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5
書迷正在閱讀:我在七零奔小康、(ABO)Beta的AO制(H)、狐妖的明星手冊、惡毒男配是女郎、大明星之路、末世重生之男神歸來、818我那個畫風清奇的jiejie、我的宗門好多神奇生靈、名士、幼兒園同學爭著要養(yǎng)我
別人瞧不出里面裝著什么,好死不死寫著一句“給你最愛的她”。“喲,程言啊。”范明帆端著杯子靠在走廊墻上,一眼看見程言,連連招手,笑得滿臉皺紋開了花,“你總算來啦?!?/br>程言保持著推門的姿勢,這冷不防被點了名,臉色一僵,發(fā)現(xiàn)自己連戰(zhàn)略性撤退的機會都沒了。在十幾雙眼睛興趣盎然的注視下,他只得黑著臉走過去,接了那比他還高的包裹。范明帆繼續(xù)慈愛地微笑,拍了他胳膊下:“不錯嘛,都有女朋友了,什么時候帶給老頭子們見見?”程言被拍得一哆嗦,差點沒把包裹摔到地上,扭頭看向范明帆,在對方倍感欣慰的關(guān)懷目光下放棄了解釋,萬念俱灰地懇求:“……別跟我老師說?!?/br>“還搞地下工作啊?!狈睹鞣芏频攸c點頭,總算放過程言,沒再盤問細節(jié)。程言扛著那包裹,做賊似的三步并作兩步跑上樓,迎面還撞上了韓征和他的幾個學生,韓征還一句話都沒說,他就先揮手讓他別問,低著頭直上三樓,一口氣沖進洗手間。他費了好大力氣把外包裹撕了,和附贈的一朵玫瑰干花一起沖進下水道,扛著里面的東西往辦公室走。不是他不想更低調(diào),奈何這玩意比他想象中的大得多,原本有包裹壓著還沒那么夸張,一旦擺脫那層膠紙的束縛,瞬間膨脹成了雙倍體積的龐然巨物。程言抱著它都快看不清路,只能艱難地一步一挪地進門去,配合上那鐵青的不甘不愿的臉,活像個殺人搬尸的兇手。“咦這哪來的熊?”不遠處傳來穆木一聲驚叫,“都會走路了?”程言正在艱難地推門,如果單手推的話,那大熊玩偶就很不給面子地下滑,如果用背去頂?shù)脑?,該死的熊就堵著門進不來,他心一橫,把熊整個掄起來扛在肩上,雙手固定,抬腿踹門。穆木看清了被壓在一堆雪白絨毛下滿頭大汗的臉,愣了下就開始捂嘴大笑:“程言?”程言用一個殺氣騰騰的眼神叫她閉嘴,扛著熊擠進辦公室,掃了一圈定位到了還坐在辦公桌后面的李冬行。“給你的?!彼紤械谜f清楚是給梨梨的,跟扔燙手山芋一樣,把那大熊甩到了李冬行懷里。兩米高的熊凌空一撲,張牙舞爪,把一臉狀況外的青年劈頭蓋臉壓了個正著。李冬行奮力拼搏了一陣,把腦袋從熊爪子底下解救了出來,抱著那比他還寬了幾圈的熊愣住了。程言氣喘吁吁地心想,幸好坐那的不是個真的只有十三歲的小姑娘,到底是誰想出來的餿主意,會覺得女孩子喜歡這種大到反科學的巨型玩偶?然而收禮物那人的反應超出了他的預期。李冬行呆呆坐了會,臉頰上浮起一層幸福的紅光,幾分鐘后終于舍得松開緊摟著大熊的手,直勾勾地看向程言。然后他把熊推到一邊,刷地站了起來。程言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jīng)被緊緊抱住了。那家伙用跟剛剛摟大熊一模一樣的姿勢摟住了他,雙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眉開眼笑地蹭過來,“吧唧”一口親上了他的臉頰。