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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說的話。越發(fā)覺得有道理。若是前世有蘭桂這樣穩(wěn)妥的人在自己的身邊,或許也不會落得那樣凄慘的結局。所以,在這件事情上聽蘭桂的話,多半是沒有錯的。 沈千絡和蘭桂計劃下來,覺得這件事情還是事先穩(wěn)住,看看之后再說。 這一日,天氣晴朗,沈千絡帶了釣具,正打算到后園的小湖里釣魚,她換了一件便于行動的衣服,帶著魚簍和魚餌,帶著江月和落霞,有說有笑地走出去,還沒走出門,就看到一個小廝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 江月立刻喝道:“干什么呢!慌慌張張的!嚇到了公主,你有幾個腦袋可以擔得起!” 那小廝立刻跪下說道:“公主饒命,實在不是小的慌亂,是前面出事了!” ☆、第七章 沈千絡頓住腳,看著那小廝,問道:“怎么了?有話慢慢說?!?/br> 小廝立刻道:“公主,不好了!剛剛從前面?zhèn)鱽淼南ⅲf是墨哥兒在朝堂上被皇上大大申斥,然后被關進官牢里了!” 沈千絡瞪大了眼睛,問道:“你胡說什么?墨哥兒才剛過弱冠,怎么會被押進大牢呢!” 那小廝道:“公主,小的怎么敢騙您,這事千真萬確??!說是墨哥兒私自給中書令大人送了五千兩白銀,想讓相國在明年殿試之前保舉墨哥兒進中書省,結果今日,卻被大人在朝堂上檢舉,登時就下獄了!” 沈千絡打了個冷戰(zhàn),把手里的魚簍往地下一扔,立刻往前面趕去了。 沈府里除了這樣大的事情,前院后院都亂成了一鍋粥。沈榮本來在京郊和趙子喻一起cao練兵馬,知道了這件事情,什么也顧不得了,匆匆忙忙地往回趕。 林氏也全然沒有了平日那副從容高雅的樣子,連頭發(fā)都有些散亂了,正在哭著求沈榮。沈千絡剛一進門,就看到沈榮憤怒地指責林氏的樣子。 “你這婦人這樣無知!中書令大人切切實實地拿住了證據(jù),我能怎么辦!難不成你還讓我跟他到牢里作伴嗎?” 林氏哭著說道:“將軍,我沒有這樣的想法?。≈皇悄珒菏悄牡兆?,您不能就這樣把他舍棄,如果真是這樣,我也不想活了!” 沈榮狠狠地把袖子抽了出來,在原地跺了幾下腳。沈千絡立刻沖了上去,把林氏從地上扶了起來,又對沈榮道:“哥哥,嫂子是一時心急,你別沖她發(fā)火了。” 站在沈榮身后的趙子喻似乎有話要說。沈千絡立刻跟她使了一個眼色。趙子喻也沒再開口,就跟沈榮走進議事廳了。 沈千絡帶著快要昏厥的林氏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給她喝了兩杯茶,林氏才回轉過來,剛一清醒,就緊緊握著沈千絡的手,說道:“公主,求求你救救我墨兒,那也是你的侄兒!” 沈千絡握住林氏的手,說道:“嫂子,墨兒是我的侄兒,我自然會想盡一切辦法去救他??墒巧┳?,您要先冷靜下來,咱們才好想辦法?!?/br> 林氏用帕子擦了擦臉上淚痕,這才冷靜下來。沈千絡才道:“嫂子也要理解哥哥,若是此時出頭,無論是向陛下求情還是向中書令求情,那就是坐實了墨兒私下向官員行賄之事,您的父親是朝中老臣,我想,陛下的性子,他肯定了解吧?!?/br> 林氏嘆了一口氣,說道:“難辦就難辦在這里,陛下最恨貪官污吏。要不然,也不會如此震怒,把墨兒打入官牢了?!?