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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林裴從后頭抱著林斯,林斯回頭看了他一眼,鋼琴流光溢彩,喧囂逐漸遠(yuǎn)去,林裴終于低下頭,吻住了林斯。那一瞬間,腦海中空白一片,手撐開高領(lǐng)毛衣,環(huán)著男人的脖頸摩挲著他的喉骨,林裴低頭吻著林斯,有些失神而又戰(zhàn)栗地想,他是想對林斯好的,只要林斯……只要什么?林裴不自覺地抓緊了林斯。昏暗掩去了年輕將軍的神色,他任由林裴抓著他,勒著他,一點點擁他入懷中。林裴有些想保護(hù)他,正如他佩戴上肩章時所念的那段誓詞。“從此刻起,我是你的榮耀,我將忠誠、勇敢、充滿信念,至死不渝。光明所到之地,我將誓死捍衛(wèi)你的光輝,永遠(yuǎn)?!?/br>有一件事林裴沒有同任何人提起過,成為正式特工的那一日,他對著帝國憲章背出這一段誓言,林斯的臉龐從記憶深處浮現(xiàn)出來,揮之不去。上帝之城有風(fēng)徐徐吹拂而過,凌晨的有小孩叫賣著滴著露水的白海洋。臟亂的街區(qū),安靜的房間。林裴坐在床頭看著睡去的林斯,林斯身上還有他的味道,他們上床了,來之前他沒想上林斯,也沒往兜里塞安全套,怕林斯難受,他說他去買點,林斯說“不用”。僅僅兩個字,欲望燒了一座城。林裴從地上將衣服一件件撿起來,疊放在了床頭,他坐在林斯身邊低頭看他,林斯還在睡,屋子里古老的留聲機低低放著歌,還是那首,熟悉的旋律在耳邊盤旋不去,林裴伸出手,給安靜睡著的林斯輕輕掖了下被子。在這個適合失眠的晚上,林裴想起自己干過的一件事。他曾有過一個很嚴(yán)肅的念頭,當(dāng)初林斯剛進(jìn)軍部的時候,到處風(fēng)傳林斯與上司睡過,而且傳的有理有據(jù),說林斯一個林家棄子怎么可能無緣無故短短數(shù)日便平步青云?還有幾張極度模糊的性虐照片流出來過,畫面上不止一個男人,林裴仔細(xì)翻過照片,被綁著的那個年輕男人面部輪廓確實與林斯有幾分相似。林裴的高級特工證剛剛到手,他篡改了自己權(quán)限暗中查了林斯。林裴真的沒什么別的想法,權(quán)力場中這種事司空見慣,他只是覺得,如果這事是真的,那些人不能夠活著。林裴查到了一個老將軍,年紀(jì)挺大的,曾在南方軍部某星域當(dāng)司令員,林斯的老上司,退休很多年了。林裴調(diào)出資料庫,編造了個林斯部下的身份,打了個電話過去,說是林斯讓他慰問下老將軍,對方一聽見首席將軍四個字瞬間沒了聲音。老將軍拍著桌子激動地站了起來。林裴眼中的陰冷還沒散出來,對面老將軍一聲吼得他差點沒坐穩(wěn),他愣愣地聽對面老將軍爆出青筋夸林斯夸了四個多小時,附贈了他一大沓林斯當(dāng)年青澀當(dāng)兵時的照片,許多都是合照,零星幾張單人照。星河里的林斯,廢墟里的林斯,軍艦中的林斯,持著槍的林斯,受了傷的林斯,甚至還有戰(zhàn)后坐在基地廢墟連著星網(wǎng)看電視新聞的林斯。