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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人?他可不是我的親人!”蕭其樹夸張的重復(fù)起池樂的話,做派竟叫人惡心,“你這種什么情況都不清楚,就隨隨便便跳出來指責(zé)別人的人,又是什么好東西!”“算了,少爺我今天心情好,多給你說一句。聽清楚了,我們蕭家,沒有一個叫做蕭梧桐的人?!?/br>蕭梧桐被家族除名的事早早的就隨著他與首都綜合學(xué)院的輿論戰(zhàn)而傳遍了整個聯(lián)盟,但從與蕭梧桐相識至今,池樂也未曾聽他避諱過這種事。他曾天真的想過,怎么說也是血脈親人,左右不可能真的把一個剛剛成年,還沒有任何求生能力的孩子完全拋下不管,是以見到蕭其樹的第一面,他還很是驚喜。但池樂現(xiàn)在卻懂了,蕭梧桐的那份自如,只是因為對方從本心便認為,自己不屬于蕭家。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客氣,元帥的未婚夫又如何,不過是基因匹配系統(tǒng)出來的未婚夫,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個蕭其樹到現(xiàn)在連正式的訂婚典禮都沒和元帥舉行呢!呵,好大的做派!“那么蕭其樹先生特地跑到我們這里,是為了做什么!”池樂尖銳的回道。“當(dāng)然是因為這里狗吠聲太大,吵到我們了?!笔捚錁湟粫r之間尚未想到回答,他身后跟著的一大群人里便有搶先回答的。話音方落,人群中便傳出稀稀落落的冷笑,擺明了是在奚落他們。蕭梧桐的手指神經(jīng)質(zhì)的在桌面上敲擊著,可他的目光仍舊溫和柔軟。“好煩啊,又要處理這幫垃圾了?!彼踔劣虚e心在腦海中對著系統(tǒng)發(fā)牢sao,“這個人真討厭。”這般說著,便要站起身來,可正是此時,池樂卻赫然站了起來。池樂不過十八歲,正處于熱血的年紀(jì),盡管喜歡收集各種信息,各種陰私的事情也知道的不少,可這次被侮辱的可是他的朋友。朋友受到侮辱,他怎么能忍,頓時捏著拳頭就想沖過去揍眼前這討人厭的蕭其樹一頓。還沒揮拳,手就被人牢牢的拉住了。“哪個龜孫敢拉……埃爾頓?”他氣勢洶洶的扭頭,卻看到一直沉默寡言的室友站了起來。與在場的任何人都不同,埃爾頓的身上充斥著獨屬于那種戰(zhàn)士的煞氣,當(dāng)他站起身來,直瞪向蕭其樹的時候,兇悍的氣勢頓時毫無遮攔的如猛虎般撲向?qū)Ψ?,讓蕭其樹不自覺的畏懼后退。“滾?!卑栴D低沉的說道,從牙縫里擠出的聲音仿佛帶著滔天殺氣。“你是機甲系的學(xué)生?”蕭其樹可不想在眾人面前狼狽退場,他心里暗暗懊惱,今天帶的都是戰(zhàn)歌系的同學(xué),真要惹上這人,在餐廳里打起來,也沒個能和機甲系硬抗的人,白白丟了面子,“我是蕭其樹,你可能聽說過這個名字,我就是齊琛元帥的……”“我沒興趣聽你的事情?!卑栴D從池樂身后走了出來,他站在整個534寢室的前方,高大的身軀將他柔弱的室友們擋在了身后,“你想在這里挨打,還是現(xiàn)在離開。”霎時間,餐廳里陷入了難耐的寂靜。一個不愿失了面子,卻又打不過對方,一個甘愿當(dāng)擋箭牌,死死護住室友,這僵持的氣氛直到一聲輕笑響起,才突兀的被打斷。“埃爾頓,可不要這么對我這位堂哥。”蕭梧桐站了起來,他甜蜜的笑著,烏發(fā)散亂的落在白玉般的臉頰上,長而卷翹的睫毛給其下蜂蜜色澤的瞳孔遮上一道陰影,“你這樣說話,堂哥他心里啊,可是害怕的很呢。”“蕭梧桐!”蕭其樹冷聲叫道。“元帥的未婚妻可不是一個會當(dāng)街大罵的貨色哦,蕭其樹先生?!笔捨嗤局迹皇质持傅衷诖角?,做出嚴肅的模樣,卻顯得格外可愛,“元帥的未婚妻更不是一個會肆意迫害與自己血脈相連的人的貨色,不是嗎,蕭其樹先生?”他叫的越甜蜜,姿態(tài)越可愛,便越叫人心底發(fā)寒。這種莫名的威懾力,竟是比埃爾頓直截了當(dāng)威脅更讓人心慌。蕭其樹有一瞬間的混亂,他莫名想起了趕走蕭梧桐那天,對方如惡鬼般又甜美又恐怖的笑容。長久以來壓在他心底的那種難以言喻的恐怖霎時間沖上心頭,他克制不住的憤怒,克制不住的想要將眼前的這個人碾碎,壓成粉末,讓他再不能出現(xiàn)在世人面前的沖動。他幾乎要不顧埃爾頓的威脅,直接沖上去了。可蕭梧桐遠比他聰明。在蕭其樹開口前,他便轉(zhuǎn)過身朝向餐廳的落地窗,一手擋在額前做出遮光的模樣,卻又用著疑惑的語氣說道:“哎,其樹哥哥,你看,好像有人來找你了~”在反應(yīng)過來自己不應(yīng)當(dāng)聽從對方的話之前,蕭其樹已經(jīng)抬起頭朝著那方向看了過去,他剛想掩飾的怒斥一番對方,站在身后的人群卻發(fā)出了疑問。“蕭少爺,那是不是記者啊?”記者?蕭其樹順著指點向著那處看去,果然見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就算政治素養(yǎng)再低,他也知道不能在這個時候被人拍到自己,一咬牙,狠狠瞪了一眼蕭梧桐,道。“今天算你幸運,走著瞧吧!”言罷,便灰溜溜的帶著他的手下朝著樓上跑了去。看著人上了摟,蕭梧桐復(fù)又轉(zhuǎn)身看向自家室友們,那詭異的笑容慢慢的變成真誠的柔軟,歪頭小腦袋疑惑道:“你們怎么都不坐下?”大而通透的棕色眼眸中是純碎的疑惑,池樂方想要開口問,又著實拿不準(zhǔn)。蕭梧桐是真的對蕭其樹的厭惡毫無所覺,還是明明全都知道,還要做出這樣一副毫不知情的面孔呢?池樂不清楚,但他卻有一種預(yù)感。似乎直到方才整個宿舍的人都以守護者的身份站在他面前時,蕭梧桐這個人才真正承認了他們。這大約是缺愛的孩子的通???而與此同時,蕭梧桐也正在不遺余力的sao擾著自家系統(tǒng)。“看到了嗎看到了嗎!”他驕傲挺胸,“也是有人在關(guān)心我的!”“嘖?!毕到y(tǒng)不滿道,“我就不關(guān)心你嗎!”“你又不是人?!?/br>突然想掐死宿主怎么辦?“不過嘛,”蕭梧桐又拖長了聲音接著說,“看你這么虔誠的祈求本大爺?shù)年P(guān)懷,本大爺也勉強喜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