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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能對著他開上那一槍,即使是為了救他。如果他在,如果他受了傷,紀策不能肯定自己能如此果斷地做出丟下他的決定,即使這個決定是唯一正確的。如果他在,如果他一切安好,紀策知道他會指責(zé)自己丟下戰(zhàn)友,知道他會選擇留在受傷的戰(zhàn)友身邊,即使這樣會拖累整個任務(wù)的進程。那太可怕了。紀策不得不承認,那個呆賊的存在絕對會讓他對局面的控制猶豫不決,那樣的結(jié)果,根本就是噩夢。長嘆一口氣,看那些從樹葉縫隙漏下的光斑斑駁駁,光影之間不斷輪換。紀策想,他的這一場流放真的太奢侈了。在那座和尚廟里享受了太多的陽光,這一次的黑暗,竟讓他如此后怕。握緊手中的槍,每一步都不猶豫。幸好你不在我身邊,幸好。即使我如此掛念你。紀策一行在前進途中接收到緝毒大隊那邊傳來的通訊,告知他們走私販儲存貨物的地點,要他們?nèi)ネ献?zhǔn)備先取貨再送貨的走私販,待他們搞定遜奈大本營那邊的事情就來接應(yīng)。本來送貨的走私販不足為懼,但是他們有遜奈的人保護加監(jiān)視,就意味著可能有充足的武裝火力。臨近走私販駐地的時候,紀策讓彈頭和阿藏去駐地附近的山頭偵察,沒有特殊的要求,不允許開火,不允許打草驚蛇,只要那邊有任何的動靜立刻向他匯報。而他自己埋在通往這處駐地路邊山頭,他在等那群蛇出洞。不久彈頭給了回話:“隊長,蛇頭出來了,三輛吉普。”“收到?!奔o策調(diào)整好瞄鏡,五分鐘后等到了那三輛吉普。任務(wù)是拖住他們,這個不難。他這里距離走私販的駐地不遠不近,制造個小sao亂正好給這幾天憋屈的生活找點樂子。本想瞄準(zhǔn)發(fā)動機,然而他的角度不太方便,權(quán)衡了一下,他選擇了左前輪。一槍命中。領(lǐng)頭的吉普車來了個華麗的甩尾漂移,后面的車子趕忙急剎車。爆胎車上的人還不太清楚發(fā)生了什么情況,司機打開車門下去查看。紀策沒有立刻動作,他端著槍等待。副駕駛座上的人見司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罵罵咧咧地下了車:“你媽的開車前不是做過檢查了?怎么才這一會兒就爆胎?”司機不吭聲,悶頭摸著輪胎檢查。過了一會兒才說:“這不像是一般的爆胎啊……”他話音剛落,車后座上的人突然大聲喊道:“快上車!”紀策神色一凜,看來車上還是有幾個有見識的,知道這是遇上狙擊手了。他本想一網(wǎng)打盡這群人,看來是不行了。當(dāng)下連續(xù)兩發(fā)點射,一槍撂倒一個。司機和副駕那人都給崩了,這下爆胎車上立馬沒了動靜。后面車上的人還是忍不住下來了,一邊急忙去查看那司機的傷勢,一邊拿出武器四處張望。紀策不禁微笑,這次能吃飽了。那個車后座的人怒道:“都他媽上車!”然而已經(jīng)來不及了。短短幾秒時間,幾輛車的周圍遍布尸體。從紀策的角度,可以看到車窗陰影里有個人向他這邊望了望,手里似乎拿了個通訊器,然后果斷地俯身在車里??梢娔侨硕嗌偈莻€作戰(zhàn)能手,或許正是這群人的小頭頭。紀策輕輕笑了下:“親愛的,就你了?!?/br>他紀策的子彈,軍用悍馬都未必擋得了,更何況是這輛小吉普。子彈所剩無幾,因此他的目標(biāo)是油箱。不過角度確實不是太好,一槍過去居然沒有立刻爆炸。沒爆炸歸沒爆炸,威懾力還是有的,顯然那人也意識到他的意圖,慌亂中趕緊從車里逃竄出來,手里一把M16向他這邊無差別掃射。無論是速度還是精準(zhǔn)度,紀策都對自己有信心,槍林彈雨又怎么樣,只要一槍讓對方閉嘴就行了!……那人年紀大約三十出頭,領(lǐng)口有遜奈的標(biāo)志。紀策把他的尸體翻過來,把一只手雷的拉環(huán)拉開,再用那人的胸口壓住保險把手,最后把尸體放平。做完這些,他隨手撕了塊布,簡單包扎了下左肩,殷紅的血液很快沁黑了布料。他試著伸直手臂,發(fā)現(xiàn)有點困難,流血讓他的這條胳膊冷而麻木。雖然那人是沒有目標(biāo)地亂射,卻還真的走了狗屎運射中了他。盡管子彈已經(jīng)給他整出來,但接下來還要對付對方的追擊,恐怕會很不便。紀策花了一秒鐘的時間數(shù)了數(shù)剩余的彈藥,怎么數(shù)都只剩一顆。而最后一顆子彈永遠都是留給自己的。他抽出騎兵刃,嘆了口氣。算了,聽天由命吧。“S小隊呼叫鷹翼,任務(wù)完成?!?/br>那邊問:“有追兵么?”紀策回答暫時沒有,那邊似乎挺忙,只說了句待命就沒了下文。紀策很郁悶,這他媽到底結(jié)束了沒有,給個準(zhǔn)頭成不?他總不能坐在人家門口等著人來槍斃他,于是退到了樹林中。這時候接到阿藏的通訊:“隊長,蛇洞出來了24個?!?/br>紀策心下一凜,報仇的來了。他讓阿藏他們不要輕舉妄動,待命還不簡單,這事就等著緝毒大隊那邊擺平了。不久,紀策聽到一聲爆炸,來自他剛剛放置在那人身下的手雷,這說明對方已經(jīng)追到了吉普車那里,翻動了尸體。“鷹翼,追兵到了,小于等于24人,目前距離‘藥店’3.2公里。S小隊請求支援。”然而對方的回答讓紀策差點砸了通訊器:“不行,再堅持十分鐘。”紀策深吸氣,僵冷的左肩感受到尖銳的疼痛,他咬牙說:“收到,十分鐘?!?/br>掌心微微汗?jié)?,騎兵刃握在手里,散發(fā)著血腥的氣味,掩蓋掉身后灑落的血跡斑駁,下一秒他已經(jīng)消失在陰影中。這時候即使叫了阿藏他們來支援也未必來得及,敵人很快能追擊到他,他又負傷……十分鐘,說得輕巧,這他媽對他而言就是個拼命的活。拼命也要活。……視線漸漸地有些模糊,身上的疼痛變得越來越麻木。紀策強打起精神,他在清點著身上的傷口。左肩一處槍傷,腿部三處子彈擦傷,全身十二處冷兵器傷害……到處都是血口,他在考慮應(yīng)該先堵哪一個。腰腹處的血rou翻卷,止不住的血。紀策無意義地用手捂著,他忽然很不合時宜地想起那天梁上君觸摸著他身上的傷口時的情形。那呆賊小心翼翼地一個一個數(shù)過去,從他的胸口到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