老將軍說了許多林斯的舊事,說林斯脾氣古怪,剛?cè)胄形榈臅r候到處得罪人,上司不喜歡他,只有他用一雙慧眼看中了林斯,提拔他當(dāng)副將,他還抱怨林斯性子烈,有一次戰(zhàn)中,死了不少人,國會派議員下來慰問,一通胡亂指揮,前輩都還不敢說話,林斯起身把肩章啪一下甩到了人家臉上,議員當(dāng)場蒙了,那時候林斯只是個副將,肩上一顆星都沒有。一群老將軍趕緊起身糊弄過去,說林斯就一個衛(wèi)生員,前兩天剛?cè)胛榈碾y民,臨時拉過來端茶倒水打掃個衛(wèi)生的,辭了!立刻辭了!林斯那脾氣也是,說他是難民他還不樂意。老將軍說了許多,林裴沒能插上一句話,聽完他才覺得,軍部與軍隊真的是很不一樣,簡直是兩個世界,難怪在那種地方能誕生出嶄新政權(quán),而軍部只能在浪潮中分崩離析。林裴委婉地提了下不雅照片的事,老將軍沒懂,林裴覺得是自己提的太委婉了,他稍微點破了下,老將軍更激動了。老將軍以為林裴在說林斯的感情史,他給林裴即興說了一段。林斯生的好看,部隊里許多女醫(yī)生女護(hù)士瞧見他就臉紅,軍伍里的人心思不放在這上頭,男女情愫卻不可自抑,林斯還是個副將時,收到過許多的情書,他甚至還收到過血書,老將軍說,部隊里頭的小姑娘真不知道怎么想的,給人送用血寫出來的情書,一打開黏糊糊地往下滴血,還非要說這是真情流露。估計林斯給留下陰影了,在部隊這么些年,這么個血氣方剛又帥氣的小伙子,一點新聞都沒鬧出來過,給人著急的。老將軍掛完電話后,林裴默默涂改了自己的登錄記錄,再也沒登上去過。很久之后,林裴才知道了為何當(dāng)初老將軍這么坦誠,從說出首席將軍四個字的那一瞬間起,老將軍就知道了他是林斯的弟弟,他偽裝的沒有任何問題,可他不知道,這位久居南方的老將軍曾經(jīng)見過他的照片,聽過他的聲音。林斯入駐軍部后,曾去南方看望老將軍,期間他和人打過一個電話,電話那頭有個少年陰陽怪氣地喊林斯“將軍”,老將軍過耳不忘,還問林斯要了照片看,即便林裴變了聲音,依舊擋不住聽?wèi)T了戰(zhàn)訊的老將軍耳朵靈。林裴漫不經(jīng)心地想著這些事情,一下子沒從回憶中抽出身來,他環(huán)著熟睡的林斯,房間里還在循壞,外頭上帝之城的喧囂呼嘯著繼續(xù),無數(shù)男女穿梭在欲望之都中踩著鼓點跳著舞,這是個越來越好的時代,它有許多的不足,可難能可貴的是它在往好的地方走去,像一個懵懂兒童唱著歌在星河流浪。這一切莫名讓人期待。期待明天,期待終將如期而至的將來,一切的一切,都會好起來。林裴低下頭,親吻了林斯的額頭。他必須承認(rèn)一件事,他可能是喜歡上林斯了,喜歡一個人,會讓人變得怯懦魯莽不可理喻,也會讓一個人變得強大勇敢無所不能,很奇怪的感覺,可不算太差。矛盾本身就是無與倫比的美。一切回到正軌后,林斯又變成了忙碌的貓頭鷹,林裴回了趟林家,林雪聲對他高級特工的身份不屑非常,他讓林裴考指揮官,這叫子承父業(yè)。林裴很老實地說了一句,“我不是這塊料。”林夫人看著隨口附和了一句,“確實。”林雪聲被這不求上進(jìn)的母子兩人氣得差點犯心臟病,他問林裴:“你考不考?”林裴:“……”林裴總算是明白了,敢情林雪聲一開始沒反對他去特工組,是篤定他半途必廢,林雪聲從來都是一門心思想讓自己考指揮官,特工從來沒入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