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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罪該萬死……”已經(jīng)不需要看了,那上面羅列的是他的條條罪狀,收受賄賂、賣官、私置房產(chǎn)……疊加在一起,讓他死上十回都不為夠。“朕很痛心?!崩钯⒁曋?,“趙大人,你知不知道吏部有多重要?選賢舉能,這些年你做過多少?朕終于明白,為何至今朕的朝堂上,依舊只有太上皇留給朕的老臣。朕不求你們鞠躬盡瘁,可是你們,就連最基本的,身為臣子的自覺都沒有嗎?吃著朝廷的俸祿,就不能安安心心地盡職盡責(zé),不能替朕排憂解難嗎?!”大殿上鴉雀無聲,滿朝文武沒有一個敢跳出來為趙籌辯解,即使是他曾經(jīng)的老友,事到如今也就只有明哲保身的份。趙籌跪在那里,他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究竟是哪里讓皇上發(fā)現(xiàn)了端倪呢?這個年輕的帝王,究竟是怎樣悶聲不響地掌握了他所有的罪證呢?“趙大人啊……”李冼似乎有些疲憊,“你還記得中秋那天晚上你跟朕說的什么?雙月同輝?呵,你真當(dāng)朕是瞎的嗎?你以為朕是喝醉了耍酒瘋嗎?你們這樣阿諛奉承朕,是希望朕永遠被你們糊弄著當(dāng)個昏君嗎?朕該拿你怎么辦呢,黎民百姓還有多少人在忍饑挨餓,可你卻濫用職權(quán)大把揮霍著,你說,朕該定你一個什么罪?朕定你什么罪才能讓天下人滿意?”“臣……但求一死……”“但求一死……呵,但求一死……”李冼冷笑著,突然一拍龍椅扶手,“大理寺卿!”“臣在。”“此事便交由大理寺和刑部聯(lián)合查辦,務(wù)必給京城百姓一個說法,給天下人一個說法!”“臣遵旨!”☆、10[修bug]李冼從早朝上下來,覺得有些心力交瘁,說了一大通很口渴,灌了幾杯茶水,看見墨問化了人形在旁邊戳著,不禁奇怪道:“怎么了?”墨問眉間有著深深的褶皺,他緊緊盯著面前的人,心里涌起一種極難過的情緒。李冼被他看得發(fā)毛:“我、我怎么了嗎?為什么這么看著我……”“小冼……”“???”“剛才那個……真的是你嗎?”李冼臉色一白,“你、你說什么呢……不是我還能是誰……”“你說,你對姓趙的都干什么了?他既然那么多年都沒露出馬腳,說明他很謹慎,怎么又會傻到用兩百兩黃金押注?”他干什么了呢,他買通了趙籌的一個遠房親戚,在中秋的頭一天,讓那個親戚和趙籌吃了頓飯,在飯里加了點藥,第二天又讓他刺激趙籌,一沖動就押了黃金百兩,便由這個借題發(fā)揮,將搜集了兩年的證據(jù)全部呈現(xiàn)出來。聲音不自覺低了半分,“你都知道了……”“為什么呢?你韜光養(yǎng)晦了兩年,裝聾作啞了兩年,現(xiàn)在,終于時機成熟了么?小冼,”他漆黑的眸子里有著難以名狀的悲哀,“原來,你一直都在裝吧?裝作什么都不會,裝作什么都不管,裝作很好欺負……你今天,是故意讓我陪你去上朝的么?是故意想讓我看到你的真面目?”李冼露出一個凄然的笑,“你說的沒錯,我是故意裝出來的,也是故意讓你看到的,可我并不認為我錯了,”他仰起頭,對上墨問的目光,“我這么做,難道是為了我自己嗎?我若只是為了我自己,大可好好地享受,吃喝玩樂,完全可以做一個一事無成的昏君,反正現(xiàn)在天下太平,即使我做了昏君,大胤也不會在我這里滅亡,就算有人罵我,那也是我死后的事情了??墒悄珕?,我做不到啊,我怎么忍心看著父親他們一手打下的江山在我手里被咬得千瘡百孔?”“你知道嗎,從我得知吏部尚書在受賄賣官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這個江山已經(jīng)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了。我的力量有限,我的臣子們不服我,沒有人愿意為我做事,我該怎么辦?我只能忍啊,就像你說的,韜光養(yǎng)晦,裝聾作啞,打落牙齒和血吞。我不能向父親告狀,他會對我失望的,一個連自己的臣子都駕馭不了的君主,有什么資格繼續(xù)在這個位置上坐下去呢?”“我的哥哥們,都不愿接這塊燙手的山芋,那就只有我來了,我無法自詡成為一代明君,可我盡力了。我的幾個兄長,都有著選擇的權(quán)力,可我連選擇的權(quán)力也沒有,我的退路都已經(jīng)被截斷了,我能怎么辦呢,就算咬牙忍著不也得走下去嗎?”“小冼……”“我知道你厲害,我也知道你完全可以威懾住他們,可我不能依靠你,武力治國是不可靠的。我今天揭穿一個趙籌,不知還有多少個趙籌在等著我,歷朝歷代都有貪官,禁不住的,我所能做的,也就是讓這種人少一些,我不能為了抓幾個貪官,把國家的根基都動搖了,你說對嗎?”“你說我裝聾作啞也好,說我裝瘋賣傻也罷,我都認了。這次的事情完了,藺行之那個老古董應(yīng)該不會再看不起我了吧,有了他帶頭,文武百官,才能心甘情愿地為我效力啊……”“你說,怎么會有像我這么失敗的皇帝呢,連自己的臣子都威懾不住,父親怎么會放心把江山交到我手上?”“小冼……”墨問突然把他緊緊擁在懷里,“我沒有要責(zé)怪你……我只是……只是有些不習(xí)慣你這個樣子。你沒有做錯,我知道你一心都是為了大胤,為了天下……只是,你不要讓自己太累了,你這樣讓我好擔(dān)心……”“……我沒事的,大概你以后,會經(jīng)??吹轿疫@樣了呢?!?/br>“小冼……”“墨問,如果有一天,你在我身邊呆膩了,就回去吧,你是龍,不應(yīng)該困在這深宮里的?!?/br>“小冼!不準你這么說!我的使命就是保護你,只要你一天還是皇帝,我就一天不會走!”“哦……那要是我有一天退位了呢?”墨問一驚,“你……你為什么會想這些?你還不到二十歲,為什么就已經(jīng)想著退位了?”“不為什么……”李冼把頭埋在他的肩窩里,“我不喜歡……也許有些人,天生就不是籠中之物吧,就像麻雀,雖然那么小,又那么不起眼,卻有著那么大的氣性,你把它抓起來關(guān)在籠子里,就算錦衣玉食的供著,它也不屑于看你一眼,它會自己跟自己慪氣,把自己餓死呢……”八月十八,皇帝下令查察吏部尚書趙籌受賄賣官一事。八月二十,趙籌被投入天牢,命禁軍對其抄家,共得銀票一萬一千兩,金票七百七十兩,名人字畫三十五幅,私置房產(chǎn)四處,合計約白銀十萬,悉數(shù)充入國庫。這個數(shù)字連李冼都有些震驚。八月二十二,大理寺與刑部聯(lián)合拿出一份名單,列舉了數(shù)年來所有從趙籌那里花錢買官的人名單,上到從三品,下到七品芝麻官,共計四百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