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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乎盲目,懵懵懂懂間,情熱的沖動和迷惘令他不明不白地往前,尚且顧不上該怎么做,對親密的渴望已經(jīng)先一步引導(dǎo)他的雙手,滑進馮子凝的睡衣里。衣料下,是一片柔滑的膚質(zhì),因膩出細汗,反將覃曉峰的手粘著了。覃曉峰忍不住撫摸馮子凝的背脊和后腰,亂無章法卻情深意切。這是第一次有人這樣撫摸馮子凝的身體,他本已迷亂,為此更為恓惶。馮子凝不禁害怕,身子不自覺地僵了,他感覺到撫摸的暫停,忐忑地睜開眼睛。終于,綿長的吻得以暫停,他們看著對方潮紅的臉頰,氣喘吁吁。覃曉峰的心跳得很快,既激動又害怕——他不曾與任何人有過這樣的親密,哪怕已經(jīng)打定主意和馮子凝交往,但當(dāng)真出現(xiàn)沖動、出現(xiàn)渴望,還是令覃曉峰始料未及。他恐懼于這樣的自己,才終于在見到以后,有了正視的時機。“小凝……”覃曉峰不知所措地收回手,面對馮子凝潮熱卻晶瑩的眼睛,腦子里亂成一團。馮子凝也很害怕。他終是對覃曉峰產(chǎn)生了情`欲,不僅僅是想象而已,如今它切實地發(fā)生在他們的身上,逼迫、催促他們進一步靠近。半晌,馮子凝迷茫地嗯了一聲,喪氣地捂住眼睛,道:“我不知道……”“不知道什么?”覃曉峰嘗試著,解開馮子凝的衣扣。下面漲得難受,覃曉峰慌了,甚至產(chǎn)生退縮的沖動,想背過身去自己解決。但這無疑太傻、太荒唐,覃曉峰撥開馮子凝的衣襟,看見他的胸膛因為喘氣而不斷起伏。這是男人的身體。覃曉峰看著平坦的胸口,再一次確定。漲得太難受了,馮子凝非常想伸手往下握,盡快地解決這場煎熬,但是他們已經(jīng)來到了這里,他不想再退回去。馮子凝費力地呼吸,想低頭去親覃曉峰,卻遇他抬頭,沒能親上,反而看著彼此默默無語。覃曉峰的手掌輕微地、妥帖地放在馮子凝的胸前,慢慢地往下移動,來到褲腰上,他忽而吻住馮子凝的嘴,輕聲道:“我摸摸看?”馮子凝感覺腦袋里有一根弦繃緊了,他點點頭,在覃曉峰的手往里滑時,屏住了呼吸。“啊?!瘪T子凝驚嚇得輕微地叫了一聲,再看向覃曉峰,已確認自己到了他的手里。覃曉峰的手稍微動了一下,仿佛也將他的心從泥潭里拔起,他既興奮又慌亂,無措地看著覃曉峰,說:“別看,行嗎?我還是有點兒怕……”覃曉峰點頭,另一只手攬住馮子凝的腰肢,把他拖進臂彎里。馮子凝如墜深淵,往下陷的同時,勾住所有的稻草。他攀著覃曉峰的肩膀,空出來的手卻已往下尋。覃曉峰在他的呼吸里發(fā)出輕微的顫音。他們還是沒有多看彼此的身體,用一個吻做掩護,越陷越深,卻以為自己還沒有沉湎。覃曉峰聽著馮子凝的嚶嚀,沖動愈發(fā)的強烈,心臟像是被熱氣灌注的熱氣球,轟隆隆地響,將要飛升。細微的塵埃在晨間的陽光下飛舞,厚度不均勻的玻璃將筆直的光線扭曲,折射出五彩的光澤,讓每一粒塵埃都有了迷幻的顏色。馮子凝睜開眼睛,望著窗戶旁這些飛舞的小精靈,胸膛中涌現(xiàn)極度的溫柔和壯烈,仿佛自己也化作了這些塵埃中的某一粒,在散亂、扭曲的光線里,獲得自由。“啊、啊……”馮子凝的額頭緊緊地抵著覃曉峰的額頭,還來不及好好地呼吸,強烈的盼望付出的念頭又讓他將吻送進覃曉峰的嘴里。