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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了。“買了兩個,一個有這么大?!蓖蹶惥葎澋?。北方的白蘿卜個頭果然大,馮子凝預(yù)感自己能吃飽,滿意地點頭。王陳君捧起蛋糕碟子,看了看兒子,再看看覃曉峰,哭笑不得,說:“你呀,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像個大人一些。成天只想著吃吃喝喝,沒點兒長進?!?/br>馮子凝皺眉,不滿道:“我怎么沒長進了?講道理,爸爸在我這個年紀(jì)的時候,可沒我現(xiàn)在的成就吧?少說我也是個博士?!?/br>她更樂了,笑道:“你爸爸在你這個年紀(jì)的時候,你都上幼兒園啦!”馮子凝聽出她的話外之音,撇撇嘴,拒絕繼續(xù)這個話題。覃曉峰也聽出王陳君的所指,夾在中間,既尷尬又無所適從。偏偏,王陳君很快將話題引到覃曉峰的身上,酸溜溜地說:“人家曉峰都快結(jié)婚了,你連個女朋友也沒有。”馮子凝聽完瞪圓了眼睛,立即看向覃曉峰。覃曉峰登時發(fā)窘,無言以對。不等覃曉峰說話,王陳君和藹地對他說:“剛才你不是說和女朋友認(rèn)識很久了嗎?那兩個人肯定沒有什么相互了解上的問題,結(jié)婚也快了吧?”余光里見到馮子凝的眉頭緊蹙,覃曉峰含糊地回答:“沒有結(jié)婚的打算?!?/br>“為什么呢?”王陳君奇怪,想了想,小心地探問,“難道不是以結(jié)婚為前提找的對象嗎?”“不是?!笨匆娡蹶惥拿嫔凶儯麜苑宀恢撊绾握f明清楚,只好說,“打算一直在一起,所以結(jié)不結(jié)婚不是很著急了?!闭f完,他瞄向馮子凝,看見他的神色稍微緩和了些。王陳君不以為然,道:“既然一直在一起,當(dāng)然要趕緊結(jié)嘛。趁年輕的時候辦婚禮,既符合人們的習(xí)慣,而且自己在精力上也充沛呀?!?/br>馮子凝冷不丁地說:“哦,為了‘人們的習(xí)慣’辦婚禮?!?/br>“哎,更重要的是兩個人都年輕漂亮,拍照什么的,作為留念也好看!”王陳君給兒子白眼,又對覃曉峰說,“哪個姑娘家不想在年輕漂亮的時候穿婚紗?難道要等老了,臉上全是皺紋,水桶腰也出來了,才穿婚紗、拍婚紗照?”馮子凝聽完,忍不住往王陳君臃腫的腰上看。王陳君見狀,往他的臉蛋上掐了一把。看著這對母子親密的舉動,覃曉峰的心里不禁羨慕,可是對于王陳君的建議,他只能謙遜地微笑,表示受教了。王陳君嘆氣道:“也不知道馮子凝什么時候才能找女朋友。他是眼光太高了,曉峰,你既然是他的好朋友,平時要多開導(dǎo)開導(dǎo)他,讓他的眼光放低一點兒。其實,一開始就看對眼的人,很多都不靠譜,還是那些相處相處著,覺得不錯的,最終能穩(wěn)定下來。但是他想不通這個道理,誰都看不上,誰都不愿意處一處試試!”當(dāng)著mama的面,馮子凝不客氣地翻了一個白眼。“我急得快想著去相親角給他貼廣告了。”王陳君說到這個,先被自己逗笑了。第十一章王陳君笑了,馮子凝可笑不出來。他不但笑不出來,甚至整個傍晚都憋屈得慌。要是換做平時,馮子凝早和王陳君辯起來了,然而覃曉峰在身邊,馮子凝不得不惦記先前答應(yīng)過覃曉峰的事——在覃曉峰沒有同意以前,決不把兩人交往的事情告訴爸爸mama,于是他只能忍著。覃曉峰怎么會不知道馮子凝的委屈?