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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說好說,懂點皮毛而已?!眳栐獝饹]聽出諷刺,嬉皮笑臉翻身進來,對著一屋子虎視眈眈的妖怪說,“怎么?不請我坐坐?”“為什么要請你坐!”朗多多記仇得很,覺得大哥在,有人撐腰,口氣硬了不少,“你把小鈺子弄傷了,我還沒找你算賬呢!”“那可不關(guān)我的事?!眳栐獝鹨姏]人請他坐,只好主動點,自己把屁股挪到老虎椅上,順手從果盤里掏了顆蘋果,“他受傷是因為被人封了妖力,情急之下沖撞竅xue,造成妖力反震——誒,你知道是誰把他妖力封住的嗎?”厲元愷給朗多多拋了個小眼神兒。朗多多看了眼自家大哥,撅起了狼嘴巴。“就關(guān)你的事,你拿臟葫蘆吸我和小鈺子,別以為我忘了!”朗多多心里的小賬本記得一清二楚。厲元愷把蘋果咬得嘎嘣脆,生生吃出了美味佳肴的感覺:“廢話!你也不想想,你把一個人嚇跑了,一個人嚇暈了,不把你倆藏起來,我怎么騙那兩個人是一場幻覺?還有……”厲元愷無賴似的笑了起來,搓了搓手指頭,“收保護費,總得露點真本事吧?收不到保護費,這一趟我還虧錢了呢,不信你問小狐貍,我是不是給他療傷了?”“嗯,多多,他說的是真的。我疼暈過去了,是他給我吃了一種藥丸,吃了就不疼了?!焙暡遄焯鎱栐獝鹱髯C。“傻子,藥也敢隨便亂吃。”朗多多教訓完小弟,又對厲元愷嘟囔了兩句,“不要臉,小狐貍也是你叫的?反正你就是壞人?!?/br>“壞人?”厲元愷嘁了一聲,“有我這么好的壞人嗎?簡直不識好人心!”“唔,你好像不怎么壞?!崩示Ьб槐菊?jīng)地睜著狼眼睛評價,“就是有點臭,你多久洗一次澡???”即使自來熟如厲元愷,此時此刻,也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圍觀全程的朗俊清了清嗓子:“厲元愷是吧?等會兒拿件舊衣服給你,你可以在這里洗個澡,然后睡沙發(fā),明早,咱們后會無期。至于你說的保護費,不用提了,沒興趣。”“你拿我當要飯的?”厲元愷很不開心,覺得自己被妖怪看扁了。朗俊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眼里全是“你難道不是要飯的?”的反問號。厲元愷剛想發(fā)火,朗晶晶便走過來,一臉同情地看著他:“你不想洗澡嗎?放心,我讓你用我的草莓味沐浴露,洗完肯定香噴噴的,不會有人嫌棄你,討厭你的?!?/br>厲元愷語塞,他干巴巴地說了句:“哦,那真是謝謝你?!?/br>“不用謝?!笨赡苡X得他很上道,朗晶晶又補了句,“我的粉藍色沐浴球你也可以用,我在網(wǎng)上訂購了別的款式,這個不要了?!?/br>哈士奇乖乖的模樣,其實也能戳人萌點。更不用說朗晶晶天生的蘿莉音。厲元愷打不了嘴炮,無語片刻,只好對準朗?。骸澳悴灰X得我是來騙錢的,如果等你真有麻煩再找我,那就不是兩萬的價格了。”“到時候再說?!崩士o所謂的揮了揮手。第二天一早,厲元愷走了,只留了一張小紙條在餐桌上,上面留著他的聯(lián)系方式。朗多多想隨手扔掉,結(jié)果朗晶晶搶了過去,把小紙條放進了自己的百寶箱。