程言當機。穆木在一旁“哇”地叫出了聲。李冬行失去了手腳控制權(quán),懵了幾秒,在心底大聲抗議。梨梨在意念里回他:“干嘛,別說你不想抱?!?/br>李冬行:“……”梨梨:“也別說你不想親?!?/br>李冬行:“……”在程言挖空心思哄梨梨的時候,李冬行沒少替程言說話,梨梨全記著呢,這會逮到機會刺激他們兩個,竟比收到大熊還要開心。李冬行無法反駁,只能任由梨梨用他的聲音在程言耳邊甜蜜地擠出一句“愛你”,明顯感覺到懷里的人顫了顫。原來程言緊張的時候,鼻尖也會冒汗。他還是沒敢動彈,喉結(jié)上下滑了滑,故作無所謂地開口:“這是說,肯原諒我了?”李冬行:“梨梨說是?!?/br>程言聽出是師弟的語氣,跟個被烤到尾巴的兔子似的彈開了。李冬行也同一時間收了胳膊。兩人默契無比,各退了一小步。還是程言先說話:“那就這么著吧?!?/br>李冬行臉頰還在冒煙,眼觀鼻鼻觀心地點點頭。程言:“那個熊,待會你替梨梨抱回去?!?/br>李冬行:“好?!?/br>氣氛實在詭異,程言準備腳底抹油溜去生物樓算數(shù),剛出門就被穆木拉住。穆木:“感覺怎樣?”程言:“什么怎樣?”穆木捅了他一肘子:“你可是被十三歲少女親了??!”程言:“……”他再怎么在心里說服自己,剛剛摟著他親上來的人都不像是個十三歲的小姑娘。穆木:“算了,給你點時間自個嘚瑟去吧。對了對了,明天我有個朋友約我和梨梨吃飯,本來就叫了我倆,看在你表現(xiàn)這么賣力的份上,一塊去唄?”程言沒怎么仔細聽進去這句話,胡亂點了下頭。穆木又嘿嘿一笑,搖頭晃腦地回辦公室去了。程言獨自一人站在樓道里,不自覺地摸了把仿佛還帶著濕意的左側(cè)臉頰,被自己的手指冰得咧了咧嘴。有那么一瞬間,他倒忘了這是十二月。☆、哥哥去哪兒(三)第二天傍晚,程言正在辦公室里收拾東西,直到穆木來敲門,才想起來他答應要陪著一起去吃飯。穆木穿了條淺草綠的裙子,特意上了裙撐,裙擺蓬蓬的,外搭墨綠滾金邊的短斗篷,長發(fā)打著小細卷,一看就是花了心思在打扮。她一手拎著小挎包,另一只手挽著李冬行的胳膊,不停催促程言。“你這是去相親呢?”程言慣例損了句穆木,順便抬眼打量了下李冬行。謝天謝地,他穿得十分正常。那件黑烏鴉似的寬大羽絨服雖然土到掉渣,但落在程言眼里居然前所未有的順眼。穆木一扭腦袋,撅了下嘴:“你不懂,在女孩子眼里,見同好朋友比見男人重要多了。”程言很快就見到了穆木口中十分看重的朋友。他們?nèi)チ舜髮W城附近的酒吧一條街。在程言這樣宅到兩點一線提前過上健康老年生活的人眼里,酒吧就是個燈光暗沉到看不清搭訕對象有多丑、劣質(zhì)酒氣香水味包裹著年輕人分泌過剩的荷爾蒙四處亂飛的無趣場所。他在美國的時候,同實驗室的幾個洋哥們也特別喜歡逛酒吧,基本每天一離開實驗室就去酒吧消磨光陰,一邊吹酒瓶一邊把辣妹,第二天頂著碩大黑眼圈哈欠連天地姍姍來遲。他們自己放蕩不羈,還老愛攛掇程言,孜孜不倦地想帶這位中國來的好兄弟體驗到資本主義花花世界的生活情趣。直到一年之后,他們發(fā)現(xiàn)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