可是他們二人對此毫無準(zhǔn)備,如果因為王陳君的幾句話就貿(mào)然地出柜,覃曉峰無法估計之后會發(fā)生什么,所以哪怕知道馮子凝因而不開心,也只能暫時對不起他。幸好在這之后王陳君沒有揪著這個問題不放,否則,馮子凝預(yù)感自己非得發(fā)脾氣不可。晚餐時,馮子凝吃了整整一個白蘿卜、很多凍豆腐,還吃了一些胡蘿卜,又喝下一大碗火鍋的高湯,喝得胃中暖融融的,暫時忘記了下午茶時光的不快。“寶寶,你多吃點兒rou?!蓖蹶惥此怀蕴}卜和豆腐,不住地往他的味碟里放雪花牛rou,“這么瘦,光吃蔬菜怎么行?”馮子凝雖然也想吃牛rou,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胃只有那么大,吃了牛rou還能繼續(xù)吃凍豆腐嗎?他懨懨地接受王陳君往碗里添的牛rou,又趁她不注意,全轉(zhuǎn)移到覃曉峰的碗里。覃曉峰整晚光吃馮子凝放進自己碗中的牛rou和昆布了,王陳君問話時,他正忙著用昆布掩蓋碗里的牛rou,沒留意聽,只好問:“阿姨,您剛才說什么?”他在火鍋里翻了翻,找到最后一塊白蘿卜,擺在金針菇的上方,又夾了一點兒金針菇放進碗里。“你一年到頭這么忙,能和家里聯(lián)系的時間少吧?”王陳君給他倒果汁,問,“每年應(yīng)該只有過年才能回去?”覃曉峰連忙雙手捧起杯子迎,說:“嗯,一般是快過年了回家。不過在外面工作的人,大多都是這樣的。”王陳君同意地點頭,又給兒子添果汁,感慨道:“其實凝凝剛出國那會兒,我已經(jīng)做好他不再回來的準(zhǔn)備了。雖然知道孩子大了,肯定要有自己的生活,但心里總有不舍和難過。后來知道他決定回來,可把我高興壞了。不過這孩子根本不戀家,回國以后沒在家多待兩天,就到這兒找工作了。真是!”話畢,她沒好氣地白了馮子凝一眼。馮子凝滿不在乎地晃了晃腦袋。當(dāng)年,覃曉峰得知馮子凝決定出國,并且得到了國外大學(xué)的錄取通知書,他也認(rèn)為馮子凝再也不會回來了。他們雖然在一個學(xué)校上學(xué),受相同氛圍的學(xué)風(fēng)熏陶,可是在中西交融的環(huán)境當(dāng)中,馮子凝的思想無疑更偏向于西方的自由奔放,覃曉峰則不然。所以,本科臨畢業(yè)時,一個出國,一個沒出,這都在他們的預(yù)料當(dāng)中。國外的環(huán)境更適合馮子凝一些,別的不說,起碼國外不會有那么多關(guān)心身邊的朋友是否單身的人。至于馮子凝回國以后沒在家里多待,則在覃曉峰的預(yù)料當(dāng)中——這完全是“沒心沒肺”的馮子凝干得出來的事。“對了,”既然說到這里,覃曉峰不禁問,“你當(dāng)初為什么會回國?”馮子凝正埋頭吃蘿卜,聞言被燙了舌頭,不滿地給覃曉峰白眼。他分明記得這個問題覃曉峰以前提過,不免為覃曉峰的不上心而不快。在喝了一口果汁后,馮子凝聳肩,說:“沒什么原因,想回來就回來了。怎么了?不是說祖國的大門永遠為留學(xué)生敞開,等我們回家嗎?”覃曉峰聽得語塞,只能選擇結(jié)束這個話題。王陳君聽了同樣無言語對,半晌笑罵道:“你就算說想爸爸mama了,要回來也好呀?!?/br>聞言,馮子凝想了想,不確定決定回國那會兒有沒有想過是為了爸爸mama,于是哦了一聲。“天?!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