/br> 沈千絡回道:“那以嫂子對墨兒的了解,他是個怎樣的孩子?” 林氏道:“墨兒生性純良,雖然有些時候,意志不堅,但是我是絕對不相信,他會做出這種行賄之事?!?/br> “墨兒是您親生,從小教養(yǎng)到大的。嫂子若是不信,那這事情自然另有隱情。其實,您不妨仔細想想,五千兩銀子,可不是小數(shù)目,墨兒哥不過是個才過弱冠的少年,從哪里弄來這五千兩銀子?” 林氏皺眉沉思良久,說道:“府里的銀子,都是,王小娘管著,難道是她......” 沈千絡道:“嫂子與王小娘相處多年,自然要比我更加了解她?!?/br> 林氏聽完了沈千絡的話,片刻之后,忽然起身離坐,竟然到沈千絡面前跪下。沈千絡心里一驚,林氏已然開口:“還請公主為墨兒洗刷冤屈,還他清白,如果能救他出來,我與林氏一門,必然不忘公主的大恩大德?!?/br> 沈千絡眉心一動,把林氏扶起來,說道:“嫂子,幫你也是我?guī)臀易约?。只是,若想救墨兒,嫂子還要聽從我的?!?/br> 林氏點了點頭。沈千絡道:“嫂子,五日之后是中書令的生辰,我前幾天托人打聽,說是中書令和夫人十分有緣,是同一日的生辰,很多王公貴戚都會去,咱們不妨也去湊湊這個熱鬧吧?!?/br> 林氏離開之后,沈千絡另換了一件衣服,帶著蘭桂往王小娘院子里去。因為前日鬧了些不愉快,王小娘也沒派人出來迎接。 魏mama走到臺階之上,才跟沈千絡行了一禮,說道:“奴婢見過公主。小娘在屋子里,午睡剛起來,公主快進去吧?!?/br> 沈千絡微笑點頭,跟在魏mama身后,進到屋內(nèi),王小娘屋內(nèi)的擺設和裝飾果然很華麗,比林氏屋子里還好一些。 沈千絡在當?shù)卣玖艘粫海跣∧锊艔谋碳啓缓竺孀吡顺鰜?,松松挽著發(fā)髻,話音也是懶懶地:“公主怎么過來了?妾這幾日有點勞累,所以中午也要睡一會兒,公主您不會責怪妾吧?!?/br> 沈千絡淡淡一笑,說道:“怎會。meimei就是因為前段時間沖撞了小娘,所以特意過來賠罪。” 她說完,還蹲身行了個禮。王小娘眉毛一挑,立刻上前把沈千絡扶了起來,笑著說道:“公主快快請起,哪里有讓您給我賠罪的道理。您年紀小,言語上尖利一些詩情有可原,妾怎么會怪您呢?” 王小娘又對魏mama道:“還不快去給公主倒茶。拿上次宣州進宮的六安茶來?!?/br> 沈千絡坐了下來,道:“這次來找小娘,也是有一件事情。墨哥兒才這么大點的孩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獄,怕是不成了。但是我沈家一脈,絕對不能因為這個孩子不成了,就連著其他的孩子也不成。王小娘您會管孩子,我瞧著盛兒哥是個極好的,以后就看這孩子了?!?/br> 王小娘沒有當時回話,而是轉頭跟魏mama對視一眼。魏mama立刻道:“公主既然肯抬舉我們盛兒哥,這是他的福氣。只是,這孩子年紀還小,誰知道以后怎樣呢?” 沈千絡聞了一下那茶水,說道:“小娘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子憑母貴這句話。眼下盛哥兒雖然小,可是小娘要是想讓他以后出人頭地,自然現(xiàn)在就應該打算著了。” 王小娘靠近了一點,說道:“還請公主賜教?!?/br> 沈千絡心里已經(jīng)明白,便把自己要帶她一道去中書令府上賀壽。末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