他的衣衫已經(jīng)凌亂,覃曉峰在他的衣料下收緊臂彎,汗涔涔的手往他的皮膚傳遞熱度,在熾熱的溫度和溫柔的觸感里,覃曉峰仿佛聽見熱氣球熄火的聲音。悄然地、靜止地,沒有急速地往下墜落,而是隨著風(fēng)緩緩地下降,墜進清晨的光中。“讓我親你?!瘪麜苑逭f著,沒等馮子凝答應(yīng),已經(jīng)將吻次第地綻放在他的鎖骨和胸口。馮子凝的心臟猛地往上提,視線恍然間模糊了,隨著覃曉峰唇舌的潮潤,徹底地分散在晨光里。【1010.相親角旁的漢堡店沒有空座】第一章鬧鐘響了。頸子明明裸露著,卻格外熱,馮子凝感覺皮膚滲出的汗水上有覃曉峰親吻的熱量,令他遲遲無法平復(fù)呼吸。他垂著眼簾,視線的盡頭是覃曉峰被汗浸濕的衣襟,棉質(zhì)舊T恤的V領(lǐng)由淺灰色變成了深灰色。馮子凝呆呆地看著V領(lǐng)里淺淺、淺淺的凹陷,那里似乎積了汗,隨著覃曉峰的呼吸而起伏,在微光中發(fā)亮。馮子凝以為手上的汗和體液都該干了,但收回手,依然黏著。他為此微微一怔,抬頭看向覃曉峰,又迎來沒有征兆的親吻,微咸,是汗味。他睜著眼看覃曉峰微顫的睫毛,直到這個干燥的吻結(jié)束,覃曉峰睜開眼睛。一切發(fā)生得太突然,馮子凝沒有絲毫的心理準備,身心已經(jīng)付之一炬。結(jié)束后,他像是剛把車開到懸崖邊上,明知不能繼續(xù)往前開,卻也不知該如何倒退。“那個……”馮子凝尷尬地把手從覃曉峰的褲子里收回,碰到他的腹,手上的粘液好像蹭在他的皮膚上,讓他的臉驟然發(fā)紅,“臟了。”覃曉峰也收回手,注視馮子凝始終低著的眉眼。等他終于生澀地抬眼,覃曉峰反而困窘地移開目光。奇怪的是,明明心跳已經(jīng)平復(fù)了一些,但覃曉峰仍然感到心臟的每一下跳動都明確而沉重。在被子里,覃曉峰張了張手指,粘液似乎滿布他的虎口、指間,也沿著手掌的紋路淌進手心,十分粘稠。“幾點了?”覃曉峰問。馮子凝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一直響個不停的是自己的手機,便挺起身,越過覃曉峰的身體,用干凈的那只手拿起放在那側(cè)床頭柜上的手機。“八點了?!瘪T子凝按停鬧鐘,忽而感覺胸膛發(fā)熱,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敞開的胸膛幾乎貼近覃曉峰的臉,而覃曉峰的呼吸還熱著。為什么會這么尷尬和無措?他們不是情侶嗎?剛才,他們只不過做了一件情侶間會做的事情而已。馮子凝的心里這么困惑著,然而困惑的同時,依然忍不住尷尬和無措。這算是發(fā)生關(guān)系了嗎?和一個男人。這好像一個與系統(tǒng)完全不兼容的配置,遲遲無法令馮子凝的腦子以新的方式運作起來。而馮子凝知道,覃曉峰或許也與他一樣,既明白這是一個他們都認為應(yīng)該發(fā)生的并且希望發(fā)生的事實,又在它真正發(fā)生時,對自己的改變震撼不已。徹底地彎了嗎?再也回不到原本的軌道了嗎?這沒有讓他們傷心難過,只是還無法接受這一事實——可這是發(fā)生的事實。“曉峰,”馮子凝僵著身子,撐在覃曉峰的身上,低頭不知所措地說,“我有點兒怕。”說完,他發(fā)現(xiàn)覃曉峰的眼中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