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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jiān)吩咐:“你們先下去歇息,等會再喚你們。”見他們?nèi)玺~貫而出后,衛(wèi)均便隨意指了指空位,“這里有些荒亂,你隨意坐?!?/br> “算了,我還是站著吧?!膘o淑瞥了一眼,那么亂,她才不坐呢。 瞅瞅,凳子上還擺放著幾疊書籍,圓桌上攤開一塊包袱布,床上的被子倒是疊得整齊,但她總不能坐他床邊吧? “你這是要準備去暑宮了?” 衛(wèi)均替靜淑倒茶,“是啊,皇上要過去避暑,奴才自是要跟著過去的?!?/br> “那我是不是要三個月后才能見到你呢?”靜淑愁眉苦臉地問。 衛(wèi)均握著茶壺倒水的手停頓了下,又繼續(xù)倒水,到了七成滿,才放下,端給靜淑后,正色道:“論理是這樣沒錯?!?/br> 靜淑有些煩惱了,“那喵喵呢?” “自是跟我一起去?!?/br> 靜淑一聽,臉都皺起來了,搖頭晃腦地感嘆,“人不如貓啊。”她就算想去也不敢想啊,貓輕易就能去。 “不過,暑宮也沒啥好的,我以前也去過?!膘o淑給自己找了點臺階下。在先帝還在時,重生之前,她都去過,不過去的次數(shù)也是屈指可數(shù)。 先帝不喜浪費,覺得入夏去暑宮,需要耗費大量的財力和民力,太過于勞民傷財,也過于麻煩,因而很少去暑宮,而到了重生前劉太后掌權(quán)時期,劉太后對享樂這事十分熱衷,一年有大半時間在暑宮。 但靜淑不受劉太后待見,都是被扔在京城中,不過也有好處,在京城中,留下的那些冰塊,她想用多少就用多少,重生前她老實,不敢多用,重生后的她,自是想著把前世沒用的份全都用完再說。 堅決不能苛待自己。 “公主就如此篤定今年不能去暑宮?”衛(wèi)均揚眉詢問靜淑從哪里得來的消息。 靜淑翻了個白眼,小眼神兒勾勾兒,似嬌似嗔,吸了吸小鼻頭,嘟囔著:“這還需要想么?太后看我不順眼,自是不會想著帶我去暑宮,她恨不得別見到我。至于皇上,我就算站他面前,他估計也認不出我是靜淑不是南安吧?” “他哪里會將我放心上?”靜淑覺得站得不太舒服了,干脆彎下腰,將衛(wèi)均的書往邊上挪了挪,衛(wèi)均伸手接過,替她騰出一個位置來,靜淑剛要坐下,衛(wèi)均讓她等會,從衣柜里頭拿出了一薄薄的絲帕,上頭似乎還繡著花兒。 靜淑輕輕皺眉,想要問點什么,卻又見衛(wèi)均一臉淡然地問:“怎么不坐?” “哦?!膘o淑坐下,挪動了下屁股,覺得坐上面,越發(fā)不舒服了。 其實,這絲帕材質(zhì)雖然不及宮中內(nèi)務府所撥給公主們使用的,但到底也比在京城宮里頭大部分布店里頭的絲帕好多了,摸上去自是又軟又滑,若是平頭百姓,能得到這么一條絲帕,只怕高興得要睡不著了,可靜淑卻覺得刺。 其實不是屁股刺,是心里頭默默地冒出了一根刺來。 “反正,我今年不會去暑宮那兒?!膘o淑得出了結(jié)論,也不太想說話了,左右看了一會,卻發(fā)覺衛(wèi)均也不打開話茬,轉(zhuǎn)頭見他一派容姿淡雅地喝茶,舉手投足間,竟然比京城中的貴公子還要多出幾分風流體態(tài)。 “嗯,我覺得,其實我也不怎么慘。比較慘的應該是京城的那些官員。