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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已然忘了自己想和他說些什么。他仔細地回想,還是想不起來,索性作罷,道:“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男朋友了?”聞言,覃曉峰的心中一動,回答時聲音輕柔:“嗯,從今天起,我是你的男朋友了。”明明這已經(jīng)是事實了,可似乎多聽幾次也不嫌多,馮子凝聽完開心得把臉埋在他的頸窩里直笑,呼呼的熱氣噴在覃曉峰的鎖骨上,半晌道:“太好了!”他反復確認、難掩喜悅的樣子令覃曉峰的胸口滿是暖意。覃曉峰當然很高興,可他無法像馮子凝這樣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他總是無意識地克制著,克制成了改不掉的習慣。每次遇到某件令他們都高興或者憤慨的事,覃曉峰都很慶幸有馮子凝一起感受著,看馮子凝準確地把情緒表達出來,如同幫他完成了宣泄?,F(xiàn)在,馮子凝的表現(xiàn)也讓覃曉峰知道自己究竟有多開心,他揉了揉馮子凝的腦袋,說:“嗯,太好了?!?/br>【1001.需要兩床棉被】第一章整晚,覃曉峰感覺自己被馮子凝當做一個巨大的玩偶,供他抱擁取暖,任憑他將腿搭在自己的身上,動也不能動。直到馮子凝抱得累了,在睡夢中嫌這個玩偶太熱乎,丟在一旁,擠在墻角蜷縮成一團,保持在一顆蛋殼里的姿勢。清晨,覃曉峰醒來看見馮子凝縮在角落里。這是馮子凝最常見的睡姿,覃曉峰每回見到,都要忍不住想象他作為一個胚胎留在羊水里的模樣。覃曉峰適當?shù)厥嬲沽松眢w,托腮看著馮子凝的背影發(fā)呆,一個事實重新地建立在他的腦海里,如馮子凝在他眼前的姿態(tài)般,變成了實體——現(xiàn)在的他們已經(jīng)不再是從前好朋友的關(guān)系,而是更進一層,變成情侶了。雖然他們認識了十幾年,但覃曉峰不得不承認,自己對馮子凝從來沒有過任何“非分之想”。直到現(xiàn)在,覃曉峰依然無法將自己與同性戀等同起來,卻確實有了一個男朋友。這樣的境況十分不可思議,又有些荒唐,不過因為男朋友是馮子凝,覃曉峰意外地發(fā)現(xiàn)自己毫不意外,仿佛只要不和馮子凝分開,兩人究竟是怎樣的關(guān)系,自己都可以接受。今后不知道該如何以情侶的關(guān)系相處。馮子凝對他的告白既單純又實際,不管是當時聽見還是現(xiàn)在回想起來,覃曉峰都能夠感覺到馮子凝對這段戀情的認真。馮子凝說自己有房子了,還會買車,有一份穩(wěn)定的工作、有很大的上升空間,他表達如果和他生活在一起,他們不需要憂慮生活中發(fā)生物質(zhì)的匱乏,單憑他一個人也可以為他們提供很好的物質(zhì)生活——當然覃曉峰知道他不必如此,故而當時笑了。馮子凝還說很喜歡他,但現(xiàn)如今確實沒辦法和他做那些情侶間要做的事,這是他現(xiàn)階段的不足,但他會努力地克服。而馮子凝所說的這些,同樣是覃曉峰面臨的問題。在經(jīng)歷那個綿長的親吻以后,覃曉峰亦有心動的感覺,但再要進一步,覃曉峰的心里還是有些不能排除的障礙。不過,如果對象是馮子凝,覃曉峰不太擔心問題得不到解決。盡管平日里覃曉峰很少考慮自己與馮子凝的感情究竟深刻到什么地步,可是若真要有一個程度,覃曉峰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樂意為馮子凝做任何事。