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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黑風(fēng)寨救下來的人,就是我?!?/br>陸二少:“……”目瞪口呆。沈湛為了澄清流言,將他跟陸正則相遇的過程簡單敘述了一遍,陸二少聽完后,驚喜道:“一定是我給大哥看過你的照片,所以他認(rèn)得你?!?/br>沈湛覺得應(yīng)當(dāng)不止如此,那日他在謝師長府上唱戲,未曾露面,陸正則只是看過照片,怎么可能將他抓出來?他正在思考,就聽陸二少問:“這幾年你去哪了?你離開上海后,我就再沒有你的消息,我一直都很擔(dān)心你。我有按照你說的,努力讀書,做個對國家有用的人。我在法國修的是經(jīng)濟,我這次回國,就是為了報效國家的?!?/br>陸二少說這些話的時候,沈湛就一副茫然的模樣看著他,陸二少講了一會,后知后覺地問:“你……不認(rèn)得我我了?”沈湛不出聲,默認(rèn)。陸二少頓時露出一副傷心的表情:“我是陸正行,表字簡明啊。你在上海的時候,我經(jīng)常聽你的戲,我們還一起吃過飯,你叫我努力學(xué)習(xí),報效國家,不要沉迷于聲色?!?/br>沈湛的記性不太好,即使陸簡明報了姓名,他依然不記得此人是誰,只是鼓勵人讀書,報效國家什么的,委實不是他的作風(fēng),所以他一旦做了,印象就格外深刻。他從記憶深處挖出一個人,試探著問:“我們是在金門大酒店吃的飯?”陸簡明眼睛一亮:“你記起我了?”沈湛:“……”何止是記起了陸簡明,連帶著另一個人都連根拔起,可他一點都不想記起,懷揣著一絲希翼問:“你是陸總司令的二公子,那你上頭除了慎初,還有其他哥哥么?”陸簡明莫名其妙道:“你都說了我排行第二,我上頭除了大哥,還能有誰?”沈湛覺得,他應(yīng)該立刻搬走,再不與陸正則相見了,那畫面太尷尬了。陸正行,陸簡明,陸正則,陸慎初,這幾個名字他一個都不記得,他只記得一個陸先生,以至于人到了跟前都認(rèn)不得。現(xiàn)在中途被人挑明,不如干脆蒙在鼓里,倒還能自然相處。陸簡明道:“大哥也真是的,既然找到了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反而將你藏在這里呢?我非得好好問問他不可!”沈湛暗道:躲的就是你啊……這樁事陸簡明并不知情,沈湛就沒有與他說。陸簡明偶然與沈湛重逢,情緒十分激動,跟沈湛絮絮叨叨了一個上午,吃過午飯才離開。興許是陸簡明入別墅的事讓陸正則知道了,當(dāng)天晚上,他回了別墅。沈湛裝作仍不知情的模樣,準(zhǔn)備好晚飯,端上桌跟陸正則一塊用餐。陸正則面色如常地用餐,一句話都沒多問。倒是沈湛先沉不住氣,往嘴里塞兩粒米飯,偷偷掃陸正則一眼,往嘴里塞兩粒米飯,偷偷掃陸正則一眼。終于,陸正則看不下去了,放下筷子問:“簡明今天來過了?”沈湛硬著頭皮點了點頭。陸正則問:“他同你說了什么?”沈湛的臉上明顯升溫了,坦白從寬道:“我都記起來了,我們從前認(rèn)識的,你是陸先生?!?/br>陸正則露出一副“稀罕”的表情,似乎在用眼神傳達(dá),“難為你還記得起來?!?/br>沈湛覺得臉上更燙了,勉強為自己解釋道:“你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了,我記不住人臉。”陸正則聞言,勾了勾嘴角,略帶打趣道:“只是記不住臉?”沈湛默了一會,承認(rèn)了:“我記性也不太好?!?/br>第十一章沈湛與陸正則的這段緣分,還得追溯到五年前。五年前的沈湛才十九,初到上海一年,就已艷驚四座,成了滬上頂紅的名伶。他工旦角,能戲頗多,真正出名的卻是新排的。此曲講的是秦淮艷姬李香君與侯方域的愛情故事,借離合之情,寫興亡之感,正符合了時下國人的心境,因此一炮而紅。彼時的沈湛藝名不叫香君,著實是他演的李香君太出名,加之扮相出眾,色藝雙絕,人在臺上蓮步輕移,臺下的觀眾就覺一陣香風(fēng)撲面而來,便有了“香君”的雅稱。久而久之,大家都忘了沈湛真正的藝名,他就將錯就錯,將藝名改成了“香君”。作為戲子,戲臺上的扮相尤為重要,私底下的素顏好不好看,就是錦上添花了。沈湛上完妝的模樣活色生香,下了戲清雋無儔,無論是男人女人都能討好,以至于大大小小的堂會、舞會,都以邀請到他出席為談資。沈湛未尋靠山,能不得罪的盡量不得罪。那日他應(yīng)邀參加滬上名媛趙三小姐舉辦的舞會,作為她的男伴。趙三小姐是滬上百貨公司趙家的三小姐,皓齒朱唇,氣質(zhì)出眾,換上一身紅色的窄身旗袍,活脫脫一朵帶刺的玫瑰。舞會上,主動邀請沈湛跳舞的太太、小姐,比起邀請趙三小姐的男士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于有男士來邀請沈湛跳舞。趙三小姐得閑的時候,就挽住沈湛的胳膊,笑盈盈地同那些邀請沈湛跳舞的太太、小姐們玩笑:“你們勿要跟我搶香君,今朝他是我的?!?/br>趙三小姐被邀去跳舞的時候,沈湛就如實地講這支舞他不會跳。沈湛的交誼舞才剛學(xué),跳的并不好。他太忙了,除了唱戲,他還需要學(xué)好多東西。前些日子才剛學(xué)會打馬吊,緊接著就是交誼舞,等學(xué)完了交誼舞,后面還跟著騎馬,英語。想當(dāng)名角,不是光唱戲就行了,琴棋書畫你得懂,時興的娛樂方式你得會,必要的應(yīng)酬得你得參加,跟交際花似的。沈湛不喜歡這樣的應(yīng)酬,但他答應(yīng)了師父,要將昆曲發(fā)揚光大,他就必須成為名角,讓更多人聽他唱戲,喜歡他唱的戲。沈湛以為那晚的舞會就會在推辭中度過,直到一只修長有力的手伸到了他面前:“可以請您跳支舞嗎?”沈湛看向來人,是位非常英俊的先生,目光深邃,儀表不凡。只是……兩名男性共舞,實在太荒唐了。沈湛正準(zhǔn)備婉拒,跳完舞的趙三小姐回來了,道:“香君,陸先生是我的好朋友,人在美國留學(xué),交誼舞跳得老好了,你幫他跳一支舞,叫他指點一下?!?/br>沈湛仍想推辭,趙三小姐就輕推了他下:“去呀,人都在跳舞,沒空看你們的?!闭f完,將沈湛的手塞進(jìn)了那位陸先生的手里。沈湛見趙三小姐意思明確,只好跟著陸先生去了舞池。舞池都是一男一女,哪有兩個男人跳的?再說兩個大男人跳,誰來跳女步?沈湛正在考慮,男人就已自然地用左手牽住他的右手,將右手放在了他的背上。沈湛:“……”他只好將左手搭在了男人上臂。男人自我介紹道:“本人姓陸,名正則,字慎初?!?/br>沈湛簡單地回道:“沈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