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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出來,許家人惡毒,明知許若娘不愿加進張家,還非要逼著她嫁。唉……” 若是從一開始,張家就去給張老夫人請了大夫看病,得知只是胃脹氣,哪里還信什么妖邪之說?許家人若是多為這個女兒著想一些,哪里去逼她嫁不愛之人…… 盧天磊被抓之后,西市口還有許多人不敢相信,別看盧天磊這漢子生的高大威猛,實則有一副好心腸,常常會將每日沒賣完的一些豬內(nèi)臟送給街上乞討的小乞丐,若是誰家遇上了困難,也會出手幫助。 許若娘遭許氏毒打,他還出手阻攔過幾次,興許就是在那個時候,二人產(chǎn)生了情愫吧…… 善惡原本就是一念之間的事情,盧天磊為情所累走錯了路,已被關(guān)入大牢,秋后處斬。 ☆、50 飯間。 穆氏親自給宋河夾了塊水煮rou片, 笑著說道:“河兒最近辦案辛苦了, 祖母瞧著你好像都瘦了?快多吃些?!?/br> 自從宋河一改從前的不上進, 開始去衙門辦案之后,不說秦氏,便是穆氏也覺得通體舒暢,身子骨越發(fā)的好了。出門時遇上認識的人, 也能挺起胸膛夸夸自己的孫兒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穆氏便是如此。 宋河吃了口rou片,發(fā)覺味道竟十分熟悉。秦氏笑道:“你祖母曉得你愛吃天香樓的飯菜,特地命下人去天香樓訂了一桌,瞧瞧你祖母多疼你?!?/br> 宋河笑笑,說道:“多謝祖母?!?/br> 飯后,宋河追上阮瑜, 叫住了她。阮瑜回過身來,不解地看著他道:“怎么了?” 宋河的表情有些嚴肅, 而后道:“天香樓的飯菜我早就吃膩了?!?/br> “嗯?”阮瑜眨眨眼睛,心道他這話的意思莫不是想讓自己轉(zhuǎn)告穆氏, 以后別再去天香樓訂飯菜了?她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道,“那我晚些去跟祖母說說,讓她以后別……唔……” 宋河突然的靠近,讓阮瑜心臟漏了一拍, 她心頭如有小鹿亂撞,又似蝴蝶翩翩起舞,總之整個人都有些七葷八素。 宋河將阮瑜逼到廊柱邊, 緩緩靠近,他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而后用有些委屈的語氣說道:“我的意思是說——我想吃你燒的菜?!?/br> “啊哈?”阮瑜愣了愣,原來只是想吃她燒的菜? 她還以為,怎么了呢…… 宋河見她懵懂,在她白凈如瓷的額頭上輕輕用手指頭一彈,登時,阮瑜雪白的額頭上便紅了一片,她吃痛,輕輕叫了一聲,如同貓兒一般。 聽在宋河耳中,他心湖蕩漾,見阮瑜這般,忍不住輕笑了聲道:“這次就吃揚州菜,不放辣子?!?/br> 既然想做揚州人的女婿,自然就要提前適應(yīng)揚州菜啦~ - 戌時一刻,夜晚的風輕輕柔柔的,吹在身上十分舒服。 窗戶半大開著,阮瑜站在窗前,看著掛在廊下的兔子燈籠在風中搖曳,一會兒朝這邊倒來,一會兒往那邊倒去。暗淡的燈光照在地面上,顯現(xiàn)出一個并不怎么像兔子的兔子影子。 十分的有趣。 這讓阮瑜想起了她兒時看過的皮影戲,她雙手支著下巴,思緒有些飛得遠了。她想了許多,想起了父親、母親還有兄長。 還有宋河…… 阿襄從院門外走來,便見阮瑜站在窗口。她走過去道:“小姐,你在想些什么呢?” 阮瑜回過身來,搖搖頭說道:“沒事,想到些從前的事情,你怎么去了這么久?” 阿襄是替阮瑜去給穆氏送藥的,阮瑜住的院子離穆氏的院子很近,平日里阿襄很快就回來了,根本不需要這么久的時間。 “我也正準備跟小姐說這事呢。”阿襄將手中捧著的東西遞過去,有些為難地說道,“我送好了藥本準備回來的,可是卻被告知有人找我,去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竟然是陸公子……” 陸懷玉?阮瑜的眉頭皺了皺,問道:“他來做什么?” “來送這個?!卑⑾鍖⒔z絹打開,露出了里面的玉玨。玉玨很美,晶瑩剔透,在燈光下更顯得流光溢彩,“陸公子說,這是他母親留下來的,讓他送給他此生摯愛之人……” 見阮瑜的臉色有些不好看,阿襄扁扁嘴說道:“小姐,我已經(jīng)說了讓陸公子拿回去的,可是他非要讓我轉(zhuǎn)交給你,還說……還說什么婚事作廢只是陸老夫人的意思,他并不是這么想的,讓小姐等他……他定會說服老夫人的……” 稍頓,阿襄縮縮脖子說道:“小姐,其實我覺得陸公子人也挺好的,若是他這能說服陸老夫人的話,倒也是個良配,小姐你說呢?” 其實阿襄也是有私心的,她從一開始便希望阮瑜跟陸懷玉在一起,在她看來陸懷玉文采裴然,將來定能有大作為。若是將來入仕,指不定還能替阮家翻案…… 所以陸懷玉非要讓她將玉玨轉(zhuǎn)交給阮瑜,她也半推半就的答應(yīng)了。 “阿襄!”阮瑜沉了臉,呵斥道,“休要胡說八道!我如今的身份,與誰有過多的牽扯都不好,何況我對陸公子本沒有男女之情,如何能收下他這樣貴重的東西?” 她斂眉,朝阿襄道:“你把玉玨還回去吧?!?/br> “可是……可是陸公子此刻恐怕已經(jīng)回去了。”阿襄咬咬嘴唇,心中有些委屈。她分明是一心為了小姐著想的,怎么小姐還真生氣了呢? 她知道小姐說什么沒有男女之情的話都是假的,小姐就是怕老爺?shù)氖虑闀B累到別人,所以才一直不敢對任何人表露真情。 她心道,她得幫小姐一把才是。 “罷了,等明日我親自去一趟吧?!比铊ふf道,總是要把話說清楚的。 - 第二日一早,阮瑜便去了陸府,可是卻得知陸懷玉一早便去了方府。 她倒是遇見了佟嬤嬤,佟嬤嬤見著她似乎也有些尷尬,畢竟自從陸老夫人得知了阮家的事情之后,便直接告知阮瑜找了別的大夫,今后不用來了,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這急于撇清關(guān)系的做派,未免傷人了一些。 佟嬤嬤邀請阮瑜進去坐坐,說陸老夫人這么久不見她,有些想念了。 這些話阮瑜也不過是聽聽便作罷了,場面上的話是做不得真的。她推說等會兒還得上山去采藥,請佟嬤嬤代她向陸老夫人問好,自己就不進去了。 重新回到宋府,阮瑜換了身利落的衣裳,背了個小簍子便去了后山。除開前幾次上山采藥都有阿襄陪著,后來都是阮瑜一個人來的。 來的次數(shù)多了之后,她已經(jīng)對后山這一片比較熟悉了。但也同樣的,這一片她經(jīng)常采草藥的地方已經(jīng)找不出她需要的草藥了,于是阮瑜便繼續(xù)往山上走去。 從前她都是在接近山腳處采草藥,站在那兒便能看見山下的人家,如今走的深了,樹木茂盛,便看不著山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