在對待馮子凝時,覃曉峰頗有些與工作、學習相似的攻關(guān)精神。正如領(lǐng)導派任務(wù)時常說的那樣:遇到問題,有條件的想辦法克服,沒有條件的,創(chuàng)造條件也要克服。馮子凝對覃曉峰來說,早就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變成一種責任了。看著馮子凝白皙的后頸,覃曉峰發(fā)現(xiàn)他的皮膚泛起一片薄薄的、細細的白屑,是干燥得起皮了。覃曉峰好奇地伸手勾開他的衣領(lǐng),湊近往里看了看。馮子凝在睡夢中許是覺得癢,哼哼著將他的手掃開了。覃曉峰收回手,聽見手機的鬧鐘響了,立即按下“停止”。屋子里一瞬間恢復了寧靜,只有外面?zhèn)鱽砺槿傅慕新暋?/br>覃曉峰揉了揉眼睛,掀開被子下床,坐在床邊發(fā)了一會兒呆。他打開手機里的schoolguy客戶端,進入個人設(shè)置的界面對“感情狀態(tài)”進行修改,而對于“性取向”這一項,他想了想,未作改動,仍留著空。他放下手機起身,后背突然掛了一只熊。他大吃一驚,來不及重新坐下,已經(jīng)把馮子凝從床上帶了起來。“腳,別踩地上。”覃曉峰忙道。馮子凝哼著聲音,趁雙腳還懸著,站回床上,仍趴著他的背,摟住他的頸子。覃曉峰回頭看他站穩(wěn)了,重新坐下。這下子可方便了馮子凝,他索性抱住覃曉峰的肩膀,溫熱的臉往覃曉峰的頸窩里蹭了蹭,懶洋洋地說:“早上好?!?/br>“早?!瘪麜苑逭f,“洗漱洗漱,去上班吧。今天可以晚點兒出門,我們打車過去?!彼麄兊淖孕熊嚩剂粼诹藛挝焕?。馮子凝無動于衷地點了點頭。就算可以晚點兒出門,也不必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吧?想到馮子凝睡前的舉動,再結(jié)合現(xiàn)在的情況,覃曉峰的心里產(chǎn)生了不好的預感。馮子凝這是愛上抱他這件事了,要么把他當玩具熊一樣緊緊地抱著,要么自己變成玩具熊,掛在他的身上。“早餐還是去食堂吃了?”覃曉峰依稀記得上回馮子凝留宿在公寓里的情形,打定主意不拖延時間,還是盡快出門。馮子凝點頭,依然無動于衷。一開始就這么黏,以后怎么辦?覃曉峰的心里嘀咕著,寄希望于馮子凝只是還沒睡足。“好吧,我背你去刷牙,但是我們二十分鐘以內(nèi)必須得出門??梢??”覃曉峰在最后用了命令的語氣。聞言,馮子凝眨了眨眼,朦朧的睡眼變得清亮了些,同意地點頭。行。覃曉峰撿起地上的拖鞋給他套上,把他背起來,一起去浴室洗漱。來到浴室的門口,馮子凝自覺地下地了。他接連從刷牙杯里拿出自己和覃曉峰的牙刷,分別擠了牙膏,把覃曉峰的牙刷遞給他。他的動作迅速,看起來分外有勁頭,反而讓覃曉峰不明就里。也不知道他這一大早興沖沖的樣子是怎么回事,覃曉峰懶得深究,還是站在馮子凝的左側(cè)。他正要裝一杯刷牙用的水,馮子凝已經(jīng)把裝滿水的杯子遞給他,沖他狡黠地擠了擠眼睛。馮子凝看起來確實非常高興,刷著牙,喉嚨里還哼哼著小曲兒。覃曉峰聽出他哼的是圣誕快樂歌,猛地想起這天正是圣誕節(jié),或許傍晚下了班,他們可以一同去外面約會——以情侶的身份過第一個圣誕節(jié)。思及此,覃曉峰的心里不禁有些期待和難為情覆蓋在他的坦然之上。他和馮子凝之間雖稱不上從小一起長大,但無疑見證了彼此的成長,最后在對彼此萬分熟悉的前提下變成戀人,這真是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