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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我原以為這句話說出來之后自己會覺得忐忑或者害羞,但居然沒有。不僅沒有,而且還很平靜。就好像我已經(jīng)將這個秘密埋藏在心底很久,保留它不再是一件令我感到安心的事情,而是某種不坦誠、不干脆帶來的負擔。說出這句話讓我松了口氣,鄭哲卻愣在原地。他吃驚的時候從外表看沒有任何動容,依然端正挺拔,泰然自若,不做任何反應。我以為事情就這樣了,本來我也沒覺得鄭哲會有什么熱情的回應,看他僵立住了,我沒說什么,沖他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就打算回去。這個老式小區(qū)里居住的一直都以學生為主,我們倆沉默對視的片刻已經(jīng)吸引了不少好奇的視線,我猜大家都差不多能猜到我和鄭哲的關(guān)系。這沒什么見不得人的。但是被人圍觀談戀愛真的尷尬透了。我覺得我永遠不能理解那些情侶滿世界秀恩愛的心情。在眾人面前泄露這樣私密的情緒,他們?yōu)槭裁床粫擂危?/br>這出戲我不樂意再演了,但我才轉(zhuǎn)過身,還沒有邁開步子,就聽到身后的車門被重重鎖上。我回過頭,冷不丁就被鄭哲擁進了懷里——他比我矮,雙臂牛筋一樣箍著我的手臂,幾乎勒得我生疼。我像是被捆住了一樣動彈不得。這其實還好,真正讓我尷尬的是周圍猛然響了數(shù)倍的竊竊私語。一瞬間所有有可能會出現(xiàn)的流言蜚語都在我腦子里轉(zhuǎn)了一圈,我想象了一下以后一出門就被行注目禮的生活……還行吧,我穿得一向不走尋常路,引起注意是常有的事,關(guān)于我性取向的問題也已經(jīng)被爭論了很久,現(xiàn)在也不過是確定了而已。這破學校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風氣開放。我沒有掙開這個擁抱,而是曲起手臂環(huán)住了鄭哲。“等著我?!彼l(fā)著抖在我耳邊說,“我很快就回來?!?/br>“嗯?!蔽覒艘宦?。他便稍稍放松了些,把頭枕在我的肩上,又說:“等我回來,就什么都告訴你?!?/br>“嗯?!蔽艺f。他終于松開雙手,坐上車。臨走前他回頭看了我一眼,倒也不是戀戀不舍不肯離開,只不過抿著唇微笑起來,看上去居然有些羞澀。……嘖??蓯邸?/br>我心情愉快地回了公寓,從我姐送來的一堆游戲里挑出一張,拆開過了一把手癮。然后我隨意收拾了幾件衣服,帶上洗漱用品,買最近的機票去了我jiejie工作的城市。我和我jiejie見面的機會并不多,她總是有太多工作要忙,到處出差、考察,時不時出國學習或者和合作的公司交流。她大概就是現(xiàn)代職場女性中的典型,冷靜、老練,理智凌駕于感情之上。按理說我沒什么置喙她生活的權(quán)力,我也不認為她處理不好感情生活。但她說“如果結(jié)婚以后日子會很糟心”的時候,語氣里很有些心灰意冷。她是個長情的人,強大可也非常柔軟。我永遠忘不了當初父母去世后她半崩潰一樣的神經(jīng)質(zhì)。誠然,生離死別都是人生的常態(tài),但過于猝不及防的生離死別對她來說是極難承受的,她會被擊潰。很長一段時間里我都相信她已經(jīng)走出了陰影,直到上一個電話里我發(fā)現(xiàn)她的優(yōu)柔寡斷。她是我jiejie,我知道她是什么樣的人,她確實不認為婚姻是人生的必然選擇,但她會傾向于有一段能長久保持下去的關(guān)系,在這段關(guān)系里雙方都忠于彼此。如果不符合預期,她應該會直接分手。她為什么沒有直接分手?因為男友是上司?可她有資歷也有人脈,離職跳槽對她來說不是難事。我想不通,我等她的第二通電話。從經(jīng)驗來說,當她決定不再瞞著我,要告訴我某些事,就會一點一點但是毫無保留地一一告知。這次沒有。我等了一個多月,沒有等到她的電話。事情有些不對了。下了飛機以后我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她家。保安直接放行了,她也給了我鑰匙,所以我沒有先通知我姐,就直接進了她家門,找到了她留給我的房間。我沒有來過這里,但這個房間和她在電話里形容的一樣,性冷淡風,一張小小的單人床擺在角落,而與游戲有關(guān)的設(shè)備占據(jù)了主要位置。超大的顯示屏,和臺式電腦并肩而立,游戲手柄散落在地上,書柜中擺滿了游戲碟片。我粗略掃過它們,這些都是我寄回來的碟片,全部開過封,封面半新半舊,一塵不染。不知道她多久回來,我隨手抽了一沓,全都玩了一把。游戲主機上保存的上次游戲時間是昨天晚上十一點,每一張碟片上我都是最高紀錄的保持者,而每一張碟片里,我jiejie的游戲成績都排在第二名。小時候我們經(jīng)常一起打聯(lián)機游戲,兩個取名廢用鍵盤上的字母做ID,她是Q,我是W。Q總是比W厲害,每一次輸了我都很不開心。那時候她就喜歡我不開心,也不哄我,從來不肯讓我哪怕一局。第26章jiejie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晚上十點多了,我坐在客廳里,聽著她用鑰匙打開門的聲音,不知是不是因為想得太多,總覺得她手上無力。或許是太疲憊了,我這么猜測。屋里亮著燈,jiejie好像有些吃驚,但看到我之后立刻就笑起來:“多久來的啊寶寶?吃晚飯了嗎?jiejie家里只有沙拉,不然點個外賣?”我說:“我點過外賣了,不餓?!?/br>jiejie立在門口,兩腳一蹭就把高跟鞋甩了下來,“噔噔”兩聲,硬邦邦地砸在實木地板上。她也沒去扶鞋子,套上脫鞋一路小跑過來,挨著我親親密密地坐下了。“要jiejie陪你玩嗎?”她探手摸摸我的額頭,那只手涼涼的,“最近不忙,可以請幾天假?!?/br>坐得近了,我才注意到她身上若有若無的香味。她化了一個淡妝,或者說素顏妝?那股香味多半是出自化妝品。燙染成栗色的卷發(fā)被妥帖地打理好了挽在耳后,耳垂上還有一個小小的鉆石耳釘。她還染了指甲,很淺的粉色指甲油,燈光下那雙手的每一根手指都在反光。我沒有相信她說的最近不忙,但也沒有拒絕她的提議。“明天就夠了。”我說,“就請一天假?!?/br>jiejie笑嘻嘻地答應下來,又問我:“你怎么有空過來了?不陪著你男朋友?”“我一個無業(yè)游民,隨時都有空。鄭哲他有事出門了?!?/br>“哦……”jiejie若有所思地仰起臉看了我一會兒,忽然興致勃勃地提議,“我們出去擼串吧!好不容易你來了,平常我都只能一個人吃,現(xiàn)在兩個人擼串,可以半夜兩三點才回來?!?/br>我沒有拒絕的理由。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