若是得了皇帝召見,只怕還得一大早就爬起來往暑宮趕?!膘o淑說著安慰自個的話。 “公主......”衛(wèi)均忍了一會,還是直言了,“京城中的要員在暑宮附近都會購買一些莊園和院子,皇上下了旨意說去暑宮,他們自然也會跟著去,連帶著一些受不得熱的女眷也會帶去,您說的這些情況......大概不會出現(xiàn)?!?/br> 靜淑臉上略帶可憐的表情一下子垮了,難以置信地看向衛(wèi)均:“真的么?” “當然!”衛(wèi)均點頭。 靜淑不高興了,“我本來還想著,我們可能最多就半個月見一次,哪里想到,竟然真的是三個多月才能見上一次面了?!?/br> “我還想著,若是皇帝讓你宣旨,你說不定能過來,順便看看我?!蹦睦锵氲?,連這樣的想頭都沒有了。 “公主......” 靜淑手放在絲帕上,瞇了下眼眸子,打斷衛(wèi)均接下來想要告知她的話,“這絲帕看上去不像是你的東西啊?!?/br> “哦,是一個小宮女扔進太和殿的,好似說是祈福什么的,扔了兩三次吧,我都讓小太監(jiān)送回去了,這一次忘記了,就隨意塞了一個柜子,正好,你不用上了?” “嗯,隨意塞進柜子里的東西給我用?”靜淑語氣略帶危險警告。 衛(wèi)均愣了下,“畢竟是要還回去的,大不了......我讓手下再扯一些翻倍賠給她便是了。” “呵!”靜淑拍了拍桌面,“要是她不收呢?” “硬塞就是了。”衛(wèi)均滿不在乎。 靜淑:...... “算了,還是交給小太監(jiān)去處理吧,以后,不是你的東西,別給我用。還有,別人的東西,你也不準用。更別說是拿了?。?!” “好?!毙l(wèi)均好脾氣地答應了,其實他早就想讓人送過去了,不過皇帝臨時喚他過去,這才忘記了,壓根就沒在意,沒想到靜淑這么在意。 “我有一件事想要跟你商量,非常重要??!”靜淑沉下聲音,看了看周遭,沒有人,招呼他把頭湊過來,似乎是什么驚天大秘密。 衛(wèi)均也一臉凝重,真以為靜淑能從宮中挖出什么秘密,壓根就忘記了,靜淑就是個青銅,就連南安公主都能是個白銀段位。 “我覺得呢......” “嗯......” “我們兩個人很有可能三個多月才能見面,但是呢......”衛(wèi)均把頭伸走,不想聽靜淑胡扯,靜淑伸出手,一扯靜淑的后腦勺,用力一按,由于力道控制不佳,加上衛(wèi)均也壓根沒有想到,靜淑竟然還能干出這種事,總之,非常巧合了,衛(wèi)均的雙唇輕輕擦過了靜淑的雙唇,落在了靜淑的右臉頰上。 衛(wèi)均怔住了,趕緊往后撤,靜淑也忙伸回手。 靜淑尷尬地往邊上側(cè)頭,衛(wèi)均則要拿起面前的茶杯喝水,茶杯里頭卻沒有水,只能站起來,去倒水壺里頭的水,可水壺里頭卻沒有,他無奈地去茶水間倒了水,也算是醒了醒腦子。 而靜淑則用左手拍打著自己的右手,小聲嘀咕教訓著:“你說你添什么亂?這下好了,尷尬了吧?嗯?叫你添亂,叫你添亂??!” 衛(wèi)均嗯哼了一聲,阻止了靜淑的自責行為,坐下后,清了清嗓音,問:“公主接著說?” “哦!”靜淑這才緩過神來,“我這不是想著,我們?nèi)齻€多月才能見面,你是貴人,萬一忘記我了,可怎么辦呢?” “我......” “我知道你想說你不會忘記我?!膘o淑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