“反正不占地方,我藏起來以防萬一。”朗晶晶慎重地說。朗多多嘲笑了兩聲,轉(zhuǎn)身找他的小狐貍?cè)チ恕P『偓F(xiàn)在可以化成人形,朗多多已經(jīng)計劃好了,今天要讓他遛遛自己,兩個人一起去外面嗨一整天,賊棒!然而結(jié)果——“不行,你今天在家看好弟弟和meimei?!崩士r住他,“我要帶胡鈺去辦點事?!?/br>“憑什么不行!不用我看,朗晶晶也能帶好朗小?。 崩识喽嗪懿磺樵?。“你離家出走的賬,還沒和你算呢!”朗俊危險的眼神鎖定他,“私奔?嗯?虧你想得出來!”朗多多的氣焰一下就熄滅了,他委委屈屈的問:“那你帶小狐貍?cè)ジ陕???/br>“不關(guān)你的事,別問?!崩士〗o自己噴了點男士香水。“怎么不關(guān)我的事,他以前是我寵物,現(xiàn)在是我兄弟!哥!你可不能欺負他。”朗多多狐疑地看著自己的哥哥,揮了揮爪子,“聽到?jīng)]有?”朗俊低頭看了他一眼,眼神頗有些復(fù)雜。他昨晚和胡鈺單獨詳談了,這才知道,狐貍精竟然對自家不靠譜的弟弟芳心暗許。他覺得荒謬的同時,又松了口氣,打算今天帶胡鈺去見杜國民與林翠花,把整樁事圓過來,讓杜嘉言爸媽回鄉(xiāng)時,對胡家有個交代。“知道了?!崩士∑铺旎拿讼吕识喽嗟哪X袋,以示愛憐。他昨天為了求胡鈺串通辦事兒,把朗多多給賣了,說絕不反對他倆,還說如果朗多多變心,他保證站胡鈺這邊。他其實知道,朗多多根本還不懂愛。朗多多被這一摸嚇到了,整天惴惴不安,琢磨著老哥到底要怎么懲罰自己,怎么會突然摸他頭呢?朗俊載著胡鈺去解決歷史遺留問題,而在北京市的邊郊,曹修明正在爬山。“你推薦的那個大師,不會喜歡裝神弄鬼吧?”曹修明爬得滿頭大汗,“現(xiàn)在有錢的大師,誰還住荒郊野嶺啊?”“曹修明,心不誠就滾?!彼笥选{博國際千金詹紫雪冷冰冰瞪著他,“我本來也沒想帶你來,是你非求著來。如果因為你引起大師不滿,我看,不如你現(xiàn)在就給我下山?!?/br>曹修明臉色紅了青,他忍了又忍,賠笑臉道:“我的錯,我的錯。天氣太熱了,我有口無心?!?/br>說完,還輕輕地自打嘴巴。詹紫雪滿臉嘲諷:“誰叫你沒腦子,穿了套西服過來。我之前叫你便裝,你當耳旁風了是不是?”“哪里,我想著既然是見大師,當然要穿正式一點,到時候萬一丟了你的臉,那我多內(nèi)疚啊?!辈苄廾髻r小心道。詹紫雪搖了搖頭:“說了叫你乖,你怎么老是喜歡自作主張?西服穿著不許脫,繼續(xù)爬?!?/br>“誒!”曹修明像跟班似的,跟在詹紫雪后面。他看著她跳躍的高馬尾,沁出細密汗水的白色脖頸,那么細,又那么脆弱,腦海中突然生出一個想法。反正整條山路只有他們兩個,如果他能……就像當初——不!不行!曹修明把這個念頭掐滅了。詹紫雪如果死了,他在納博就什么都不是了。還不是時候,還不是時候……他得再用心一些,再聽話一些,挽回最近態(tài)度大變的她??墒牵瑸槭裁茨??她為什么會對自己如此不耐煩呢?難道只是因為,他自作主張了幾次?不行,他得好好查一查。曹修明在心里想著事情,整個人沉默了許多。“到了,不要多話?!辈恢挥X間,兩人到了目的地,詹紫雪警告道,敲了敲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