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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的尖刺距離她不過十公分的距離,也許那個男人,一不小心,就會把匕首扎到她的身上。 這一刻,心里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恍恍惚惚,更像是做夢了一樣。 周圍的醫(yī)生和護士都一臉驚恐地看著她和這位因為妻子在手術后感染去世而發(fā)狂的男人,但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連醫(yī)院的保安都過來了,手里拿著警棍,但是也不敢上來。 生死面前,人人惜命,人人畏懼,尤其還是一個已經(jīng)喪失了理智的人,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晚上醫(yī)院沒有多少病人,尤其這棟樓不是急診大樓,可還是有一些零零星星的人,此刻都驚恐萬分地遠遠退開,不敢靠近,但有大概是出于好奇,又圍在不遠處看著。 男人還在叫李江華出來。 郁知意不敢說話,盡量放低自己的存在感,免得被逼急了一把將她扯來做人質(zhì)的男人被激怒而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江莊帶著妻子和兒子出來,大老遠就聽到了這邊的動靜,還有路過的人,小聲的議論。 “好像是他妻子術后感染死了,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鬧呢……” “那女孩也真可憐,無緣無故被當成了人質(zhì)……” 江莊皺眉,他轉頭對妻子說,“我們從別的地方離開?!?/br> 女人年過四十,保養(yǎng)得宜,眉眼之間似乎沒有鐫刻太多歲月的痕跡,聞言點了點頭,“嗯……” 還是兩人牽著的小男孩眼尖,“爸爸mama是那個jiejie!” 江莊再看過來,遠遠的看到發(fā)瘋了的男人的背影,聲音傳到他這邊,還算清晰,他事不關己,“走吧。” 小男孩還不知道什么是危險,只知道那個jiejie幫他打水,他從小身體就不好,加上奶奶看得嚴,幾乎沒有什么朋友,這下子看到幫過自己打水的jiejie好像被壞人抓著,想也不想,掙脫mama的手就跑過去了。 “jiejie!” 郁知意正盤算著怎么處理眼前的狀況,忽然被一個稚童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 “小寶,回來!”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郁知意幾乎是渾身一震,第一次在男人的壓制下試圖做出別的動作,扭頭朝著聲音的來源看過去,卻只看到一個女人的身影,她穿著一條藍色的裙子,拉住了小男孩,一男一女將小男孩拽走了。 “不要過去!很危險!” “你這孩子,怎么這么皮?” 一男一女批評的聲音,隨著身影消失在墻角,漸漸變遠,郁知意再也聽不到了。 她僅僅能在聲音咋然響起的那一刻,能看到女人側過來的小半張臉。 這一刻,郁知意忘記了自己被人要挾著,也全然忘記了自己置身于什么樣危險的境地,眼睜睜地看著女人的背影消失,還有小男孩頻頻回頭的神態(tài)。 這一刻,心里有很多懷疑像決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過,浩浩蕩蕩。 郁知意怔怔地看著女人離開的方向,甚至聽不見周圍的聲音好像有了什么異常。 直到,一聲悶哼的聲音傳來,鉗著她手腕的力道松開了。 醫(yī)鬧的男人倒在地上,霍紀寒熟悉的氣息將她包籠,“知知……” 霍紀寒將手里的警棍扔在地上,一把將郁知意護在懷來,將她的臉蛋壓在胸膛,警棍是他從保安的手里奪過來的,保安不敢上前,但是他敢。 因為那是郁知意。 醫(yī)生和護士,還有保安一擁而上,周圍旁觀的人發(fā)出了松一口氣的聲音,當然也還有掌聲。 加上霍紀寒長相不凡,這一出英雄救美,更得人心。 男人被警棍敲到了腦袋,霍紀寒那一棍,顯然是下了狠手的,男人的腦袋已經(jīng)流血了,醫(yī)生吩咐將人送去就診,剛想轉過頭來跟郁知意說道歉的話,跟霍紀寒說感謝的話,卻見被霍紀寒攬在懷里的郁知意猛地掙開,朝著走道那邊快步跑走過去。 “知知!” 霍紀寒不知道郁知意怎么了,一把甩開想要道謝的醫(yī)生,追上了郁知意。 郁知意是去追剛才的女人,可惜,等她跑過來的時候,哪里還有她們的身影。 她一個人站在醫(yī)院的門口,茫茫然地看著周圍陌生而漆黑的一切,忽然覺得一陣難過。 她太想mama了,或許也不止是想念,還有一種執(zhí)念,蘇清的出走成為了她這些年來,一個跨不去的坎,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一點熟悉的背影,就什么也不想地追上來,她忘記了,那個女人,不是蘇清,她是另一個男人的妻子,另一個孩子的mama。 不是蘇清。 郁知意慢慢地墩下來,心里忽然升起的難過,怎么也克制不住。 加上剛才被挾持的害怕,此刻一起涌了上來,讓她雙腿發(fā)軟,忍不住地顫抖。 那是心病,新病舊病釀成的毒瘤,長在了心底,有些事情,不清楚,這個毒瘤,就永遠也去不掉,她永遠是個病人。 霍紀寒跟在郁知意的身后,看到女孩一個人蹲在夜色濃厚的一員門口,心里泛起一陣陣心疼。 這種感覺,對于霍紀寒而言,是陌生的,唯有郁知意,讓他自虐一般地產(chǎn)生這種心臟窒息一般的感覺。 慢慢地走過去,蹲在郁知意的身邊,霍紀寒將郁知意攬入自己懷里,輕輕撫了撫她的后背,小聲叫她,“知知……” 郁知意什么也不說,轉頭將臉蛋埋入了霍紀寒的肩頭,霍紀寒什么也不說,輕輕抱住郁知意,沒一會兒,感覺到懷里的女孩,肩膀輕輕抖動的動作,還有一陣濕意透過薄薄的襯衫,落在了他的肩頭。 霍紀寒覺得,每一點濕意,就像一團火苗一般灼燒著被浸濕的地方,除了很久以前的電梯事故,這是他第二次見到郁知意哭,每一聲壓抑的聲音,就像在他的心口剜一刀,疼得五臟六腑要裂開一樣。 霍紀寒抬手輕輕撫了撫郁知意的臉頰,已經(jīng)一片濕潤。 “知知,別哭……” 這么一來,郁知意壓抑的聲音,反而變成了小聲地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