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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我得回去一趟?!?/br>“……非去不可嗎?”“非去不可?!?/br>李冼垂了垂眼簾,“那……你什么時候走?多久回來?”“你出發(fā)那天走,多久回來……我也不能確定,可能幾天,也可能很久?!?/br>“那好吧……我等你回來?!?/br>“……嗯?!?/br>臨行前的一天,李冼安排好了一切事務,又到了藺行之這個老頭子派上用場的時候。晚上李冼想要休息了,墨問卻湊過來親他。“墨問……”他閉著眼睛輕輕推他,“很累了,改天吧。”墨問眼底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卻還是道,“好。”他便坐在床邊看著皇帝睡著,看了好一會兒,突然起身在床頭的熏香爐里點了一炷香,又回到床邊,俯下身湊在他耳畔,輕聲道:“記得下一次,不要再燃錯香了……”李冼眼皮顫了顫,卻是沒醒。他伸出手輕輕觸摸他的臉頰,目光里,盡是依依難舍。小冼……對不起……請讓我最后……再騙你一次。☆、40六月初九,大胤皇帝李冼抵達潁州。卻不知為何,這一路上,他心里……都非常不安。就像是即將要發(fā)生什么大事,要失去什么東西一樣。他下了龍輦,卻怎么也不忍心去看那些衣衫襤褸的百姓,不忍心看他們哀求的神情,不忍心看腳下干涸開裂的土地,這些……都曾經(jīng)是那么的美好,卻因久旱被一點一點耗盡生機。晴空萬里,萬里無云。陽光熱辣得好像能蒸干所有的水分,一切生命都被曝光在烈日之下,無處可躲。沒有風,一絲也無,方圓百里,看不到任何“水”的存在。他移回目光,登上祭天臺,行了祭禮,緩緩開口念道:“神明豈知:吾大胤此三四年,旱魃為虐,有夏無秋,有秋無夏。饑吻嗷嗷,蓋不勝苦。而今之旱勢益酷烈,麰麥之入,僅具升斗。云雨之興,曾不一二時。赫日炎炎,如焚如燎。黍稷之苗,十死八|九。是無夏又無秋也,民將何以為命乎?民今扶老攜幼,流離播散,縣邑皆空?!?/br>“時見云暫合而復開,風隨怒而疾作。豈諸神之意歟?抑吾忱誠之感有所未至歟?敬神之意未達歟?恤民之心未誠歟?民窮而聚斂愈急歟?沉冤未雪而無辜困于狴犴歟?巨蠹未除而赤子厄于豺虎歟?賑貸雖勤而實惠未加于民歟?祈禱雖切而誠意未盡于己歟?”“吾一人有罪,無及萬夫;萬夫有罪,在吾一人。無以吾一人之不敏,使民之命傷矣。神其哀憫,為眾請命。納恒陽于六幽,出伏陰于九地。使千里之土,浸yin澍澤;垂死之民,再萌生意……”他念著念著,平地里忽然就起了風,天空中忽然就聚了云,他仰起頭,看著云層遮蔽了日光,猛然間心頭一跳。“云!快看啊!是云!”“要下雨了!要下雨了!”李冼看著人們歡欣雀躍,唇邊那一絲笑意還未形成便歸于虛無,為什么……他心里的慌亂不安,竟是越來越……“轟——”巨大的雷聲讓他回了神,天上的云層越聚越多,越聚越厚,天色迅速灰暗下來,李冼看著那云層,似乎想要在那翻滾的云層之中看出些什么,卻只能看見一道道閃電肆虐,聽見震耳欲聾的轟鳴。這雨……來得實在太過奇怪。一個時辰前。“快跑??!河壩決堤了!快跑?。 ?/br>人們驚慌失措地四散奔逃,大人抱著孩子,丈夫攜著妻子,跑不動的老人便只能坐在原地,癡癡地笑起來。可是人們跑得再快,又怎能跑過奔涌的洪水,偏偏傾盆暴雨也在助紂為虐。家畜也早已掙脫圍欄,跑得快的,也許一命尚存,跑得慢的,便只能任由洪水吞沒。一時之間,驚叫聲、呼救聲、哭泣聲,不絕于耳。洪水沖垮了房屋,沖散了人群,沖離了生死,人們避之不及、逃之不過、阻之無法。一對夫妻站在沒至大腿的水中,妻子挺著即將臨盆的肚子,依偎在丈夫懷里,而丈夫,正在無聲地哭泣。災難面前,人類,又顯得何其渺小。然而就在人們已經(jīng)絕望之時,厚重云層之中卻突然傳來一陣巨大的聲響,不是雷聲,倒像是……“吼——”如瀑的暴雨似乎有那么一剎那停止了,時間也似乎凝滯了一瞬,洪水不知被何種力量驅(qū)使,竟停住了前進的腳步,而在原地打起旋來,越旋越快,越旋越緊,不多時,竟自中心躥起一股水柱,迅速躥高,直躥進了云層之中。“是……是龍吸水!是龍吸水!”人們驚恐萬狀,幾乎覺得是不能活了,卻又很快發(fā)現(xiàn)這并不是普通的龍吸水,因為……這水雖然旋得極快,卻并沒有引起可怕的風,甚至離水柱不過十步之遙的那對夫妻,也并沒有被它吸走。很快,越來越多的水柱沖天而起,直上云霄,這些水柱把云層和地面連在了一起,水流順著它們迅速上升,地上的洪水迅速減少,約莫一炷香之后,地面上積聚了不知多少時候的雨水,竟盡數(shù)被吸入了云層,而沖天水柱也慢慢收斂而去。人們死里逃生,臉上寫滿了驚駭,也不知是誰先開頭,突然跪倒下來,大喊道:“是神龍!是神龍!”“對,是神龍……是神龍救了我們!”人們紛紛跪倒下來,向著天空祭拜,而空中云層劇烈翻滾著,突然開始向東移動,明明沒有風,卻不過幾個呼吸,便離開了人們的視線。潁州。“下雨了!下雨了!”“陛下!祈雨成功了!成功了!真的下雨了!”“下雨了……”李冼喃喃著,冰冷的雨水拍打在臉上,濕透了衣服,狂風幾乎讓人睜不開眼,他卻依然仰著頭,看著黑沉天空中濃重的云層,百姓們歡喜雀躍的聲音好像被雨聲隔絕在外。那云層中,一定……有什么東西……忽然,他似乎聽見一陣不似雷聲的巨大聲響,同時云層翻滾,在遙遠的天空中,似乎出現(xiàn)了一道黑影。那聲音,太耳熟;那黑影,太眼熟。那是墨問。是墨問……是……墨問……他臉上最后一絲血色也瞬間褪了個干凈,呆呆地望著天空,心口一陣絞痛。“并不是所有的龍都掌管興風降雨,比如我,我的職責是保護你,如果我去興風降雨,就是超出了范圍,而且降雨這種事情,有著嚴格的規(guī)定,不是隨意更改的?!?/br>“我聽二叔說……龍是負責下雨的,墨叔叔不就是龍嗎?墨叔叔可以下雨呀!”墨問……原來你……根本沒有回什么龍族……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