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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的,記者的話題就引到了季舒望的身上,郁知意也樂得松一口氣。 采訪結(jié)束,劇組清場,準備開拍。 等她化好妝出來之后,季舒望也化好妝了,看了一眼身穿旗袍的郁知意,揚了揚眉,“你欠我一個人情?!?/br> 郁知意愣了愣,微微蹙眉看季舒望。 季舒望眉目舒展,“我?guī)湍銚趿擞浾?。?/br> 郁知意:“……” 開機儀式的新聞下午就在網(wǎng)上發(fā)布了,霍紀寒早就等在電視機前。 看到記者對郁知意的提問,他語氣不善,做了點評,“一群吃飽了撐著沒事做的記者?!?/br> 趙宇在旁邊默默不出聲。 看到季舒望幫郁知意擋記者,霍紀寒沉著臉,“要他多事?!?/br> 趙宇直覺自家二少的心情并不好,“郁小姐和季舒望等人的報道,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媒體全部攔下來?!?/br> 霍紀寒點頭,這才滿意,“以后沒有經(jīng)過我同意的任何新聞,都不能發(fā)出去,誰敢發(fā),給我打斷他腿。” 趙宇:“……” 啊喲二少你是不是忘了你不是黑社會是霍家的二少爺喲? 第79章 驚艷 下午第一場戲,郁知意已經(jīng)化好了妝。 一身紅色的旗袍,長發(fā)被做成了上世紀二三十年代的復古盤發(fā),精致的妝容,加上無意流露出來的幾分舒月的氣質(zhì),讓她整個人都變得明麗了不少。 此刻她正拿著劇本在溫習第一場戲的內(nèi)容。 洛望和舒月是一對青梅竹馬,一起度過了兩小無猜的童年、無憂無慮的少年,在情竇初開的年紀,互生情愫,只是兩人還沒有來得及對彼此訴說心意,就面臨著洛望的外祖父病危以及洛父仕途升遷,舉家搬遷的現(xiàn)實。青春年少的少年和少女以為,分別只是暫時的,卻沒有想到,這一分別,就是十年的歲月,而是十年期間,洛望成為了當局總理的公子,而舒月則經(jīng)過家道中變之后,變成了南城錦繡館的藝人歌女。 這第一場戲,就有很大的難度。 是十年之后,洛望和舒月的第一次見面。 彼時,其中一人是當局權(quán)勢滔天的總理之子,眾星捧月,另一個人,卻是南城錦繡館的歌女。 一人是貴公子,舞臺下,鶯燕環(huán)繞。 一人是歌女,舞臺上,為他唱曲。 四目相對,十年歲月劃過眉眼心頭,時光在一瞬間流淌了一遍又一遍,他們都認出了彼此,可卻從未想過,是在這樣的境況下見面。 十年分離,十年思念,十年滄桑,十年盼望。 舒月不再是曾經(jīng)的舒月,不再是那個站在院子里的樹下抬頭叫著窗臺上看書的少年“洛望哥哥”的少女。 少年也不再是曾經(jīng)的少年,不再是那個在巷子里騎著腳踏車帶著女孩銀鈴一般的笑聲竄來竄去的陽光少年,他西裝革履,人人奉承。 一個是歷經(jīng)生活磨難,看遍人世滄桑的歌女。 一個是依舊錦衣玉食,金貴無比的總理公子。 一個意外、驚喜、難堪、極力掩藏卻又渴望遇見。 一個驚訝、克制、思念、克制隱忍而又隱忍不足。 這場十年分別之后第一次見面的戲,感情實在太充沛了。 莫邵崇親自過來給郁知意和季舒望講戲,細致到每一個眼神應該怎么處理,情感的變化遞進、進而表達在神態(tài)上很細微的動作他都一一作了講述。 一番長篇大論之后,莫邵崇接過助理遞過來的水杯,喝了大半杯水,在這寒冬時節(jié),額頭上竟然也出了大顆的汗珠,殷切地看著郁知意和季舒望,“你們兩個,都明白了么?” 季舒望若有所思,點頭,似乎正在慢慢沉淀情緒。 導演看向郁知意,郁知意抿了抿唇,臉上看不出來什么入戲的情緒,輕輕點頭,“嗯?!?/br> 莫邵崇:“……” 合著他說了那么久,自己一個人瞎激動?這兩位正主,感情這么淡? 雖說郁知意的演技擺在那兒,但莫邵崇還是有些擔心,畢竟這場戲的感情變化,起伏太大,甚至沒有什么臺詞,長達兩分鐘的戲份,全靠演員的眼神來表現(xiàn)。 而郁知意和季舒望第一次合作,兩人的默契,實在有些一言難盡。 莫邵崇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已經(jīng)做好了NG幾次的準備,沒事,反正他拍戲,想來被稱為“NG狂魔”——要求太高,總是對演員的表演不滿意,搞得就算是影帝跟他拍戲,也會懷疑自己的演技。 莫邵崇拍了拍手,讓該做準備的各就各位,“好了好了,各就各位,準備開始。” 燈光陸離的錦繡館里。 舒月穿著一身大紅的旗袍現(xiàn)在臺上。 身后是翩翩起舞的舞女們,錦繡館內(nèi)流淌著女人輕柔而多情的歌聲,有點憂郁有點滄桑。 坐在下邊的男人,不知多少人的目光流連在臺上身姿曼妙的女人身上。 燈光迷離,渲染了女人精致的妝容,薄紗掩蓋,無人看得真切那雙眼里,藏了多少蒼涼,無奈,厭惡,不屑……以及,麻木。 直到,門口走進來一個疏闊有致男人。 五六人簇擁。 “洛公子這邊請這邊請——” “今日洛公子大駕光臨,可是給我們這些人賞了臉面啊。” “別的不說,今晚,必須讓洛公子玩得開心!” 嘻哈簇擁的聲音,一幫人涌進來,坐在舞臺對面的貴賓位上。 幾乎沒人發(fā)現(xiàn),音樂在這時候變了一個小小的調(diào)。 洛望視線一掃,在舞臺上的女人身上停留一瞬,已經(jīng)移開的目光,疏忽頓住。 旁邊的人,趕著阿諛奉承,自然第一時間感覺到了這位大少爺?shù)漠悩?,立刻有人笑得諂媚,“這位可是錦繡館的舞蹈皇后。” 音樂這時候戛然而止。 時光好像定格了一般。 一人在臺上,一人在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