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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軍區(qū)他進不去,你怕什么?”何鶴那頭終于冷靜下來了,他猶豫問了一句,“林裴,我問你個事,你有沒有看過一個圖騰,倒十字,上頭有圈白色的花,正中央釘著條眼鏡蛇。”林裴皺了下眉,“什么東西?”何鶴似乎要問什么,結(jié)果又沒問出來,支吾了一下子又忽然略驚詫地說了句“沒事”,莫名其妙地給掛掉了,林裴下意識回撥了過去,接通了,過了好半天,何鶴才開口道:“我沒事。”過了一會兒又道,“白驍在我身邊?!?/br>林裴總覺得何鶴欠了白驍錢,線路斷了。他又想起何鶴說的那圖騰,隨手投虛擬屏幕,試著畫了一下,“倒十字,白色的花,釘著條眼鏡蛇……什么東西?”“末日審判?!币坏朗煜さ穆曇粼谒砗箜懫饋?。林裴刷一下回頭看去。林斯倚在了他身邊,望著那圖騰,“敘利爾家族的末日審判,已知的宇宙中有一塊既不屬于帝國也不劃入聯(lián)邦的灰色地帶,被稱為荒野,當?shù)刈诮探y(tǒng)治盛行,生活著許多無政府主義人士,他們被排斥在兩大文明之外,敘利爾是當?shù)匾粋€家族?!?/br>林裴望著他,“那不就是野政府嗎?”“嗯?!绷炙雇菆D騰,“敘利爾家族以雇傭兵與軍火出名,聯(lián)邦與帝國交戰(zhàn)期間,他們兩頭倒賣軍火,發(fā)了一筆橫財,舊軍部的潘多拉計劃,克隆人買賣的交易名單上出現(xiàn)過他們家族的名字。”“有什么特殊含義嗎?”“沒有?!绷炙沟恼Z氣有些冷淡,一片注定被人類文明拋棄的黑色地帶,一個永遠不會被載入歷史的灰色家族,帝國確實瞧不上荒野地帶,他望了眼林裴,“怎么了?有麻煩?”林裴搖頭,“沒有,那頭何鶴莫名其妙問了一句,改天我問問。”“如果有麻煩及時和我說?!?/br>林裴輕笑了下,“行啊,你護著我。”他抬手將林斯緩緩壓在了窗欞上,窗簾蹭著林斯的脖頸,他低頭看著他,“我到時候跟人炫耀說,我哥是林斯?!?/br>林斯看著他,一雙眼里頭靜悄悄的,他笑了笑。林裴低聲問道:“睡醒了嗎?”“醒了?!?/br>林裴低下頭咬他的唇,一點點吻著他,外頭夜色正好,他撫著林斯的頭發(fā),抱緊了林斯,“哥。”林裴頓了許久,終于道:“以前的事,對不起啊,我不是那個意思?!?/br>林斯許久都沒有發(fā)出聲音,林裴將腦袋擱在了他肩膀上,跟小時候撒嬌似的。他低聲道:“沒事?!?/br>作者有話要說:分享腦洞的時候,一基友始終不能理解我的設(shè)定,為什么林裴不關(guān)心政治。我說林裴不是不關(guān)心,我解釋了很久,妹子一直云里霧里的忽然,我靈機一動。為什么林裴不過問政治?因為后宮不能干政??!第38章半月后,林斯收到了人權(quán)協(xié)會有關(guān)八號項目的報告,一式兩份,條理清晰,邏輯通順,態(tài)度不卑不亢。最下方的署名是季白。他翻完了,沒說什么。那份紙質(zhì)文件安靜地躺在電子屏上,被輕輕合上了。一大清早,一則新聞忽然霸占了帝國各大頭條。貓頭鷹在葡萄藤架子上蹦蹦跳跳,發(fā)出窸窣聲響。