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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只是一部沒看完的電影,一覺醒來他會連劇情都忘得一干二凈,其他也會隨之消失的。馮子凝正要翻身,想到覃曉峰睡在身旁,又不敢動彈。“曉峰?!瘪T子凝的腦子里滿是理不清的思緒,使得他頭疼,“你睡著了嗎?”過了一會兒,覃曉峰略帶遲疑地回答:“沒?!?/br>馮子凝太熱了,總覺得中央空調(diào)的風不夠,背上也如同被細細的針扎著,細微的疼痛引起難捱的癢?!澳氵@兒……”他尷尬地問,“有沒有多余的席子?”覃曉峰再次含糊不清地回答:“有?!?/br>他舔了舔嘴唇,猶豫著該怎么說接下來的建議。“我睡地上吧?!瘪麜苑逋蝗蛔饋?,迅速地起身,開燈下床。燈重新打開的那一剎那,馮子凝松了一口大氣,有種重見光明的慶幸。然而,他很快又為自己的這一反應感到莫名其妙。眼看著覃曉峰從柜子里找出一張竹席在地面上攤開,馮子凝頓感慚愧。畢竟他是來做客的,如今卻霸占了主人家的床,讓對方睡地板了。這是鋪著瓷磚的地板,夏天睡起來雖然涼快,可是一定很硬,馮子凝糾結(jié)良久,昧著真心,假意地說:“要不,我睡地板吧。”“沒關系,你睡床上就好。地板很硬,你躺地上一定睡不著,況且容易著涼?!瘪麜苑逭页鲆恢徽眍^和一床空調(diào)被,見馮子凝依然面帶猶豫,問,“睡了?我關燈了?!?/br>馮子凝確實不想睡地板,聽覃曉峰這么說,心里又不是滋味。沒等他回答,覃曉峰關了燈。屋子里一瞬間重新回到黑暗當中,馮子凝依稀見到覃曉峰躺下的身影,心懷愧疚,說:“那你蓋好被子,別著涼了?!?/br>地上的確涼了些,聞言,覃曉峰的心頭一梗,半晌才道:“好?!?/br>一整張床的空間并不能讓馮子凝很快地安心睡覺,恰恰相反,他開始毫無忌憚地翻來覆去。因電影情節(jié)而起的邪念和以往每一次看AV一般,迅速地從馮子凝的腦海里撤離,他開始為別的心事輾轉(zhuǎn)反側(cè)。覃曉峰和蔣悅湖認識有五年多了,就算覃曉峰在認識她一段時間以后才喜歡上她,照他倆熟悉的程度來看,也應該發(fā)生點兒什么了。然而,覃曉峰卻直到現(xiàn)在還沒有和蔣悅湖接過吻!一般人,五年的時間已經(jīng)足夠結(jié)婚生子,效率快一點兒的,孩子能上幼兒園了!他們是怎么回事呢?盡管,馮子凝知道覃曉峰素來不太在意情愛的事,不過覃曉峰看姑娘的裸`體和情愛的橋段會有反應這是不爭的事實,不可能是性冷淡。既然如此,怎么會五年多了,連親都沒親過?馮子凝一方面懷疑覃曉峰是不是糊弄自己,另一方面又忍不住認定,怕是蔣悅湖沒有這方面的意思,所以太過尊重對方想法的覃曉峰才沒有貿(mào)然行動。想到這個,馮子凝又生氣了,猜不透蔣悅湖究竟是怎么想的。早些時候看她積極收拾餐桌碗筷的模樣,分明像很樂意為覃曉峰做家務似的,既然如此,為什么沒有答應覃曉峰,兩個人好好地交往呢?覃曉峰有什么地方讓她不滿了?反正,馮子凝挑不出覃曉峰的毛病,因此更為蔣悅湖的行為和態(tài)度感到不悅。合著雙眼,覃曉峰頻頻地聽見馮子凝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聲響。他同樣無法入睡,可在地上翻身實在硌得疼,他索性沒動彈。