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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凝回頭,想了想,解釋道:“就是覺得奇怪,不知道是不是舒服。最后更不清楚了,腦子里像是空的,什么也沒有。應(yīng)該是高`潮了吧,反正射不射無所謂了?!?/br>聽到這樣的答案,覃曉峰的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像是面對一道自己永遠(yuǎn)無法解開的難題,所以無從參與問題的探討。馮子凝看他不說話,問:“你呢?”覃曉峰的面上發(fā)紅,悶悶地嗯了一聲,猶猶豫豫地說:“其實剛進(jìn)去時,挺疼的。”說完看見馮子凝驚愕的眼,他忙埋頭悶進(jìn)枕頭里,貼在馮子凝的耳側(cè),悄悄地說:“因為太緊了?!?/br>馮子凝聽得既窘又氣,心道這不是當(dāng)然嗎?可是,他原以為疼的只有自己而已,想不到覃曉峰也會疼,心里頓時覺得有哪里怪怪的,好像自己不值得犯委屈似的。窘了片刻,他問:“后來呢?”“記不清,只想著要射……”覃曉峰仍然埋著臉,雙臂忽然收緊,抱住他,小聲道,“沒想起顧上你,對不起?!?/br>“不會?!瘪T子凝忙說。覃曉峰的手臂愈發(fā)收緊,緊得硌著馮子凝的肋骨,但馮子凝從他的力量里感受著沉重的親密,有一種由內(nèi)而外的、說不出來的愜意。他忍不住嘆息道:“嗯……舒服……”“嗯?”覃曉峰驚奇地抬頭。馮子凝舒舒服服地趴在枕頭上,眼睛半張半合,昏昏欲睡。“被你壓著,皮膚貼皮膚,很舒服。”他不禁笑,宛如竊喜,“你身上的熱氣全沁進(jìn)我的毛孔里了。”覃曉峰聽罷微微一怔,他親了親馮子凝的后頸,那兒有沒干透的汗,微香、微咸。他完整地覆蓋在馮子凝的身體上,馮子凝的臀挺翹飽滿,他的小腹壓在其上,像爬到熱氣球的頂端。他腰肢的線條往下陷著,宛如淺淺的溪谷,讓覃曉峰橫跨其上。覃曉峰爬起來,跨開腿,跪在馮子凝的身側(cè),目光在他的背上流離。在朦朧的光線中,馮子凝的背呈灰白色,像冬夜里被月光曬亮的雪地。他的手臂精瘦,肩甲和背上的肌rou薄而結(jié)實,延伸至后腰的線條流暢得如同畫師一氣呵成的絕筆。因覃曉峰不往他的身上趴了,馮子凝覺得背上有些發(fā)涼,不禁回頭疑惑地看一眼。不料,他還沒看清覃曉峰的臉,又再度被覃曉峰緊擁。“咦?”馮子凝驚奇。“你真漂亮?!瘪麜苑逶谒亩吅呗曊f。聽罷,馮子凝的心輕飄飄地蕩了一下,自然得意。“喜歡你?!瘪麜苑宓穆曇魫炘谒念i窩里。過了一會兒,覃曉峰抓住馮子凝的雙手,把他的雙臂收起,也抱住,一點都不剩地抱住。馮子凝的雙臂被鎖在胸口,因覃曉峰的臂彎太有力,他感到氣悶和疼。他太瘦了,覃曉峰抱得硌,也有些疼。他想象馮子凝是一只柔軟的毛絨玩具,越抱得緊,毛團縮得越小,被揉成一團,填滿他的胸口。“會不會抱得太緊了?”覃曉峰始終沒有聽見馮子凝出聲,問。馮子凝搖頭,說:“不會,能一直這么抱著就好了。”這樣擁抱的時候,馮子凝發(fā)現(xiàn)原來他們之間的親密都算是疏離,這樣才能叫做親密無間。覃曉峰從馮子凝的懷里拉起一只手,捧到嘴邊親了親指尖,又揣回他的胸前,再次抱住。他的指間扣進(jìn)馮子凝的指間里,同樣交握出些許明確的疼痛。