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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就不好說。吳雙聽沒事兒了,這才松了口氣,連忙道謝。大夫感慨了幾句,現(xiàn)在的年輕人忙這忙那,都不注意自己的身體,這才多大歲數(shù)就出這樣的毛病。吳雙連連稱是,問了問什么時候可以去看望,這才送走了大夫。吳雙又頹然的坐在了椅子上,他與隋飏的重逢都巧合的是在醫(yī)院里,隋飏大概是玻璃做的,一碰就碎,就等著自己過來把玻璃碴子掃一掃了。隋飏換了病房,吳雙出去給他媽打了個電話說明情況,然后就一直坐在床前等隋飏醒。這是一個特別枯燥的過程,吳雙只能坐著玩游戲,他不喜歡在醫(yī)院里呆著,可也去不了別處。躺在病床上的隋飏就像在安靜睡覺一樣,他只是比原來蒼白憔悴了,可樣子仍舊是好看的,乖的像是個大兔子。隋飏沒mama,爸爸有跟沒有一個樣兒,吳雙沒聽隋飏說過其他的家人,興許關(guān)系處的也不好,這樣一想,他要是走了,隋飏跟前兒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這個念頭很危險,吳雙強制自己把他掐斷,重新開了游戲來分散精力。好在隋飏醒的快,他動了動,緩緩地睜開眼睛,好久才看見眼前的人,反映了一下,馬上又閉上眼了。吳雙拍了他一下,說:“裝什么死?!?/br>隋飏這又才睜開眼,啞著嗓子說:“渴?!?/br>吳雙嘆了口氣,倒了杯水小心翼翼的喂給了隋飏:“你別喝太多啊,差不多得了?!币驗檠鲋淖藙?,水順著隋飏的口縫流出去了,吳雙放下了杯子,又給他仔細的擦了臉。兩人對視一陣,吳雙才沒話找話地說:“你這兩天不能吃東西,得住院,要告訴你爸爸,餓?或者別的家人什么的,總得有個人來看著你吧?!?/br>隋飏盡力伸手去夠吳雙的手,勉強的說:“雙兒……”“我……我還上班呢,也沒時間啊?!眳请p含蓄的拒絕。指尖就要碰到吳雙了,隋飏卻停了下來,失落的將手放下,沉默之后才說:“……對不起?!?/br>“嗨呀……”吳雙尷尬地笑了笑,“我還沒說呢,你怎么把自己弄成了這樣?”這話一說出來他就后悔問了不該問的問題,馬上就閉嘴了。隋飏精神還沒緩過來,只是強撐著跟吳雙說話:“我不知道,在家睡覺,夜里就開始疼,后來就不記得了……”他刻意的省去了很多細節(jié),也沒問為什么吳雙會把他送到醫(yī)院來,免得給吳雙太大壓力。“你、你自己一個人……”吳雙抓了抓頭發(fā),“多注意身體?!?/br>“嗯?!彼屣r點頭,“我應(yīng)該沒什么事,也不是什么大病,自己可以照顧好自己?!彼恢滥睦飦淼男判恼f這樣的話,只是吳雙一開始就拒絕他,他就不好意思再提了。他開始不想讓自己在吳雙眼里是一個死皮賴臉的人,也不想給他帶來過多的困擾,便獨自把這些苦楚都吞了,給對方行個方便。“???哦……”吳雙看了看時間,“那、那我先回去了,我媽今兒早上讓我出來買東西我得送回去。”“路上小心。”“誒。”吳雙說不去醫(yī)院是假的,說到底還是放心不下,下了班的時候就當(dāng)路過一樣去醫(yī)院看兩眼,隋飏過了兩天禁食的日子,現(xiàn)在才終于能吃點流食了。他隔壁床是一對夫妻,妻子生病了,丈夫終日看守,現(xiàn)在正好是晚飯時間,大家都有家人來送飯,他卻要等輸完液,自己爬下床去醫(yī)院的食堂。拔管之后,沒成想?yún)请p就來了。隋飏很驚喜,但又不太敢表現(xiàn),只是跟吳雙打了個招呼,吳雙問:“嘛去???”“去下面吃飯?!?/br>吳雙看了看,說:“得了你別動了,我下去吧?!?/br>“我能走?!?/br>“呆著!”吳雙顛顛兒地跑去樓下,自己買了倆包子,給隋飏買了碗粥提了上來。隋飏小口小口的喝著,也不怎么跟吳雙說話,吳雙把包子啃了,說:“你自己呆著無聊不?要不要給你把手機拿來?”“不用,反正也沒這么閑過。”隋飏說,“每天就是吃藥輸液睡覺,就當(dāng)休息吧?!?/br>“你……你學(xué)校那邊怎么辦?”“不知道,沒想過?!彼屣r搖搖頭,“可能直接就掛了吧,以后興許沒法兒申外面的學(xué)校了?!?/br>“哎……”吳雙嘆了口氣,“你何必呢?”隋飏說:“我當(dāng)時沒有深想過,只是失心瘋一樣的想回來?!?/br>吳雙沒問他后不后悔,他按照自己的想法看,是個人都會后悔的,因為是個人都能分析出來孰重孰輕。對于這樣的故事,即使他是主人公之一,都只有一聲嘆息,不再講話。醫(yī)院晚上的探病時間截止到九點,吳雙呆的差不多就離開了,隋飏總想挽留他,問他以后還會不會來,卻張不開口說那句話,只能戀戀不舍看他走掉。放在原來,他肯定會借由此事大書特書一番,吳雙看著咋咋呼呼,可內(nèi)心極為柔軟悲憫,多纏他兩天,他總會松口的。只是現(xiàn)在,他卻豁不出去了。他本就情緒不好,生病的時候更易悲觀,他只能用力的克制自己不再給吳雙造成任何一丁點負面的觀感,他想上前又止步,陷入了一個極為糾結(jié)的狀態(tài),只能裝作放得開,然后小心謹(jǐn)慎的偷偷注視吳雙。不知道身上的病好了,心里的會不會跟著好。他希望自己有勇氣面對今后一個人的人生,可卻還是極為難過不舍。周末的時候,同病房的其他人都出院了,只剩下了隋飏一個人,他現(xiàn)在身體好了許多,只是一個人呆著太過無聊罷了。中午,很意外的,吳雙來了。他買了點水果放在桌子上,隋飏問:“你怎么來了?”“我不能來?”吳雙說,“那我走了?!?/br>“別別?!彼屣r說,“我不是那個意思?!?/br>“我……”吳雙說,“我上午去加班了,下了班正巧路過?!?/br>隋飏說:“你、你最近工作忙么?總是來會不會太累?”他好心這樣問,卻忘了吳雙攏共就來過兩次。“回家也得被念叨?!眳请p說道。隋飏說:“那不也挺好的么,熱鬧。”“不說這個了,吃飯了么?”吳雙問。“嗯,我剛剛?cè)ベI了碗粥喝?!?/br>“這兩天老喝粥了吧?”吳雙說,“是不是特?zé)o聊?”隋飏想了想,說:“還好。”吳雙來的時間不算早,沒說幾句話就到了午休時間,他沒法兒再跟隋飏聊天,見其余的床上都沒人,就也上去躺了會兒。病房里開著窗戶,初夏的微風(fēng)撩人,吳雙一大早就醒了,在這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