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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將靜淑的腿放置在大腿上,用著三成的力道,輕輕地推揉著。 就這樣來回捏拿著,等絲竹抬頭偷瞄靜淑公主時,靜淑公主已然累得睡著了,絲竹替她蓋上了薄被,才悄無聲息地出了門。 今日天清氣爽,宮城東頭的鐘樓看得更外清楚,衛(wèi)嬤嬤板著臉從外頭回來了,絲竹與衛(wèi)嬤嬤兩人躲到了小廚房里頭,外頭那些個粗使的宮女都偷懶去了。 “嬤嬤,怎樣?”今日是拿月例的日子,一直都是衛(wèi)嬤嬤去領(lǐng)的。 衛(wèi)嬤嬤從袖口里頭掏出有點扁的錢袋子,絲竹倒了出來,不過才四十來兩。 “怎么才剩了這么點?不是有五十兩么?” 衛(wèi)嬤嬤蹲下身子,往灶堂里頭塞干草,這些草都是她們偷偷兒避著人,從后頭山上扯下來的,就為了彌補每年都用不夠的柴火。 “說是今年柴火錢多了,還有什么損耗,七七八八加在一起,硬生生摳了快十兩銀子去。絲竹,你可別跟公主說,我擔(dān)心公主氣哭?!毙l(wèi)嬤嬤盤算著,若是自個和絲竹少吃一頓rou,便能讓靜淑多吃一口rou了。 絲竹紅著眼睛,在院子里頭打了井水,擦了擦,才進了內(nèi)殿等著靜淑公主醒過來。 靜淑睡夢中恍若看到一些影影綽綽的人,想要聽,卻只能聽到一兩句話,想要看,卻也看不太清。 她不知在哪里,似乎被人后推了一把,一下子就醒了。 靜淑定睛看著半新不舊的帳頂許久,翻了個身,見絲竹正揉巴著眼睛,腿上放著繡帕,她坐起身,想著當(dāng)年絲竹為了能夠貼補殿內(nèi)的一些花銷,也跟著衛(wèi)嬤嬤一起偷偷繡些東西,托了宮中的太監(jiān)帶出去賣了換點銀錢,這么熬了兩三年,眼睛視力就不太好了。 如今見絲竹揉著眼眸子,便皺了皺鼻子,出聲吩咐:“絲竹,你眼睛又疼了?別做那些個活計了。我少吃些就是了。我少吃點,還苗條。到了冬日,若是炭火不夠,把那些個庫房里頭的被褥全曬了蓋身上便是了?!?/br> “你從箱籠里頭拿上三兩銀子,往太醫(yī)院那兒取了藥去,若是熬壞了眼睛,怎么服侍本公主?”靜淑臉上嘴上兇巴巴,可神色滿是擔(dān)憂。 絲竹正要拒絕,怎么能為了她一個下賤的宮女多花好幾兩銀子,靜淑公主卻不干了,就要下榻親自去取了銀錢。 見靜淑公主如此,絲竹心頭一酸,這樣好的公主,怎么命這么苦呢。 絲竹從箱籠里頭挑了一兩銀子,就要出門時,靜淑公主腦海中閃過睡夢中看到的一些事兒,恍然大悟,喊住了絲竹,“你到太醫(yī)院,偷偷兒找了太醫(yī)正身邊的太監(jiān)小夏子,給他半兩銀子,說給他買快活油,讓他給你一瓶,好看著精致些。三兩定然不夠用,多加個三兩。順頭跟小夏子說了,讓他把嘴巴閉緊了,若是敢捅出去,他也沒想活了?!?/br> 絲竹聽了,趕緊多拿了些銀錢,匆匆忙忙往太醫(yī)院去。 衛(wèi)嬤嬤正在小廚房忙活,見絲竹一閃影子,頭也不抬,心里想著如何將豆腐做成有rou味。 靜淑公主吃過飯后,落日余暉下,宮城的斜影拉得好長,她吃飯時想著絲竹能不能辦成大事,一下子不留神,吃多了。 有點撐。她順著謹(jǐn)身殿前頭的甬道來回奔走著。 衛(wèi)嬤嬤端著水盆潑在了角門邊上,絲竹被濺了一腳,衛(wèi)嬤嬤一瞅見,不太高興地念叨著,“絲竹,你又跑哪里去了?