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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儼然一副無辜相,賀情耐著性子等他講話,卻看他什么話也沒說出來。賀情見著人不僅毫無愧色還裝傻,忍不住拉開車門想把這小子拖出來,就聽?wèi)?yīng)與臣朗聲道:“我們……”完全懶得跟他廢話,賀情下車就打了電話,這會兒幾輛跑得快的車都飚?dāng)n了跟前,下來蘭洲他們幾個人,把這喬治巴頓圍了個嚴(yán)實。其中有個人扯著嗓子瞎嚷嚷:“賀少下午才提的大牛,被這巨無霸給撞廢了?”應(yīng)與臣沒忍住,駁道:“不是我撞的……”蘭洲也氣,愛車如命的他心疼大牛的屁股,也罵罵咧咧:“那是你他媽安了尼瑪塊磁鐵給吸過來的?”應(yīng)與臣?xì)獾媚槹l(fā)紅:“能好好兒講話不!”賀情聽得這北京腔調(diào),給氣笑了:“外地小娃子來成都玩,不懂規(guī)矩了?”這句話有如炸彈扔進人群之中,像賀少下命令了似的,有幾個好事兒的一股腦沖上來,扒著那喬治巴頓的車窗就想把應(yīng)與臣往外拽。其中有個脾氣沖的沒穩(wěn)住,一拳頭揮過去。應(yīng)與臣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拳,一邊往副駕駛躲一邊電話一掏,撥了個號,利索地鎖了車門:“哥!我在車上被打了!”然后僵持有一分鐘未到,賀情看到賽道邊休息區(qū)公廁里出來一個男人。他身形如山,肩寬窄腰,穿件黑背心,長腿上一雙軍靴緊裹著肌rou線條。整個人攜了一股濃烈陽剛之氣,匆匆朝這邊趕來。賀情回頭看了眼忍不住退后一步朋友們,又將自己的身手與這人武力值做了對比,當(dāng)時就覺得,今天大概是栽了。之后賽道地上歪七扭八地趴了一片,哀嚎聲此起彼伏,遠(yuǎn)處賽道安保爆閃緊急紅燈,已駕著車飛馳而來。而賀情額間滲血,跟小雞仔似的,被應(yīng)與將直接狠狠地摁到他那輛蘭博基尼的引擎蓋上。應(yīng)與將脖頸邊青筋暴起,自上而下俯視著他,眉宇間滿是戾氣。仰躺在guntang車身上,賀情這么被一個陌生男人制住,倒還破天荒地覺得不算難受。剛想起身反擊一番,就聽得耳邊惡狠狠的話語自那身上男人唇形好看的嘴里吐出:“賀情,你動我弟弟?!?/br>等應(yīng)與將慢悠悠收拾好凌亂的駕駛室,載著他寶貝弟弟從b出口離開了金港賽道時,那堆安保才姍姍來遲,慌亂地下了車,喘著氣把爆閃的緊急紅燈給關(guān)掉。“賀,賀少……”領(lǐng)頭的那個是金港賽道夜班經(jīng)理,一臉狐貍樣,三七分的頭發(fā)此刻被夜風(fēng)撓得凌亂,面上是比哭還難看的諂媚:“賀少,您看……”“李經(jīng)理,你就告訴我,”賀情被人扶著起身,咧嘴冷笑,“那么大個喬治巴頓,怎么就停賽道上了?”那夜班經(jīng)理一打顫,抖著嗓哆嗦:“沒,沒通知到位……這,這是下午來的客人,那會兒您還沒說晚上要……”賀情眉頭一皺,漂亮的面龐有些陰翳:“你意思是我訂得晚了?”李經(jīng)理驚得快翻白眼了,連忙叫道:“不是不是!