瓷磚地板無疑十分涼快,加之空調(diào)的作用,除了地上太硬以外,倒是挺舒服的。要不是馮子凝一直不睡覺,覃曉峰恐怕早已被困意打敗,往夢里會周公去了。困倦襲來的同時,覃曉峰想起了蔣悅湖——因為影片里中女主角高挑的身材和白`皙的皮膚,這讓他一度心跳加速,又很快在他暗自提醒自己不要再繼續(xù)想象時,斷然地消失在腦海里,留下的只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不知道馮子凝看電影時想到了什么。這個不經(jīng)意間鉆進覃曉峰腦海里的疑問,以一種他毫無預料的速度迅速地擴張,覃曉峰想起明暗交錯的光線當中馮子凝的眼睛。馮子凝盯著他的嘴唇看時的映像,像植入他大腦里的一個大特寫,清晰得讓他覺得哪怕是現(xiàn)在,自己也能夠清楚地記得馮子凝的睫毛微微顫動的模樣。因為這個大特寫,覃曉峰已經(jīng)不確定自己有沒有比那更近距離地與馮子凝接近過,而馮子凝還在床上翻轉(zhuǎn)個不停,他在想什么?那個英國女生嗎?哪怕床鋪再舒適,這么翻覆也累了,馮子凝還是睡不著。他按捺不住焦慮和好奇,在黑暗中嘗試著叫了一聲:“曉峰?”“嗯?”覃曉峰應道。他居然也沒睡著。馮子凝既訝異又驚喜,他想了想,終于問道:“你和那個蔣悅湖發(fā)展到哪一步了?”聽到這問題,覃曉峰想起上一回馮子凝問他有沒有喜歡的姑娘。那時,因為覃曉峰實在不愿提起這段不明不白的關系,所以選擇了轉(zhuǎn)移話題?,F(xiàn)在馮子凝直截了當?shù)靥岬搅耸Y悅湖的名字,覃曉峰的心里咯噔了一聲,想要裝傻蒙混過去,可在黑暗當中,又仿佛終于見到了一個出口。覃曉峰的確不愿意與任何人提關于自身感情的問題,但是,如果不告訴馮子凝,他又該和誰說?除了馮子凝以外,他想不到第二個自己愿意與之傾訴的對象了。覃曉峰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如實回答說:“沒在外面牽過手。”聞言,馮子凝愣了一愣。“你呢?”覃曉峰問道。馮子凝還沒回過神來,聽罷脫口而出道:“什么?”覃曉峰謹慎地說:“剛才不是說,你和一個英國女生……”他一哽,含糊地哦了一聲。這是什么意思?不想提嗎?覃曉峰想到自己已經(jīng)說了一些,忍不住好奇地問:“分手了?或是還在交往?”什么交往不交往,這個人根本不存在!馮子凝不耐煩地撇撇嘴,但又不想承認自己撒謊,滿不在乎地說:“我沒和她交往?!?/br>覃曉峰錯愕,問:“沒交往也接吻嗎?”這話問得馮子凝啞口無言。他窘了半晌,硬著頭皮繼續(xù)瞎扯道:“國外嘛,很開放,這個不一定的?!?/br>又是這樣敷衍的答案。與以往不同,覃曉峰聽見他這么說,心里除了無奈以外并不覺得他可愛和孩子氣,反而有些失望。馮子凝沒想到自己隨便說的話會讓氣氛一下子變得僵冷,他猜想覃曉峰不會幾句話的工夫便睡著了,故而更覺察出不妙。等了又等,馮子凝還是沒聽見覃曉峰再說話,心底直打鼓,小心地叫道:“曉峰?”“嗯?”他輕聲應道。馮子凝尷尬極了,試探地問:“怎么了嗎?”他頓了頓,“你好像生氣了。”“沒生氣?!瘪麜苑宓恼Z氣聽起來有些唏噓之意,“只是有點兒意外。原本以為你不會是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