公主吃飯就我一個人服侍,你想想其他公主吃飯,多大排場......” “絲竹,快進來?!膘o淑正等著絲竹呢,見她被衛(wèi)嬤嬤扯住了,趕緊替她解圍了。 絲竹給衛(wèi)嬤嬤賠笑了,快步走進來,靜淑悄悄兒將她領(lǐng)進來,輕聲問:“怎樣?可拿到了?” 絲竹點了點頭,她偷偷瞅了外頭一眼,悄咪咪地將東西塞進了靜淑公主的衣袖中,靜淑公主立馬往外頭走去。 “公主?!”絲竹快跑幾步跟上去,靜淑伸出食指,豎在唇邊,噓了一聲,眨巴了下眼睛,十分俏皮,指了指小廚房里頭忙碌的衛(wèi)嬤嬤,又指了指外頭,不等絲竹反應(yīng)過來,便快步往小角門走去。 絲竹瞅了瞅小廚房,又看了看拐角靜淑公主的長裙一角,一下子就不見了,她心里頭的疑惑越發(fā)大了。 剛?cè)ツ盟帲∠淖幽巧裆衩孛赜謳еc猥瑣的眼神讓她有點不太舒服。 特別是當(dāng)絲竹說了是自己要用的藥時,小夏子的目光竟然流露出了詫異,嘴角微微抿成了一條直線,瞇起眼睛,之后露出那股子詭異的笑容,讓她拿藥時只支支吾吾嚇唬了兩句就趕緊落荒而逃了。 靜淑公主一回生二回熟,摸向了太辰宮。 她所采取的策略,就是投其所好!!既然衛(wèi)均喜歡那個小愛寵,那她就多幫幫衛(wèi)均唄,不過也不能讓小愛寵察覺到她在助紂為虐。 一切的想法都很完美,靜淑笑得都快要飛起來了。 太辰宮門開著,靜淑大步走了進去,往三進跑,才剛走到屋檐下,往院落里頭一瞅,果然,昨兒看到的小太監(jiān)正挑著水。 靜淑一跳一跳,怕甬道上的水浸濕了繡鞋,沾了襪,嬌聲嬌氣地喚著:“小太監(jiān),我來看你了,你高興不?” 衛(wèi)均老早就察覺到太辰宮有人進來了,他不由得警惕起來,可聽到越近越輕快的腳步聲,還有進門后那隱隱約約的香氣,他淡定了,是昨兒的靜淑公主。 他放下了水桶,微微頷首以作為回答。 靜淑公主跟在他邊上,跟小尾巴一般,跟著他挑水往水缸里頭倒,又跟著他去澆花,一邊嘰嘰喳喳地說著話,一會問:“小太監(jiān),今天怎么你自個挑水,太累了吧?要不我?guī)湍???/br> 衛(wèi)均一聽,放下水桶和扁擔(dān),退了一步,靜淑瞅了一眼,略帶責(zé)怪的嬌憨語氣,“小太監(jiān),你這樣可不討人喜歡了,怎么能夠讓本公主干這種重活呢?就算我不是公主,我總是個小姑娘,你哪里能欺負(fù)比你小的我呢?” 得了,衛(wèi)均勾了勾唇,蹲下身子,擔(dān)起水桶,清冷的音色中帶著些許溫潤,“公主,小的并不敢讓公主干活,不過是小的肩膀有些酸痛,停下歇息罷了,公主會錯意了?!?/br> 靜淑公主一聽,一臉尷尬,不由得對著衛(wèi)均的背影揮了揮拳頭,壓下被挑出來的略微暴躁的內(nèi)心,默默念叨著:這可是衛(wèi)均的愛寵,衛(wèi)均的愛寵,衛(wèi)均的愛寵?。?! 等衛(wèi)均澆花時,靜淑已然忘記衛(wèi)均剛才給的氣了,嘀嘀咕咕地歪著頭,指了指一挫草問:“這叫什么名字?”“這個能長出花來么?”“這是花么?” 衛(wèi)均將澆花用具放好后,才開了尊口,緩緩地將目光落在活色生香的靜淑臉龐上,輕輕吐唇,“這些......都是草?!?/br> 但靜淑一點都不氣餒。 眼見衛(wèi)均拍了拍腳邊的灰,一屁股坐在了沒有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