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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玩過?!?/br>“很簡單,你只要能夠對它保持高度的關注?!?/br>“……”紀策無奈接過魔方。“打個賭吧,明天你要是拼不出來,到時候就由你來給他們示范那些個槍械的拆卸和組裝,你要是拼出來了,就由我來做示范。”“敢情你知道我要拿你開刀,剛剛在這一直練習靈活度啊,怕什么,我相信你能示范得又快又好。”梁上君做攤手嘆氣狀:“紀策,你知不知道,你每叫我示范一次,我就會被他們糾結而憤怒的眼神視jian一次?!?/br>這里要強調一件事,紀策每次都用梁上君的成績作為合格的標準,自從射擊集訓開始,在同志們還沒有摸到槍之前,在一系列體能與反搜索訓練中,已經有24名成員被淘汰,全部是距離梁上君的標準太過遙遠而被扣光了分,現在他們都在回原部隊的路上。所以梁上君說自己被視jian,絕不是無稽之談。“那是為他們好,我給他們示范的結果會更加慘不忍睹?!?/br>“我知道?!绷荷暇粗谋?,那些年輕的莽撞的生命,“可是被更加嚴格的標準淘汰,才是真的對他們好。”紀策最后不得不承認,自己對拼魔方這樣的事,即使運用了再大的關注度,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把這種失敗歸罪于自己的空間幾何思維沒有被開發(fā)。但是他不是一個會認輸的人。他是紀策。所以第二天擺在梁上君面前的,是一個完美的六個整面的魔方。梁上君盡管很不甘心,但是他不得不認輸。梁上君站到那群自以為自己已經很牛掰的士兵跟前,對他們說:“拿起離你們最近的槍,在我喊開始之后,用你們最快的速度把它給拆了再裝上,最后一名扣五分。預備——”所有人舉槍待命。“開始!”卡啦卡啦的聲音響起來,梁上君掐著秒表直搖頭。就這速度,等他們把自己的槍搞定,夠好幾個敵人爆他們的頭了。梁上君指著最后一個組裝好了的瘦猴:“你,扣五分。”然后他開始給他們做示范。秒表丟給紀策,在紀策的一聲開始之后,梁上君噼里啪啦地動作,手指的速度幾乎出現滯后幻影。槍在他的手中仿佛不是一個高精度的機械,而是他的一個玩具,或者更確切地說,像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他可以自由地活動這一部分的關節(jié),準確而迅速。從拆分到組裝,他僅僅用了8.91秒的時間,于是紀策說:“以8.91秒為標準,明天的這個時候,無法達標的人,超過2秒扣一分?!?/br>士兵們沒話說了,全都開始廢寢忘食地練。梁上君坐在門口的小凳子上,掂量著手里的魔方:“你怎么做到的?”他還是不敢置信,自己在沒有接受指點之前,琢磨了兩天都沒能琢磨出來,這紀策只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就無師自通了?紀策颯然一笑:“簡單啊,把外面的紙片撕掉重新貼一遍不就行了?”有人看見梁連長一個踉蹌,把頭磕在了墻上。他咬牙切齒:“紀!人!渣!”第三天。很多人一夜沒合眼,一直在倒騰手中的槍,有好幾個都被鋒利的零件劃破了手指,梁上君在走進這間屋子的時候,甚至能聞到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他沒有理會那些沾著血的紗布,一進門就說:“預備——”“開始!”今天的聲音里少了很多雜音,也不再像昨天那樣雜亂無章,梁上君滿意許多。看得出來周凱確實對槍械很了解,他是動作最快的,花了10.03秒,在紀策規(guī)定的2秒誤差范圍內,沒有被扣分。瘦猴依舊是最后一個,足足被扣掉了5分。他低著頭,默默地計算自己的分數,結果悲哀地發(fā)現,他的分數已經所剩無幾了。他有兩件事不明白:第一,為什么他就是跟槍械犯沖,只要是跟槍有關的事,他全都做不好;第二,自家梁連是不是被紀王八帶壞了,為什么對他們這么狠,明明知道紀王八用他的標準來衡量他們的成績,可是他從來都不會放點水讓他們好過一點,反而越來越嚴格。瘦猴代表廣大被扣分的兄弟們,對梁連實行了視jian。紀策看不下去了,站出來說:“不服氣?有什么好不服氣的,自己技不如人就指望別人放過你,你們是白癡嗎?想要在伽藍混下去,別以為就這點程度就夠了,我告訴你們,這地方的規(guī)則就是最原始的優(yōu)勝劣汰,混不下去的趁早滾回原來的隊伍去,而且回去以后千萬別說自己是伽藍出來的,伽藍丟不起這個人!”瘦猴的眼里泛著紅色的血絲,他是條錚錚的漢子,可是這種時候特別想要哭出來,不是因為被紀王八的毒舌數落,僅僅是因為兩個字——血性。他們所有人都畏懼并厭惡這個地方,這里的要求變態(tài)般地嚴格,這里的訓練變態(tài)般地沉重,這里的教官變態(tài)般地猙獰……可是他們都不想被淘汰,沒有人愿意做一個失敗者。尤其,他們是一個軍人。梁上君最終還是沒有忍住,他丟給他們一句話:“我和紀教官所做的一切都只有一個目標,就是讓你們活著?!?/br>無論他們最后是留在伽藍,還是被流放到這個世界的各個角落,或者復員回到家鄉(xiāng)去過平淡的生活,他們最根本的屬性還是一個“人”。留下的,在戰(zhàn)場里不會倒下。走掉的,也不需要回頭。只要活著,就是優(yōu)勝劣汰的勝者。他們會明白的,梁上君想,終有一天,他們會明白的。這天的半夜,萬籟俱寂,除了偶爾傳來的某位仁兄的呼嚕聲,除了外面唧唧歪歪的蟬鳴,除了自來水龍頭一直在滴滴答答地漏水,除了……好吧這個夜晚完全稱不上“萬籟俱寂”。重點是,在某間水泥房里,進行了一場蓄謀已久的洽談。黑影一:梁上君?黑影二:嗯?黑影一:過來。黑影二:什么事?黑影一:教我怎么玩魔方。黑影二:……那些還在熟睡中的小杯具們再也想不到,平日里拽得二五八萬似的紀教官,也有這樣孩子氣的時候——他會拿著一只小小的方盒子坐在梁連的床鋪邊,借用一盞充電式小臺燈微弱的光,很認真很認真地學習。他愿意為一樣東西傾注自己所有的精神力。只要他想,他就一定能得到。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