賀少是不曉得,這……”這邊李經(jīng)理還沒叫完,恢復(fù)了點元氣的蘭洲打起精神,顫巍巍湊到賀情身邊,眼尖就瞧見了賀情額角開始滲出的血,伸手蘸了一點兒,朝李經(jīng)理喊道:“滾蛋!別尼瑪逼逼了……我`cao,情兒你流血了!”瞬間聞言跟投入顆水雷般,激起海浪千層,全場慌亂,叫的叫喊的喊,又都湊上前了一陣亂七八糟的關(guān)切問詢,賀情被鬧得吐血,只覺得一陣眩暈。“賀少!”“情兒?哎呀媽啊我的情兒,我靠……”“賀少昏了!”“我日,來人救命?。 ?/br>賀情徹底昏迷過去。第二章成都夜雨。距離上次在金港賽道出事兒已過了兩天,賀情斜著身子坐在蘭洲的路虎攬勝上,嘴里咬著根寬窄,手里黑白相間的煙盒被捏得翹了邊角。晚上的二環(huán)高架沒什么來往的車,一路暢通。蘭洲剛把車駛?cè)攵h(huán)高架,限速八十碼他剛猛踩下油門飆到七十五,就聽賀情在后座稱喚:“你慢點開行不行?”正忙著看旁邊剛修好沒多久的快速公交,蘭洲沒功夫搭理他。車內(nèi)未系安全帶的警示聲又滴滴滴滴個不停,警示燈一直閃,他又聽賀情咋呼一句:“你他媽能不能把安全帶系上!”蘭洲一樂,看他這斗敗公雞的焉巴樣還不忘對著后視鏡放個電,忍不住笑了:“怎么,情兒?惜命啊?”賀情壓著嗓冷哼一聲,半邊臉都隱沒在二環(huán)高架路燈澄黃的光輝下,帶出一股子迷離之色,卷翹又長的睫毛跟蝶翼似地扇,在眼下投出一片淺淺的影。蘭洲手腕搭上方向盤,腳下踩輕了些,又打趣激他:“惜命就少去飆,我看下次你要是沒打那一盤子,直接撞上去,就沒機會飆車了?!?/br>“暴發(fā)戶?!?/br>賀情白他一眼,冷笑:“我是怕你這技術(shù),讓我都不敢坐副駕。”自從蘭洲去年提了這輛攬勝,賀情就老拿這三個字激他,嫌棄他沒品位,至少在他眼里開路虎的都是暴發(fā)戶。像這種量級越野,他還是喜歡奔馳g500,喬治巴頓,陸地巡洋艦,雷克薩斯570之類的。賀情想著,指尖夾煙猛吸一口,原本樂得眉眼彎彎,又想到前些天在金港賽道遇到的那輛喬治巴頓,立馬變了臉色。駕駛位上蘭洲聽賀情又損他暴發(fā)戶,其實他可喜歡這車了,大氣霸道,又是頂配。蘭洲和賀情一樣愛車如命,忍不得誰說自己車不好,這脾氣一上來,一腳又給踩到七十多碼。這時,快車道旁邊的普通車道上,來了一輛讓賀情魂牽夢縈,再熟悉不過的“巨型坦克”。巨大的黑色車身,視覺效果緊湊,車頂霧燈靠成一排,整體傲氣、一壓群雄,那車型與道兒上其它車一比,其它都成了小蝦米。這輛喬治巴頓在成都的大雨下行駛,有如海底巨龍,黑夜里的嘯動狂風(fēng),均為它而起。賀情瞬間精神了,騰地起身,直挺著腰跪在后座上看。他眉一皺,指著前面超過他們的喬治巴頓,對著蘭洲吼:“你快點兒!”“追他!”蘭洲叫苦不迭,這都要超速了:“追什么?。 ?/br>“追他尾!”蘭洲白眼一翻:“你那蘭博基尼是撞廢了屁股都傷不了他多少,你讓我一小路虎去撞,那不得把頭都撞沒了……”賀情看那車越跑越遠(yuǎn),急得不行,都想上手一把掐死蘭洲了事。到了二環(huán)高架永豐路出口,那輛喬治巴頓順著輔道出去了,蘭洲方向盤一打,往科華北路走了去。他哎喲一聲,只覺得耳上吃痛,一看后視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