)生什么,都絕不能影響大局。斛律孤拿著那枚龍鱗去找了謝言,謝言看后大為驚奇,問道:“此物你是從何得來?”“是李冼的?!?/br>謝言點點頭,“難怪……”“這究竟是何物?”謝言卻不答了,只把龍鱗放在掌心把玩,片刻才道:“這是你從他身上硬扯下來的吧?”“你怎么知道?”“這么重要的東西,他自然是不會主動給你的?!彼饬藘刹剑安贿^我勸你,最好還是趕緊把這東西還給他?!?/br>斛律孤大為不解,皺眉道:“為什么?你倒是告訴我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這是龍鱗?!?/br>“龍鱗?”斛律孤略感驚訝,“就是你們漢人傳說中的神異之物,龍?”謝言點點頭,把那龍鱗置于光下,經(jīng)過光的照射,那黑色龍鱗竟是十分剔透,“沒錯,就是你理解的龍。你還記得……之前大胤那場大旱么?”斛律孤哼了一聲:“當然記得,你我二人本來商量趁那大旱削弱他們的實力,經(jīng)人推算,那大旱大澇本來還應再持續(xù)數(shù)月到一年之久,可誰知竟莫名其妙突然解了,害我倉促起兵,匆忙之中只集結了五萬人,沒能繼續(xù)南下,真是一大憾事。”“那你可知,那場旱澇是誰所解么?”“你們漢人不是傳聞說什么,胤帝親自去潁州祈雨,感動上蒼所以得以緩解么。”他語氣里透著十成的不屑,“哼,不過我是不相信,什么感動上蒼,上蒼若真的那么容易感動,這天底下還哪有黎民涂炭,百姓受苦?”謝言搖了搖頭,“當然不是什么感動上蒼?!彼D過身,面向斛律孤,“那是神龍之威,是神龍把暴漲的渭水通過搬雨搬到了淮水,讓斷流的淮水重新流淌。之后大胤改年號為神龍,也是為了紀念此事?!?/br>“你這話……可當真?”“如何不當真?”他拿起那片龍鱗,“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這片鱗,就是那條神龍的,而所謂的李冼在宮中養(yǎng)著他的情人,其實那個情人,就是這條龍?!?/br>斛律孤一時語塞了,“這……”“所以我才奉勸你把這龍鱗還回去,那條龍通天神威你也知道了,若它真的有一天來替李冼復仇,怕你整個塔悍都要陷于絕境。”斛律孤冷哼一聲,“什么神龍不神龍,它若真敢來,我還倒真的要見見它!我倒要看看你們漢人神化的東西,到底長了幾個腦袋幾條腿!我斛律孤做事,還從來沒有后悔的!這龍鱗既然已經(jīng)到了手,就絕沒有再退回去的道理。既然你這么愛不釋手,那便送給你了,也當是你替我塔悍出謀劃策這么久,的一點小小謝禮吧!”說罷拂袖而去。“唉……”謝言長嘆一聲,喃喃道:“神龍啊神龍……神龍又有何用,這真龍?zhí)熳佣悸溥M了我謝言手里,還懼一條四足長蟲么?”晉陽城,軍帳。李冶坐在案前發(fā)著呆。“陛下,您又走神了?!鄙蛐牧⒂谒韨?,為他續(xù)滿了一杯茶水。李冶本身并不是什么特別愛喝茶的人,卻為了做得像,把李冼的生活習慣也學了來。他輕輕呷了一口茶,道:“又有什么情報來了?”沈心把一疊情報放在桌上,“請陛下過目。”李冶嘴角勾了一下,卻盡是自嘲的意味。過目,也確實只是過目了,看什么情報,不過裝裝樣子,真正出謀劃策的,還是他身邊這個女人。誰又能想到,他李冶不過是假扮成皇上的皮囊,真正代替皇上的頭腦的,竟是這位“婢女”。他沒什么心情看那些情報,壓低了聲音:“他那邊可有消息傳來?”沈心微笑,“約定的時間是一月,現(xiàn)在才剛剛過半,陛下不必心急,等時候到了,自然會取得聯(lián)系。”才過了半個月嗎……卻像是過了半年啊……這種提線木偶般的生活,當真是難熬得緊。“陛下,陛下?”沈心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