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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蘇安把早餐裝進(jìn)便當(dāng)盒里,彎腰一手把腳邊的布萊克提起,放在了貓窩里,“待著,等會兒咱們就要挪窩了?!?/br>布萊克聽見他的話,叫了一聲,貓嘴大張著,像是在抗議。同時門響了。蘇安側(cè)頭又聽了一遍,才摸了摸布萊克的頭,走過去開門。“早安?!蓖貅枰簧硇蓍e裝站在門外,心情看起來很好。蘇安還沒見過王麒穿西裝以外的衣服,如此親民,嗯對,親民,有些意外,思索后才發(fā)覺,今天是周末,不上班的。“早安?!碧K安也對他笑了笑,敞開了門,讓他進(jìn)了屋。“喵!”王麒抱著好奇的心思踏進(jìn)了屋,結(jié)果一落腳就聽見一聲尖銳的貓叫聲。他循聲看去,發(fā)現(xiàn)是那只黑貓,正圈在貓窩里,拿倆貓眼瞪他。“喲,發(fā)情著呢?!蓖貅栊χf了句話。蘇安走過去,將它抱在懷里,轉(zhuǎn)身對王麒問道:“吃早飯了嗎?”王麒彎著眼,余光瞥見了桌上的一盒便當(dāng),笑著說:“沒呢?!?/br>其實他每天早上都有營養(yǎng)師給做飯。蘇安眼睛一彎,走到餐桌那,把便當(dāng)打開了來:“正好,我……多做了一份早餐,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樂意至極。”王麒迫不及待走了過去坐下,看見那份簡單但是很健康的早餐,心里有種未曾感受過的高興。說著是做了一份,這種不像樣的謊言怎么可能不會被看破,只是滿足得不想讓人拆穿罷了。蘇安兩手抱著布萊克,眼神一直盯著王麒吃下第一口,隨即便問道:“嗯……難吃嗎?”王麒細(xì)細(xì)嚼過,咽下后,才回道:“特別……非常好吃?!?/br>蘇安愣著看了他一會兒,輕笑出了聲。“怎么了?”王麒也被他熏染得滿眼笑意,“我說的很好笑嗎?”蘇安淡笑著搖搖頭,摸著布萊克的頭,邊道:“我做的實在簡單,你夸得太過了,一看就是在……”他有些說不出那個詞,但是他想到了那個詞——哄他。一看就是在哄他。太曖昧了,他說不出口。“那,我只好說實話了?!蓖貅锜o奈地聳了下肩。蘇安偏了下頭,認(rèn)真地看著他。“只要是你做的,都特別、非常好吃?!?/br>老套的情話。還是個病句。但是蘇安的臉忽地再次熱了起來。心房里的熱血一下就涌上了頭部,火熱火熱的,燒人。他心道,所以說,有一個厚臉皮是多么重要。王麒雖說不是沒有經(jīng)歷過情場的人,但是在看見蘇安那副仿佛被他調(diào)戲了的樣子,臉紅得像打上了誘人的胭脂,他也有些不太自在了。說什么經(jīng)歷過戀愛的人,之后遇見的所有戀愛都不會像初戀那馬刻苦銘心,為什么在他身上,就變成,之前所有的戀愛,都仿佛是在為了遇見蘇安做下鋪墊。“喵——”布萊克的叫聲喚醒了沉浸在獨自思想里的兩人。“我……我去整理些東西?!碧K安丟下這句話,抱著貓就進(jìn)了臥室。“呃……好?!蓖貅柽€沒應(yīng)完全,蘇安就把門關(guān)上了。他緩緩轉(zhuǎn)過身,把剩下的早餐都解決完了,順帶著盒子都洗干凈了,還不見蘇安“整理東西”完出來。王麒走到那窄小的廳里,往茶幾——在他眼里其實就只是一張大些的凳子——上的抽紙盒里扯了一張,邊擦著手,邊觀察起了這間不大的屋子。沙發(fā)、餐桌和簡陋的廚房。沒有看見陽臺。也許是在臥室,王麒想著,斜眼瞥見茶幾上的一張相框。他走過去拿起,發(fā)現(xiàn)是一張全家福。前面坐著三個人,父母和女兒,蘇安站在他們的身后,長相還很青澀,笑得很好看。王麒看著,心道,原來他這么淡雅的氣質(zhì),是遺傳的他母親。母親一頭褐色短發(fā),很漂亮,笑得很淺,看著很舒服;身邊的父親長相普通,眼窩有些深,隔著照片都能看出是個生活作息不怎么正常的人。“王總?”蘇安不知道什么時候從臥室出來了,一手提著一個包,另一手抱著黑貓,隨意地站著那。“啊,”王麒把相框放回了原位,轉(zhuǎn)身對他笑道,“整理好了?走吧,下午我會找人把其他的搬走?!?/br>“好……等等,”蘇安叫住了他,“還有一個東西。”說著,他走過去把剛剛王麒拿著的相框放進(jìn)了包里:“現(xiàn)在可以了?!?/br>王麒默默看完他的動作,笑了笑,往門口走去:“走吧?!?/br>蘇安鎖門的時候,王麒先下樓去開車過來,等他到樓下的時候,王麒已經(jīng)在等了。“對了,”王麒打著方向盤出了小區(qū),“你在嘉華的那個工作是不是辭了?”“嗯?!碧K安把布萊克抱在自己腿上,布萊克直接趴著睡了,“太累了,不想突然猝死,就辭了?!?/br>王麒笑了聲。“不過我還是堅持到了那個月的最后一天,能領(lǐng)個全勤?!碧K安說這話的時候,有點帶著小小的得意。“嗯,”王麒應(yīng)了一聲,瞬即說道,“以后就別找那么累的工作了吧。”蘇安順著布萊克的毛,輕輕嗯了一聲。王麒一路上沒再聽見蘇安說話,但是氣氛卻沒有很僵,也許是因為蘇安本身就是很安靜的人,也是很適合安靜的人。他天生就是給人欣賞的一樣,王麒每次等紅燈的時候,都會往他身上實打?qū)嵖匆谎郏俚栈匾暰€,用余光重新包裹他。“到了?!蓖貅杞饬税踩珟?,笑著朝蘇安說道。“啊,好。”蘇安提著包、抱著貓下了車。跟在王麒的身后出了停車場。王麒開了門,往玄關(guān)處的鞋柜里取了兩雙顏色一樣的拖鞋,把一雙明顯小很多碼的遞到了蘇安腳邊:“昨天著急,剛買的,等以后好好去挑一雙?!?/br>“沒事,這個挺好的。”蘇安瞥了眼王麒穿的那雙灰色條紋,雖然和自己的一樣款式,但是真的比他大好多。“那個……”蘇安把包放地上,將懷里的布萊克舉了舉,道,“這個……放哪?”王麒看了眼那慵懶地睜了睜一只眼睛,隨后又閉上了的貓大爺,笑了笑,往屋內(nèi)指了指,道:“房間挺多的,你隨便挑個空的放它就好?!?/br>“哦?!碧K安應(yīng)道,轉(zhuǎn)身往屋內(nèi)走去。真是標(biāo)準(zhǔn)的商業(yè)房啊,規(guī)規(guī)矩矩的,設(shè)計感十足,蘇安心道。他看了看客房在的地方,挑了一間看起來門最小的走了過去。雖然門相對較小,但打了開來,里面因為是空的,顯得挺大,就和他大學(xué)宿舍差不多大。他走了出去,又挑了一個房間打開,發(fā)現(xiàn)比那間“大學(xué)宿舍”還寬敞……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