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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躍而下,環(huán)視四周將眾人的表情收至眼底,隨即冷冷一笑,整個人都在剎那間重新冷靜了下來:“立刻召集四個小隊,給我追?!?/br>暗刃們似乎從他沉靜的表情中重新獲取了信心。短暫的混亂之后,受過嚴(yán)格訓(xùn)練的他們很快就恢復(fù)了行動力。他們彼此對了下眼神,便迅速地向各個方向散開,以驚人的服從性開始執(zhí)行首領(lǐng)的命令。而為了保險起見,那個嚇得渾身發(fā)抖的仆人被控制了起來,帶回牢房進(jìn)一步審問。紅邁步朝著莊園后門走去,當(dāng)暗刃真正動員起來的時候,席洛被抓回來似乎只是時間問題。池邊的小徑重新變得寂靜,大約五分鐘后,被丟棄在這里的木桶突然動了起來,一個黑影趁著夜色的遮掩鬼鬼祟祟地從里面爬了出來。這個時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奔逃而去的馬匹上面,沒有一個人意識到了這個無關(guān)緊要的角落里的變化。——席洛確實用了調(diào)虎離山的計策,但不是一次,而是兩次。垃圾桶里不止有斷手,他就隱藏在那薄薄的一層垃圾之下。臭味掩蓋了血腥氣,而紅的思維定勢則給了他機(jī)會,接下來,相信事情會變得非常簡單。失血比想象中要多,但還能忍受。席洛躍入水中,悄無聲息地順著水池的邊緣游到正門附近,然后突破并不嚴(yán)密的防備,順利地沒入莊園外的樹林,朝著東邊一路走去。直到確定紅再也不可能找到自己之后,席洛才停下腳步,癱軟在了沒過腳踝的草叢上面。枯黃色的草葉在微風(fēng)中起伏不定,遠(yuǎn)遠(yuǎn)看不到頭,清新濕寒的空氣刺激得他肺部隱隱疼痛,視野所及是一片深藍(lán)色的天空,太陽即將升起,東方的天際顯露出溫暖的粉紅色。“終于逃出來了?!敝寡獛鸬搅艘欢ǖ男Ч哼€是從傷口緩慢地滲出,席洛聞著那股不大明顯的血腥氣,帶點兒小得意地笑了笑,又忍不住嘶了一聲,喃喃道:“真疼啊……”如果不是擔(dān)心塔那托斯,急于取回自己明祭司的身體,席洛是不會冒這么大的危險,選擇這么虐身又虐心的計劃的。到目前為止,他的計劃看起來是如此順利,看上去已經(jīng)再沒有人能夠阻止他。然而當(dāng)他看清眼前越來越近的熟悉身影,那一抹笑容就這么僵在了臉上。太陽在來人的背后緩緩升起,刺破了薄霧的日光在他身上投下一圈耀眼的淡金色。這圣潔而又詭異的情景讓席洛心里浮起一層涼氣。這是一個出乎意料的人,這是一個絕對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的人。“你為什么會在這里,你難道不是在我使用神圣系力量的時候才能感覺到我的存在嗎?”“前兩次的時候,是的。但第二次見面的時候,我給你留下了一個小禮物?!?/br>梅洛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淺笑低語:“雅江,我曾說過,如同日月星軌一般自然,我們終將重逢?!?/br>第38章在這個位面,即使變態(tài)出沒,也絕不會有警.察叔叔舉起正義的手銬,所以席洛毫無懸念地被boss給帶了回去。不過人是一種很神奇的生物,沒被抓到之前,他成天提心吊膽,真落到對方手里了,他反倒沒有以前那么害怕了,甚至還有余力去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邁進(jìn)一扇不起眼的鐵門,仰望頭頂交錯縱橫的鐵管,席洛覺得非常神奇。他在帝都呆了這么多年,從來不知道這里還有一個如此恢弘的地下樓群。看起來,梅洛在帝都滲透得比他想象中還要深。等到穿過漫長的走廊和令人驚嘆的大廳,他們才終于停在了一個不知道用途的房間中間。整個房間呈現(xiàn)完美的圓形,顯得莊嚴(yán)而宏大。水曲柳的拼花地板鋪著大幅的紅色暗花地毯,高聳的穹頂上仔細(xì)繪制了精美的壁畫,大致能看出是由各種古怪的幾何圖形組成,望久了讓人不免產(chǎn)生一種眩暈失重感。席洛從不喜歡這類隱藏在地底的建筑,因為與之相關(guān)的記憶總是不那么美好,他完全可以確定自己從未來過這里,但奇怪的是,他竟然可以從那些圖形中察覺到一絲熟悉的感覺。默不作聲地垂下頭,席洛并沒有露出什么驚異的表情。在自己這個變態(tài)的同事面前,他一向保留著必要的疏遠(yuǎn)和警惕,并且習(xí)慣性地維持著身為明祭司雅江應(yīng)有的(裝逼)儀態(tài)。但實際上,席洛現(xiàn)在的樣子幾乎稱得上一句狼狽,他的衣服被晨露沾濕了,露水混合著泥土沾染在他滿是皺褶的衣擺上,干涸的血跡與猙獰的傷口更是讓人觸目驚心。更重要的是,為了防止他逃跑,梅洛在他的脖子上套了項圈。那黝黑的皮制項圈連著結(jié)實的鎖鏈,另一端理所當(dāng)然地握在梅洛的手中,他只要輕輕一拉,席洛就只能跌跌撞撞地往前面走。——就像對待一頭牲畜。這種帶有明顯侮辱性質(zhì)的行為就像是在試探著他的底限,或許梅洛想要看到他屈辱失控的表情。然而席洛作為一個天賦異稟的資深無節(jié)cao人士,除了想呵呵某人一臉,完全沒有任何惡心嘔吐、頭痛頭暈的不適癥狀。既然不小心栽在變態(tài)手里,那當(dāng)然需要為自己的愚蠢而付出代價。席洛默默地自我安慰道:行為藝術(shù)神馬的,梅洛開心就好,雖然羞恥了一點但像他這么樂觀又沒節(jié)cao的boy表示忍忍就過去了,反正換個馬甲換個位面,十八年后他妥妥又是一條好漢。有木有,有木有!愚蠢的人類啊,你永遠(yuǎn)別想知道我的下限在哪里,因為我根本就沒有下限~~~席洛特別淡定,不光淡定還鎮(zhèn)定,很有點視死如歸的地下工作者架勢。“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漠視一切,也漠視自己。”梅洛似乎很高興,輕聲笑道:“真好?!?/br>“你也一樣?!薄郧耙粯拥淖儜B(tài),讓人完全get不到腦回路。到底還沒達(dá)到視變態(tài)如浮云的高深境界,席洛抖了一地的雞皮疙瘩,一邊偷偷腹誹一邊默默地掃了他一眼,忍不住假裝冷淡實則心虛地移開視線,望向了房間中央巨大的立柱。梅洛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眼神倏忽變得溫柔無比:“我把你一起帶來了?!?/br>把他帶過來了,這是什么意思?那里面還有一個他嗎?席洛一開始有點懵,隨即忽然就有了一種非常不好的預(yù)感。果然沒過幾分鐘,這預(yù)感就順利成真。他忍不住就屏氣凝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