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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微微屏住了呼吸,瞇起眼睛看向那輛馬車,片刻之后就認出了那個馬夫。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猛地轉過頭兇狠地吼道:“你通知我母后了?太卑鄙了,我以為我們兩之間的對決不需要別人來介入?!?/br>“對決?”塔那托斯波瀾不驚地回答:“不,你并不是我的敵人?!?/br>菲亞愣了一下。塔那托斯輕笑了一聲,慢條斯理地繼續(xù)說道:“你還不夠資格?!?/br>菲亞:…………席洛:…………“你……”菲亞顯然不能欣賞塔那托斯難得的幽默感。他喘著粗氣,額頭上的青筋根根迸現(xiàn),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但當憤怒的視線掃過席洛,他忽然又平靜下來。抹了把臉控制住快要失控的情緒,菲亞勉強牽起嘴角開口道:“算了,今天確實是太晚了。明天我想邀請你,和這位……”席洛及時提醒:“黑?!?/br>菲亞點點頭,繼續(xù)說道:“我想請你和黑一起去母后最鐘愛的玫瑰園游玩,以此為我今天的無禮而賠罪?!?/br>他還想再說些什么來說服塔那托斯,然而沒有想到,后者半瞇了下眼睛,竟然就這么干脆利落地同意了他的邀請:“可以,這是我的榮幸。”菲亞眼睛登時一亮,隨即轉向席洛得意地挑了下眉。席洛汗噠噠。每天起床都覺得自己好像要被坑,這是什么錯覺嗎?☆、第27章俗話說情敵的情人就是朋友,朋友只有一個,但菲亞一點沒打算省著用,趁熱打鐵就拉起了皮條,邀請塔那托斯和假扮成黑的席洛來王宮做客。席洛肯定被塔那托斯藏起來了,看來一時半會是找不到的。但是只要趁此機會,讓那個叫什么黑的上位,那對他來說就是一種勝利。從塔那托斯手里搶東西,這會是一件多么有意思的事情。而傻辦法總比沒辦法好,反正就算真的不起作用,他也沒什么太大的損失。損人不利己又怎么樣,他當然可以任性,他天生就有這個權利。菲亞隨手晃了晃水晶杯里的紅酒,一邊微笑,一邊想象自己和席洛將來的美好生活,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挖坑給自己跳——這年頭坑人也是個技術活,身為一個活生生的中二sao年,王子殿下顯然還沒來得及點亮這個腹黑技能點,而至今沒有一個人敢于指出他缺心眼的這個鐵一般的事實。一個侍衛(wèi)看他心情不錯,搓了搓手,涎著臉上來搭話:“殿下,明天玫瑰園里應該怎么安排比較好?”這件事并不屬于他的職責范圍,這個侍衛(wèi)想要爭奪功勞。之前就是他一眼看出了黑有問題,所以菲亞抬起眼皮掃了他一眼,居然沒有開口訓斥,只是彎起了嘴角,懶洋洋地說道:“你的眼力很不錯,那就給你一個機會吧。明天的事情就都交給你了。亞恒,不要讓我失望?!?/br>聽到菲亞的話,其他侍衛(wèi)眼中涌動著不屑、羨慕、嫉妒和厭惡,但亞恒像是沒看見一樣只顧咧著嘴笑,點頭哈腰地向菲亞連連道謝,然后才喜滋滋地倒退著走了出去。可是走到僻靜處,他左右看了看,臉上的神色卻忽然變得沉靜,再沒有了先前那副猥瑣小人的模樣。“每天這么笑,臉都要笑僵了。”亞恒揉了把臉,隨即緩緩地把自己的衣袖卷了上去,同時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細長的銀針。深吸一口氣后,他將銀針深深地扎進了自己上臂的皮膚里,那根針竟像是有極高的熱度一樣,碰到皮rou就發(fā)出了燒焦一樣的呲呲聲。亞恒適應了片刻之后,才咬咬牙開始用針一筆一劃地在自己的身上寫起字來。字不多,卻花了他不少時間。抹去額頭上密密麻麻的冷汗,亞恒終于松了口氣。神奇的一幕發(fā)生了,就在他收回銀針的那一刻,手臂上縱橫交錯的傷口忽然以極快的速度愈合,僅僅一秒鐘后,旁人就再也不能從他的皮膚上看出半點痕跡來“計劃成功……唉,真疼。”亞恒苦笑了一聲,喃喃自語道:“下次應該想些筆畫少點的字來寫?!?/br>亞恒,男,31歲,是光明神殿派到哈魯?shù)蹏呐P底之一。他曾經是個神殿實習騎士,直到他在20歲那年【劃掉】膝蓋中了一箭【劃掉】被梅洛一眼挑中,從此孤身一人潛伏敵國,人生如戲全靠演技。這次騙過三王子并不容易,那是個在裝逼和逗逼之間達到完美平衡的神奇人物,智商忽高忽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非常的深不可測……要不是亞恒十年來都勤勤懇懇、兢兢業(yè)業(yè),深受對方的信任,根本說服不了這位王子殿下接受自己的計劃。只是沒想到,他潛伏多年,結果10年來的第一個任務,居然會是挑唆三王子菲亞,讓他幫助塔那托斯和一個不知道具體身份的男人談戀愛。亞恒默默地想,這一定是一場具有重大戰(zhàn)略意義的戀愛……雖然覺得整件事都很荒唐,但不管怎么樣,他還是完美地完成了這個任務,并且將結果上報給了神殿——畢竟主教大人并不是他能違抗的對象。然而他不知道,他的報告同時也被截住,悄無聲息地傳送到了另外一個人的手中。“這是給主教大人的?”一個美貌的黑發(fā)少年乖巧地坐在馬車的一角,聽到聲響便取過一邊的羊皮紙。那上面正緩緩地顯現(xiàn)出字跡,簡單掃了一眼之后,他便將東西交給了一個斜躺在軟墊上的男人,眼神中隱藏著恭敬和恐懼,但更多的卻是不顧一切的狂熱。這輛馬車極盡奢華,車廂不似別的馬車那樣狹小,桌椅齊備,居然還分成了臥房和會客處前后兩進。家具下面則墊著雪豹的皮毛,坐在上面根本感覺不到路上的顛簸。一堆羊皮紙隨意地丟在一個紅木書柜前面,精致的格子車窗藏在重疊的白色帷幔后面,偶爾輕風拂過,紗簾便隨之飄蕩,熏香自香爐中裊裊娜娜地升起,令車廂內的一切有一種夢一般的虛幻感。“不,這大概又是主教背后那個人的手筆,他一直在暗中利用神殿的情報網。”男人慵懶地支著頭,用另一只手接過羊皮紙,垂著的眼眸深不見底。“塔那托斯……”他摩挲著紙面上的幾個字,輕聲嘆道:“我的雅江就是去找他了嗎?”說這句話時,那雙艷麗妖冶的雙色眼睛里甚至帶著一點笑意,美得能夠勾人心魄。少年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眼中狂熱的戀慕更盛。“梅洛大人,您不高興嗎?”他歪了歪頭,用雙手勾住對方的脖子,像只小貓一樣小心翼翼地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