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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禮部尚書,那么敢問大人,何為禮法?兩個男人彼此真心便是不合禮法了么?在大人眼里,斷袖之風(fēng)應(yīng)遭人唾棄,那么唾棄別人便合乎禮法了么?”“你……”“再者,微臣身為一介武夫,習(xí)兵道,有言,‘兵者詭道’,那么在大人眼里,陰謀算計是否合乎禮法?戰(zhàn)爭殺戮是否合乎禮法?難道只因為不合禮法,便不能引兵打仗了么?那么如有一日,強(qiáng)敵來侵,我們是不是應(yīng)將國家拱手相讓,將敵人敬為上賓才合乎禮法?”“你你你……”陶大人真是被氣得胡子也炸了,指著他鼻子“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所以然。一直在旁邊觀戰(zhàn)的藺尚書捋著胡須,點了點頭。李冼冕旒間隙中瞧見這老頭的小動作,就知道他多半已是認(rèn)可不會再追究了,同時也覺得這林如軒倒的確是可造之材,雖身為武將,嘴皮子也挺利索,便接口道:“林愛卿所言有理,所謂禮法,不過是用來限定人的行為。古人云:先國家之急而后私仇。若國難當(dāng)頭之時,難道還要先顧及禮法?陶愛卿,你的思想確是有些迂腐了?!?/br>陶文亭一張臉已經(jīng)漲成了豬肝色,憋出一句話:“陛下教訓(xùn)的是?!币还笆滞肆嘶厝ァ?/br>先國家之急而后私仇……藺行之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早就成了人精,如何聽不出皇帝這話是對自己說的,他的目光在年輕的小皇帝身上游走了一周,并未接話。李冼知道他在看自己,也不去理會,繼續(xù)道:“諸位愛卿一片拳拳愛國之心,朕知道,朕也知道諸位的擔(dān)憂在何處。毓王的事不過是個引子,你們實際上是不放心林將軍,不知道他是否能勝任這個職位,朕說的可有錯?”皇上這么直白的說出來,一干大臣面皮都有點紅,李冼不等他們接話,道:“但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朕既已提拔林將軍,就絕對再無退回去的道理。”“陛下,”林如軒一抱拳,臉上已有悲憤之色,“臣愿用自身實力向他們證明!”“好!”李冼等他這句話已經(jīng)等了很久,“既然愛卿有此意,朕自當(dāng)成全。諸位愛卿也知道,本朝武將中三位豪杰,一乃左將軍林有澤,二乃右將軍衛(wèi)衡,三則是建王李況,林老將軍已故去,衛(wèi)將軍常年駐守邊塞,而建王就在京都。既然如此,便委屈林愛卿,與朕那武癡大哥較量一番,拿出真本事來服眾,朕將城郊的賽馬場提供給你們,一切事宜皆由你二人商量決定。”皇上可謂給足了面子,林如軒一跪一叩:“謝陛下!臣當(dāng)全力以赴,萬死不辭!”☆、04下了早朝,李冼站在升龍殿前的臺階上,回想起那一干大臣吃癟的樣子,第一次覺得皇宮的天也是那么藍(lán)。金輝灑滿大地,將整個皇宮都映得金碧輝煌,年輕的皇帝就站在這片輝芒里,身上黑紅的龍袍在風(fēng)中獵獵作響,威風(fēng)凜凜的黑龍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要躍將下來沖天而起。胤朝的龍袍不重金色,反重黑紅,一概是黑龍刺繡,紅色穿插其間,銀線滾邊,相較貴氣逼人的金色,倒是別有一番風(fēng)情。不得不說,胤朝這幾位皇帝,還都挺帥,這龍袍一穿起來,端的是豐神俊朗,神采飛揚。“小冼!”……可憐他們未來偉大的大胤皇帝,差點一個跟頭從臺階上翻下去摔死。李冼摸了摸鼻子,心說這興師問罪來的也太快了,躲都沒地方躲去,只好抬頭,訕訕道:“三哥……”“你這家伙!”李冶瞪著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狠狠在他腦袋上敲了個爆栗,“真是胡鬧!”李冼一縮脖子,連忙捂住自己腦袋,“疼!三哥,再怎么著我也是皇上,你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你還知道自己是皇上?!小冼,你也太任性了,得讓那些大臣們私下里怎么說你?!”“所以動心任性,增益其所不能……”“你說什么?!”“沒什么沒什么,三哥,我覺得我沒做錯什么啊……”“那你為什么讓如軒和大哥比賽?!還把皇家馬場都借出去?!”李冼搓了搓胳膊上并不存在的雞皮疙瘩,“噫,還如軒,rou麻死了。你這消息怎么這么快?。课也艅傁略绯?/br>“別轉(zhuǎn)移話題!”“好了好了三哥,不過是讓他們切磋切磋,又不會掉塊rou,看你那個表情,像別人欠你多少錢一樣?!?/br>“你……”“哎,”李冼給他遞了個眼色,“你家如軒來了?!?/br>李冶立馬干咳一聲,正了神色,直看的李冼忍俊不禁。林如軒從臺階上來,小皇帝虛扶他一把沒讓他跪,“林將軍?”“臣特來謝陛下恩典。”“嗯?你方才早朝不是謝過了?”“臣……”“好了別說那些官話了,”李冼笑道,“我們幾個也別在這兒戳著當(dāng)觀賞物了,隨我回御龍殿吧,邊走邊說?!?/br>林如軒不可謂不驚,心說這小皇帝真是一點兒皇帝架子都沒有,看他也不像年紀(jì)小茫然無知,那就是大概天性如此?又一想大胤這幾朝皇帝個個都是奇葩,便也不覺得特別不妥了,隨著他走,邊走邊道:“家父時常教導(dǎo)我,好男兒志在四方,一入軍營,便只顧征戰(zhàn)沙場,馬革裹尸。如軒身為武將,官場上那些也并非不懂,只是……只是,未免讓我寒心……”聽見他這話,李冶趕緊暗地里捅了他兩下,心說這人怎么這么沒眼力價,雖然皇帝沒架子,但人家畢竟也是皇帝不是,他身為兄長這么說說還好,你一個外人來湊什么熱鬧?林如軒也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話逾規(guī)了,不由得掌心冒汗:“臣心直口快,冒犯了陛下……”“無妨?!崩钯[了擺手,他確實沒怎么在意,重點全在那句“好男兒志在四方”上了,心里還想著自己也曾經(jīng)“志在四方”過,可惜被這深宮囚著,再也沒機(jī)會施展了。嘴上道:“林如軒……”聽見皇帝陛下叫全了自己的名字,這位新上任的將軍簡直都要惶恐了,沒想到人家話風(fēng)一轉(zhuǎn),竟朝著無厘頭的方向去了:“你這名字倒是起得斯文,頗有書卷氣?!?/br>李冶直接翻了個白眼,心說其實人長得也斯文,就是那什么起來,咳……不知不覺就到了皇上的寢宮,李冼也不見外,當(dāng)著眾人就開始換衣服,一邊換一邊道:“你說的也是,不過藺尚書確實沒什么別的心思,他都七十多了,三朝元老,也是一心為了國家,他以前跟我三哥有點兒過節(jié),可能一時看你不太順眼,不過過去也就過去了,他不會把你怎么樣的。至于那個陶文亭……他誰?。勘窟€沒說話,他一個禮部就開始多嘴?是朕管得太松,太和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