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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共饺肭皬d,微暗的視線下,他對上了另一道銳利眼光,隨即呆住了步伐,動也不動的瞪著對方。「夜,我們下來做什麼?」男人身旁,還站著另一個瘦長的身影,看著他扯著南宮仲夜的上衣,一邊擁著男人,那副理直氣壯的模樣,絲毫不因有人觀看而有所退怯。「沒什麼,只是和路放打個招呼,既然走了,就算了?!闺m是回著葉葛非的問題,然而他的眼卻一直盯著李夏炎,沒有半點松懈,目光彷佛饑餓了幾個世紀的野獸,讓他整個背脊冒著冷汗。「上去吧!」最後,南宮仲夜率先收回了目光,轉身上樓,而他身旁的葉葛非,也快速的跟了上去,只是,一直瞪著李夏炎,像是在威嚇什麼般。「爸爸?」不會又開始神游了吧?「沒、沒事,默之,我們進去吧!」微微垂下視線,他對著兒子笑了笑,一邊走回柜臺。一個星期啦?其實,對於時間的軌道,他沒有很深的概念,頂多就像具機械似的準備著每天的工作,起床、煮飯、送兒子上學、不,兒子也開始放暑假了吧?所以,他只需要每天像個游魂般的做好煮飯、打掃的工作即可,不知不覺,時間也過得特別快,讓他毫無半點記憶,就連半夜驚醒也會忘了自己做了什麼樣的夢。夜晚……這麼說,離那天之後,也有一段時間了呢!從他說恨,而南宮仲夜做了宣誓後離開,這段時間里,雖然他遵守了諾言沒有鎖門,然而那個說自己不會放棄的男人,卻從此沒有找上門;他應該覺得慶幸的,能夠有安穩(wěn)的睡眠、不被另一個男人壓在身下,他應該睡得更甜才對,然而偶爾回神時,他總是能見到另一雙眼在某處盯著自己,那眼神,灼熱、專注,像是眼中只有自己一般,就連在半夜,還會莫名的想起那雙眼而無法入睡,睡貫了的單人床上,竟然會覺得有些發(fā)冷。有什麼改變了,在他的內心深處,而他卻無法確定那些改變,是否是真的。這晚,又是一次失眠,由床上坐起時,李夏炎望著沉寂的門口,有些遲疑的下了床,走出房間。接近屬於南宮仲夜的房門之前,他還在說服自己,只是想知道那個男人睡了沒,并不是想要什麼,也不是想確定什麼。於是,站定在門板前,他默默的盯著,熟悉的門板、寂靜的黑夜,除了海浪聲外,還有一絲細微的呻吟、低吼,非常的耳熟,更讓他知道,房里的男人們,正在做某些事,一些該讓他厭惡著逃離的事情。「夜……」穿透了門板,那隱隱的尖喊,告示著里頭的人物,絕無誤會的可能。「閉嘴!」低斥著,男人隱含欲望與怒氣的低沉嗓音,似是極度不耐般。夠了,不必再聽下去了,謎題解開,他不需、不用再為男人渾身的陰郁、孤寂負責,更不需要再自以為是的認為該心懷歉疚。快步的回房,途中,他有些想笑,曾帶來困擾的隔音變成了應證結果的證據(jù),曾讓自己迷惑的男人,也確定了,那果然只是一時的錯覺。背過了那頭的喘息,他逃回房里,更錯過了未完的情事。客房里,南宮仲夜的臉在黑暗中極為明顯,他握著身下的男孩腰身,一邊律動著。「炎……」低嘆著的字句,同時讓承受激情的男孩一僵,來不及多說什麼,更多的歡愉涌上,讓他忍不住驚喘著攀上高峰。結束之後,甚至只得到冷淡的對待,男人毫不留戀的抽出自己,一邊丟下被使用過的保險套,還有被用完的他。「夜……」有些可憐、惹人同情的軟弱聲調,卻喚不回男人的注意力。「明天,就回去吧!我們結束了?!篃┰甑狞c起菸,南宮仲夜裸著半身坐在沙發(fā)上,眼神直直的盯著窗外,終究還是忍不住吧?一和那個男人對視之後,所有被強壓下的欲望全蘇醒過來,讓自己差點直接拉過他、狠狠進入;然而,那男人抖著背脊哭泣的模樣還很鮮明,深刻的在腦海中,忘也忘不了,還有他的恨,總是張著好騙笑容的男人說了恨,語氣也是認真而痛苦的,於是,幾天來第一次沒有拒絕葉葛非前來的誘惑,和他上床,心底的空虛卻一點也沒有減少,空乏的讓人心慌。「為什麼?夜……那個男人有那麼好嗎?你愛上他了嗎?」不甘心的字句灌入耳里,而他,有些失神。「愛……是什麼?」是像他一樣,總是無論何時都一直想著那張臉,想著他的喜怒哀樂,不管在哪,永遠都能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他的身影,為著他的蒼白臉色胸口便會抽緊嗎?如果這是愛的話,為什麼他會傷害那個男人呢?讓他的眼底染上自己的身影,讓他因為自己而痛苦不堪,那就是愛嗎?「夜……」一旁的啜音勾回了南宮仲夜的注意,讓他皺眉回望。「原來、原來你那麼愛他???」帶著些微委屈的笑,葉葛非的話讓他驚覺自己竟然將心中所想道出。「……」安靜的注視著那抹身影,一直流淚的男孩,不,應該說是男人了,他的眼淚還是不能勾起自己半點感情,不只不會心疼,連一點點的心虛罪惡都沒有。「真是的,原來夜有這麼愛的人,要早點告訴我?。∵@樣……這樣我就不會愛上你了……至少會少愛一點嘛!夜是大笨蛋,如果不能愛上我,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為什麼要救我?」細細的哭聲漸漸失控,葉葛非的告白,也讓他一頭霧水。「我沒救你?!怪辽儆∠笾袥]有。「……你、你居然連救過我都忘了……南宮仲夜,你是大笨蛋,活該李夏炎不愛你!」氣極的葉葛非罵著,連南宮仲夜扭曲的臉都顧不上了。「閉嘴!」心底的痛一直被人踩著,平常人都會抓狂了,何況是非常沒耐性的男人。「五年前的冬天,你救了一個快餓死的男孩,如果還記不得的話,你、你一輩子都得不到最愛啦!」詛咒著南宮仲夜,他一邊跑出去,衣杉不整也沒心思去注意了,反正,這旅館除了那對父子之外,也沒其他房客了。而佇立在房中央的男人,則是鐵青著臉,怒火非常的瞪著門口,久久沒有動彈。午後,隨著粗魯?shù)哪_步聲中,葉葛非帶著紅腫的雙眼下了樓,手邊的行李也顯眼的讓人無法忽略。「葉……」吃驚的望著他,李夏炎的眼中有著迷惑,不是昨天還好好的嗎?怎麼……今天就要離開了呢?而且南宮仲夜也沒跟在他的身旁,是吵架了嗎?「我要退租!」口氣差勁的說著,望著李夏炎的目光也是兇狠,沒辦法,對於情敵……過去的情敵,他還是無法大方的給予好臉色,至於那該死的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