等覃曉峰的腿纏到他的腿上,馮子凝舒服地嘆了一口氣,緩緩地合上疲憊的雙眼。帶著疲憊、愜意和疼痛,還有滿身的汗,馮子凝睡著了。他不知道覃曉峰是什么時候睡著的,總覺得這不太重要,反正他睡著的時候覃曉峰正抱著他。清晨,馮子凝聽見外面的烏鴉叫聲,醒了過來。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破天荒地睡在床鋪的外側(cè),身下還壓著覃曉峰的手臂。許是睡著后沒什么動靜,馮子凝感到身上僵硬發(fā)酸,他小心翼翼地從覃曉峰的懷里爬出來,下床撿起掉落的衣服來穿,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舒展被抱得酸痛的身體。馮子凝把十指交叉,翻出去做拉伸動作,又壓了壓側(cè)腰,聽見關(guān)節(jié)處發(fā)出輕微的聲響,一個念頭冒出他的腦海??磥碚媸悄昙o(jì)大了——馮子凝很不高興想起這個,撇撇嘴,舒舒服服地坐下。不料,他才剛坐下,便被不知何時醒過來的覃曉峰從背后抱住了。馮子凝在心里驚訝地咦了一聲,僵坐著不動。覃曉峰的嘴唇在他的耳后摩挲著,干燥而溫暖。馮子凝想覃曉峰這是還沒睡醒才會黏著自己,待他醒了,肯定不會這樣。思及此,馮子凝的心里美滋滋的,打算靜靜地享受覃曉峰對他的依賴,不吵醒他。可沒過多久,馮子凝實在太高興了,忍不住說:“你挺喜歡我嘛。”他的話音剛落,覃曉峰的手臂便僵了一下。感覺擁抱的力道變了,馮子凝懊惱地翻了個白眼。覃曉峰松開手的同時,說:“嗯,超級無敵喜歡?!?/br>馮子凝聽得雀躍地轉(zhuǎn)過身。剛醒來便看見馮子凝高高興興的樣子,覃曉峰的心頭發(fā)暖,微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馮子凝心懷滿足,乖覺地任由他的動作,眼神中不乏得意之色。覃曉峰摸了摸他的臉蛋,手指往他的眼角輕輕地?fù)芰藫堋?/br>見狀,馮子凝大驚,登時紅了臉,尷尬得直奔浴室,打開熱水洗臉。馮子凝的舉動讓覃曉峰忍不住發(fā)笑。他撿起堆在床尾的浴巾抖了抖,又重新放回床上。趁著馮子凝躲在浴室里,覃曉峰從衣柜里找衣服穿。穿好衣服,覃曉峰看了一眼時間,拿上手機,穿鞋。路過浴室的門前,覃曉峰敲門,叫道:“小凝?”里面的水聲停了,半晌,里面?zhèn)鞒鲴T子凝謹(jǐn)慎的聲音:“干什么?”“我出去買早餐。”覃曉峰說。馮子凝哦了一聲,之后再沒有回應(yīng)。他們都醒得過早了,覃曉峰估摸著等馮子凝回家以后,他或許會睡一個回籠覺。但是,待覃曉峰走到樓下,見到清晨薄薄的霧,又打消了這個念頭。清晨的霧彌漫在空氣中、道路上,像是一種凝固劑,把時間凝固在干枯的樹梢。覃曉峰縮著腦袋走在晨霧里,心里想著馮子凝,并不覺得寒冷和沮喪。往常,覃曉峰在休息日的早餐往往是路口的煎餅果子和新鮮豆?jié){。他原也要往煎餅果子的鋪子前走,可是走到櫥窗前,又猶豫了。覃曉峰還是往馬路對面的便利店去,在里面買了兩碗熱騰騰的鮮rou海鮮粥。覃曉峰原以為馮子凝要在浴室里搗騰上好一陣子,想不到當(dāng)他回到宿舍里,竟看見馮子凝正在拆被弄臟的床單。馮子凝抱起揉成一團的床單,見他回來,目光閃爍不定。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