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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是古代的謀略家都會從古墳里跳出來捶胸頓足一番。甚至連自己公司的總裁,一聽見他想借用公司的總裁特助職位,便二話不說雙手捧上,而那微抖的雙手,是懼怕還是驚喜,這就不得而知了。還有他,南宮仲夜,因為好死不死在這間公司里任職,還被路騁指名為自己特助下的特助,真是讓他覺得既羞辱又咬牙,偏偏多年好友的交情不是假的,他只能含著眼淚吞下了;而且別看這人年輕無欺的模樣,事實上他還比自己大上幾歲,三十三歲的年紀了,和自己出去交際時候,居然還會被誤以為是自己的手下,可見他有多會欺騙人。「……那件事?你是說被我甩了的男人四處哭訴自己被堂堂特助南宮仲夜給拋棄一事?簡單,我可以保證他絕對再也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了?!孤柤?,他笑的殘忍,一點也不在乎這話背後的意義。「嘖嘖嘖,南宮,你說的好可怕呢!我膽子小,驚不起嚇的?!箍s著肩頭、一臉邪笑的男人臉上哪有害怕的痕跡。早就得知他的性向,路騁一直都是冷眼旁觀的一員,這一次會出現(xiàn)并提醒自己,肯定有所圖某。「嘖,最好你膽子小,驚不起嚇,下一次如果還要找那只瞎眼鸚鵡的麻煩,就由你去出面好了?!弓h(huán)胸,南宮仲夜不屑的撇嘴,瞎眼鸚鵡是路騁私底下為合作公司里的一名主任所取的外號,可這一向以把人逼上絕路、自己在一旁看好戲為樂的惡魔,竟因為某些原因不能出面,只能要自己將他一步一步的釣出來;甚至還不惜打擊對方公司,強迫對方和自己簽合約,雖然對方只是個小公司,但也足夠讓人家嚇死了,以為路騁要并購對方公司,還讓對方老板嚇的腿軟求饒,一想到那畫面,南宮仲夜又撇嘴,滿臉不爽。「南宮……你威脅我?」路騁像是被踩中心事一般的火速變臉,一貫低沉的嗓音也變得輕柔。「小的哪敢?」悶悶的抽出香菸點燃,他瞄了路騁一眼,談起正事神色也正經(jīng)起來,為了上司的交待,他裝瘋賣傻了半年,還一直刁難那可憐的男人,想激出他的生氣,死氣沉沉的模樣,不用路騁說,他都覺得受不了而想沖上前搖醒他了。「關於那件事,你找到辦法了嗎?」多少知道路騁的一點過去,身為他的好友,怎麼說他也得關心一下。「不行,時間不夠了。」搖頭,路騁的臉上更陰沉起來。「一點轉圜的馀地都沒有?真是夠了,那家伙的母親還真是絕,居然定下這種規(guī)則,要你在十年之內(nèi)追回他,又不淮你主動去找他,真狠?!箵嶂掳?,南宮仲夜為這難題咋舌,誰會想主動去找傷了自己的舊情人呢?雖然路騁沒有明白道出當年分離的原因,但看那可憐男人一副陰沉怕事的模樣,大概不是被甩就是什麼誤會才讓他傷心離去吧?搖著頭,他可是無能為力呢!「只好使出最後的手段了?!瓜肫鹗颤N般,南宮仲夜咧開嘴,把懷中的物品放在桌面。「那是什麼?」瞄了一眼,路騁皺著眉問道。「這藥盒里,左邊是會讓人身體虛軟又兼催情的春藥,不過不能吃太多哦!右邊則是會讓人動彈不得、渾身發(fā)軟的肌rou松弛劑,藥效很強,一顆可以維持一天左右;你就把那只鳥綁回家中,做到他重新愛上你吧!」為了幫忙好友,他可是跑了很多地方才買到的。「綁……回去,是嗎?」若有所思的盯著藥盒,路騁似乎也被他說的心動了。「對!這總比你每天躲在人家附近偷看他來得強吧?還害我得一直帶他出門,煩惱著要去哪才不會被誤會?!鼓硐ㄝ蔚伲柤缯f著。「好吧!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正好總裁他下了指令,要你消失個一、兩個月,而我也能順李成章的接替你的工作,不得不的和他見面?!够謴土藘?yōu)雅的氣度,路騁靠回椅背,雙手交握在腿上,一副高貴凜然的姿態(tài)。「你的不得不還真是為難??!」嘲諷的笑道,他為眼前男人那眼底隱隱的興奮嘆息,也為自己居然被輕易犧牲感到無奈。「誰叫公司全為了那些無聊的傳聞給鬧的無心工作,所以南宮,請你休息吧!」從容的笑著,路騁收起桌面上的藥盒,一邊站起。「是、是,我知道了啦!」有些煩燥的揉著短發(fā),他背過男人,垂眸看著窗外,眼中,閃過一絲茫然。坐在車子里,習慣了擁擠都市的塞車景象,南宮仲夜閉上眼、靠在椅背上,短暫的黑暗因為手機響起而睜開,瞧了上頭的名字,撇唇不理。突如其來多了兩個月的休假,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往哪里鉆,車內(nèi)放著冷氣,和外頭差了近十度的高溫相比是舒服許多,然而他卻皺眉,趴在方向盤上望著湛藍晴空。真是……煩死人的天氣,乾脆出國好了,去國外來場異國豔遇,脫下西裝、關起手機,真正的歡渡一場假期,這麼想著,高科技的機械還在一旁震動。懶懶的伸手,擴音效果讓整個車內(nèi)瞬間環(huán)繞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夜……為什麼你這麼久才接電話……」不死心的打了一次又一次,男人總是不安於這樣的等待,而一再重覆撥號。「我在忙。」冷淡的字句只有三個字解釋,果然,下一刻便是啜泣。「夜……你不要我了嗎?為什麼、為什麼你不再來找我了……」透過電話,南宮仲夜似乎還能見著他可憐兮兮的垂頭,用手背抹著眼淚。「因為……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旻晨,是你忘記了?!褂弥蜏厝嶙志洳煌睦湫?,南宮仲夜點起菸,注視著前方的車陣。「可、可是……我還是很愛你??!」不甘心的喊道,王旻晨彷佛忘了這是電話,并不是能夠面對面的質問。「可是,我不愛你?!估^續(xù)靠著方向盤,他的殘忍就像是在訴說天氣,眼瞳直視著天際,從不曾在意對方的感受。「嗚……夜……南宮仲夜……你好殘忍……而我竟然還這麼愛你……為什麼……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愛我……」模糊的指控伴隨著激烈的飲泣,男人在那頭哭的好慘,而他,僅只是分神注目了一眼冰冷的銀幕。為什麼呢?他也想問啊!旁人太容易的愛上,是他的錯嗎?開始時是王旻晨羞紅著臉對自己告白的,他說,他很喜歡自己辦公時自信的神采,喜歡他談判成功時那抹因為喜悅而意外單純的笑臉,很喜歡、很喜歡之下,演變成了無可救藥的愛戀,所以,他決定放手一搏,希望能夠夢想成真。看著他的羞澀,南宮仲夜并沒有其他的想法或者絲毫感動,心口依舊是平靜無波,連一絲漣漪都無法揚起,總覺得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