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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用的柴火,確定水缸是滿的,才回了房。老婦人話多且長舌,什么事情都能嘮叨半天,羊丙靠在炕頭,正在清點剛織出來的布匹,偶爾聽到婦人幾句嘮叨,便放下手來問道:“怎么?今日晚食,雪夫只吃了一半?”“可不是嘛,今日晚食太淡了,都怪小奴使詐,在我這里討了足夠的鹽巴,卻放得少了,大椿也說晚食不好吃。”羊丙道:“晚食不淡啊,都是一口鍋里盛出來的,我們吃什么,大椿他們吃什么,小奴應(yīng)該沒偷鹽巴,他沒那膽子?!?/br>老婦人又絮絮叨叨說了些話。羊丙扭頭看著窗外的月光,就沒心思繼續(xù)聽了。大椿見雪弟吃得少,又回廂房抓了些炒米裝到布袋里,若是晚上雪弟餓了,可以吃些炒米,出了廂房又去阿爹屋里行晚安禮。羊老太爺?shù)故窃缭缟洗擦耍矝]睡下,半躺在熊皮上休息,見大椿過來行禮,喚道:“吾兒,大耳驢的事全村都通知到了嗎?”大椿回應(yīng)通知到了。羊老太爺又說:“你明天傍晚收工后,須親自挨家挨戶去問問,有沒有漏下沒通知到的,這事你得抓緊,雖然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歪,但有些不必要的糾紛還是要防范于未然?!?/br>大椿應(yīng)了,從阿爹屋里出來,直接去了雪夫的屋子。雪夫還一動未動的坐在桌前,剛才大椿端碗走的時候,雪夫就這副端坐不動姿勢,現(xiàn)在大椿回來了,雪夫還是這副端坐不動的姿勢。大椿忙著燒水,給雪夫端來熱水洗臉,又將熱水倒到大木盆里,倆人一起洗腳。倒完洗腳水,大椿還見雪弟干坐著,就崔促快休息。倆人睡在炕上,大椿就著窗外散進的月光看到雪夫依舊睜大了眼晴,毫無睡意。雪夫查覺到大椿在打量他,干脆坐起身來,想了想道:“椿哥,謝謝你這些日子的照顧,有些事我一直瞞著你,現(xiàn)在想來,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大椿奇道:“什么事瞞著我,雪弟,你放心,只要告訴我,我定會替你保守秘密。”雪夫咬了咬嘴唇,挺堅難地說:“其實那個簪裊,就是我?!?/br>大椿:“……”雪子公又道:“我就是哪個跟五夫長吵架的簪裊,紅棗馬是我從軍營里偷出來的?!?/br>“……”大椿:“信息量有點大,我……我,雪弟,我要緩緩……”雪夫:“……”大椿一直沒把這件事當(dāng)回事,覺得這就是一件趣聞,就跟聽說鄰村天上掉下塊火石似的,初聽時新鮮過一陣,現(xiàn)在也不覺稀奇了。雪夫見大椿沒什么反應(yīng),就把事件前因后果給說了。他離開之前是領(lǐng)了軍功的,在軍中三等功位簪裊,后來又立了一功,準備升他做不更,那個五大夫與他結(jié)怨已久,總挑他的刺,處處想法子激怒他,后來倆人大吵一架,他怒火攻心,把五大夫給打了。左庶長出面調(diào)節(jié)也沒用,五大夫說必須嚴辦他,將他關(guān)至軍牢,說暫押后審。一位同撩知道他有冤,也很同情他,那晚偷了鑰匙出來遞給他,他就偷跑了,跑前還摸黑到馬棚里牽了紅棗馬。那時候他身上一件換洗衣服也沒有,正值天寒地凍,田間地頭也無可偷吃填飽肚的瓜果菜蔬,幸好身上有二十金,沿途吃喝用了五金,聽聞前面是夏后羊氏,突然想到是黑夫的家鄉(xiāng),就奉上余錢十五金當(dāng)做薪酬給羊老太爺,以美景和大雪封路為由,盼能收留。其實最初留在這里,他也沒想好用什么借口,后來見到椿哥,說出認識黑夫,想著攀這個交情留下,這也是開春后雪夫想長駐本村的原因,因為天下之大,他實在無路可去。大椿聽聞此事的震憾是無法形容的。原來雪弟口中所說的羊村是世外桃源,只因為走投無路的選擇;原來雪弟所說想留在此村長住,因為族人氣質(zhì)純樸,實則沒有別的去處而必須留下;難怪雪弟要左手寫家書,想盡辦法也要留下來。雪夫又道:“椿哥,之前隱瞞確有不得已的苦衷,此事我已將前因后果告訴你了,不管你怎么決定,我都不會怪你?!?/br>“什么……什么決定?”“讓我走的決定?!?/br>“我什么時候說要讓你走,雪弟,你不能走?!?/br>雪夫很認真地樣子:“椿哥,我原想著在這里能躲一時是一時,哪怕多一兩個月也是好的,雖然你阿爹同意留我在此一年,可一年以后呢,我也不知道會怎樣,我怕連累你們?!?/br>大椿就開始合計這事要怎么辦才能辦得好,他安慰雪弟:“別急別急,再觀望一下情況,有秩大人也說了,這事現(xiàn)在秘而不宣,何況這么大的事,傳出來會動搖人心,縣令大人既便知道了,也不會大張其鼓的鬧得人盡皆知。明天我再去打聽一下消息,不過雪弟,你可要聽好了,有我大椿在一天,定要護你周全,你安心待在這里,我夏后羊氏全族定會保你平安?!?/br>雪夫擔(dān)心了整晚的事,聽到大椿這樣的話,總算放下心來。倆人又說了會話,才睡去。半夜大椿聽到雪夫模模糊糊的樣子在說夢話,也聽不清在說些什么,好像很激動在跟人吵架。大椿摸了雪弟的額頭,沒有發(fā)燒,又替雪弟把被子掩好,一直瞪眼失眠至天空發(fā)白。原來這才是雪弟最大的秘密,雪弟背負這樣的包袱壓力極大,肯定是無心兒女情長的。大椿覺得要想拉近倆人的感情,光靠與雪弟談書論道是不夠的,必須得解決雪弟最顧慮的事情,讓雪弟覺得留在這里才是最安全的,只有這樣,雪弟才能心無旁騖的跟他好。第二天,大椿開始每家走訪,婦人整天都沒在木織架上坐過,白天家里男丁都務(wù)農(nóng),大椿開始沿家問大媳婦小姑娘,上至老婦下至小童都問了,確定每個人都說雪夫牽了一頭大耳驢才行,傍晚,大棒又再訪問了一輪,每個回家的男丁都要問到,是紅棗馬嗎?不是,是大耳驢嗎?是。一直忙碌到深夜,回祖屋要給阿爹行晚安禮都被告之阿爹已經(jīng)睡下了。大椿又尋到雪弟的屋里,摸黑上了床,雪弟迷迷糊糊的,顯然也睡著了,翻了個身,也不知嘟啷句什么,又睡了,大椿也不好打擾,也沉沉睡去。農(nóng)閑時節(jié)村里的漢子也不閑著,又組織去后山森林打了一場獵,大椿左掌還沒好,大家都不讓他去,去了只托累,雪夫是要去的。當(dāng)初說好雪夫要承擔(dān)大椿家的重體力活,大椿不想雪弟去,但又找不到阻攔的理由,只能放行。一行二十人男丁,從出發(fā)那天,大椿就開始盼,天天去后山坡張望那森林,跟期盼丈夫回家的婦人似的。六天后,二十人全須全尾地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