林裴跟往常一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黑色頭發(fā)亂蓬蓬揉了一團,他懶得梳,隨手抓了兩把,低頭喝了口麥茶,忽然他抓著杯子的手一頓。帝國一共八家核心媒體,自云巔一黨執(zhí)政以來,全部淪為了軍部喉舌。凌晨檔是各大媒體歌頌功德的大好時段,上頭明文規(guī)定這一時段的主旋律必須是安寧祥和,目的就是為了帝國公民看完后感覺自己活在天堂,然后保持這種錯覺元氣滿滿地開始一天的工作。林裴讓智能管家把那則奇怪的新聞重播了一遍。有關(guān)六號區(qū)的新福利政策的實施日期延后了。國會駁回了軍部的政策,輿論一片嘩然,林裴覺得這應(yīng)該算是本年度重大政治事故之一。事情的始末倒也不復(fù)雜,昨夜凌晨,潘多拉項目中喪生的一百八十二位科學(xué)家家屬聯(lián)名上書,要求立即停止八號文件的推行。國會承受不住壓力,又怕輿論反噬,昨晚十點最后一次投票會議中,大半議員棄權(quán),最終國會依照三分之一原則駁回了八號文件。瞧著好像是下議院硬氣了一次,說穿了,這幫人不敢做主,把這事踢回到軍部了。能聯(lián)合當年死亡科學(xué)家家屬的人,林裴猜都不用猜,只有一個人。屏幕上,季白在發(fā)表演講,將近三億人在觀看直播。演講稿用詞激烈。結(jié)束時,掌聲四起,季白的臉色有些蒼白,又漸漸泛紅,那樣子像是激動過后忽然生出悲慟,他動了下嘴唇,念出了那段著名的工程師宣言。“我們是戰(zhàn)斗中的唐吉坷德,我們逆行在時代的暴風雪中,光明是我們的冠冕,狂歡是我們的王座,我們?yōu)檫@時代披荊斬棘,讓自由與戰(zhàn)斗的歌聲響徹燦爛星河!”林裴關(guān)了屏幕,沉思了會兒,緩緩喝了口茶。有的人是天才,也是瘋子,他們的思想像是黑暗宇宙里驟然綻放的光,一路奔跑,一路燃燒,這種原始的熱忱擁有射穿人心的巨大力量。這股力量將會在浩瀚宇宙中掀起狂潮。季白向軍部宣戰(zhàn)了。林裴一開始是這么以為的,直到他見到了季夫人。季夫人手里頭抓著條藍色的小孩裙子,上頭都是血,她臉色蒼白地坐在院子里頭,整條街區(qū)都是荷槍實彈的軍警。她望著穿過花園走進來的林裴,過了許久才啞聲開口,第一句話是:“對不起?!?/br>她替她的丈夫向他們道歉。林裴想扶她起身,季夫人抖了兩下,摔了回去,林裴低身看她,季夫人手里頭緊緊攥著那條帶血的藍色裙子,神情恍惚,“他們……搶走了我的女兒?!?/br>“誰?”“……六號區(qū)。”事情的原委讓林裴有些意外。前夜凌晨,六號區(qū)發(fā)生了暴動。之前,在軍部的大力度宣傳之下,六號區(qū)所有人都在新年中期待新福利政策的到來,他們將這道政策看做擺脫泥沼的唯一途徑。這些人真的在黑暗中生活太久了,階梯放下來的那一瞬間,眼前的希望足以讓這八千萬人陷入瘋狂。何況還有黑色資本參與其中。早在三個月前,軍部尚未正式頒布政令,六號區(qū)已經(jīng)提前衍生出了一系列黑色產(chǎn)業(yè),由于潘多拉項目志愿者名額有限,從生物實驗報名到最后福利的瓜分,都有黑色勢力滲透其中,資本的巨輪蠢蠢欲動。季白擋在了他們的路上。從他聯(lián)系人權(quán)協(xié)會、遞交申請書,到最終昨夜一百八十二位科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