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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吻的時候。可我管不住自己的手。由于全身上下只有一條浴巾,我后背上殘余的水漬被他抹去,指尖追逐著一滴水珠,沿脊柱的凹槽一路推下去,讓我酥酥麻麻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話都說不清楚。“酒后……不能……”他猛地握住我的腰,拖拽得我跪坐在他身上,攥緊散開的浴巾一角,舌尖舔去我嘴角的津液。“亂性?!?/br>他親我的時候,那硬挺的部位就在我掌心底下,被他用我的手按住。“要我?guī)兔??!蔽颐髦蕟枴?/br>他在這方面一向是調(diào)情高手,年長而嫻熟,也懂得尊重我的人身自由,如今骨子里的風度得以保留,不強迫我,可這副煽情的模樣實在是讓我覺得很嬌憨,很難忍住不捉弄他——他像條不安分的大型犬一樣在我身上亂嗅,摸上來的手老是被我拍回去,三番五次,他就把臉埋到我胸膛,又焦急又委屈。“寶寶學會欺負人了?!?/br>我洗完澡身體發(fā)熱,遲來的酒勁兒反而被釋放,去床頭柜上摸了包煙,點起來權(quán)當給自己壯膽。左手繞到他頸后,吸了第一口,把煙輕輕放進他唇間。“那你求求我?!?/br>要換做平時,我斷然說不出這樣的話來,又不是拍電影,有種裝腔作勢的尷尬??涩F(xiàn)在我的腦袋比他也清明不了多少,什么都敢說敢做,蹬鼻子上臉地拉下了他的褲鏈,他則立即就起了反應(yīng),揪住我浴巾的手猝然一緊,張口咬在我喉嚨上。“夏息?!?/br>他在我耳窩里輕而弱地吐氣,姿態(tài)不是親吻卻勝似親吻,聲息里繃著一根隨時將要斷裂的弦:“求你?!?/br>它“啪”得崩斷了。這一夜差點要了我半條命。兩個人本身就意志不堅定,對縱欲過度的結(jié)果估計不足,我睜開眼的第一件事是數(shù)身上一共有多少處吻痕,第二件事是把罪魁禍首從床上掀下去。但他手腳并用地抱著我睡得正香,跟個大孩子似的。我實在下不了手。只好幫他蓋了蓋被子。下床去找衣服的時候我看到放在桌上的電子表,不知道夏皆他們醒了沒。中午送李謙藍和喬馨心回學校,得提前兩個小時去機場。我記得昨晚上來前特意叮囑了周靖陽把我媽送回房間,他辦事兒向來踏實,叫人信得過,就算他也喝多了,也是我們之中頭腦最清醒的一個。我根本沒想那么多。誰知道他在把夏皆送進房間之后,這一晚上就沒出得去那個門兒。我媽給我開門的時候,我都想不到該作何反應(yīng)。她穿著一件男人的襯衣,寬大的下擺遮住臀部,頭發(fā)披散下來直垂到胸前扣著的第二顆扣子,過長的袖子被她挽到小臂,一只手握著門把手,讓我僅能看見屋內(nèi)的一隅。但屋子里沒拉窗簾,上午九點的陽光無所顧忌的照進來,無論是床還是床上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有個沒穿上衣的男人坐在床邊,手里握著他的眼鏡,腳邊是揉成一團團的衣物,他甚至沒敢去撿。他的手不明顯地顫抖著,像剛經(jīng)歷了一場無法挽回的災(zāi)難。而夏皆踩著滿地清透如玻璃的光線走到他身邊坐下,裸露的雙腿交疊,從床頭柜上一只變了形的煙盒里抽出一根煙,點燃。她吸了一口,又重重吐出,手在周靖陽的腿上拍了拍:“行了,我會對你負責的?!?/br>那一刻我居然想著,沒錯,這才像我媽能說出來的話。可是我轉(zhuǎn)身看到追來的宮雋夜的時候,我就像遺忘了人類世代沿用的語言,退化成了一只手足無措的動物,轉(zhuǎn)身只想往外逃,被他一把攔住,問我怎么了。他洗過了澡,身上卻仍留著一夜耳鬢廝磨后肌膚的余香,那是為戀人之間所熟知的、會讓他們更親密的味道,他下意識的摟住了我,聲音關(guān)切而又迷惑。“寶寶?”他聲音很輕,因此沒被夏皆聽到,就在我耳邊說的。下一句也是。“我靠……強行岳父啊……”我眼前一花,覺得自己快暈過去了。第113章房間不大,目擊那個景象的過程也不長,我卻一動不能動,宮雋夜卻沒有表現(xiàn)出過分的混亂,我見他眼風一掃,不慌不忙地,用一種近于玩笑的口吻突破了靜默的重圍:“靖陽啊,今天起晚了,早點兒下來吃早飯?!?/br>“我們先走一步,待會兒回來收拾行李。該回去了。”說完就一只手攬過我的肩膀,哈欠連天地將我拐帶到走廊的另一頭,那里的電梯門口有三三兩兩在等待的人,朝我們望過來又收回目光,各自有各自的時間要趕。我大腦仍在掉線,脖子硬得像在冰箱里凍了一夜,眼睛半天忘了眨,他拍了一把我的后背,手從我緊夾的胳膊縫里鉆出去,摟住我的腰晃了晃,“哎,嚇著了寶貝兒?!?/br>我旋即回了魂,被冷風吹了個哆嗦。“cao……”他很聰明,剛剛在夏皆面前沒有和我表現(xiàn)出不尋常的親密,這時才回歸我們倆早已習慣成自然的相處狀態(tài)——而我不得不對這方面加強注意,必要時收斂本能流露,想要維系一段見不得光的感情必須保持距離,我承認剛才他握住我手肘的那一下子我因為安心而松懈了,差一點就被夏皆看到,幸好他及時把我拉走,也為那兩個人留出空間。那兩個人……電梯下降時忽而抬升的緩沖讓我一陣眩暈,閉上眼不想看前面人的后腦勺,根本不敢細想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事。逃避了意外本身我唯有一心追咎,鉆牛角尖地想假如不是我昨晚馬虎大意,草率將夏皆交給一個我自認為可信的男人,怎么可能導(dǎo)致這鬧劇一樣荒唐的后果。且不說他倆平時是否自律,醉酒的人能指望他有幾成是非黑白的判斷力,有些錯完全是將錯就錯。所以為此擔責的只能是我。我連酒店樓下的特供早餐都吃不下了,宮雋夜坐在四人桌對面,父性大發(fā)地掰開我的下巴,把飯一勺一勺喂進我嘴里——這原本是我的愛好,吃到好吃的食物第一口總是先喂他,這句話從告白臺詞轉(zhuǎn)化成條件反射用了半年時間,盡管他熱衷于扮演一個觀賞性強的大齡兒童,這種關(guān)頭還是會成為我的心靈支柱?!叭朔鞘ベt?!?/br>“可是……!”我把自己噎著了。他抽出胸前口袋里的白手帕卷在手指上,輕輕擦著我的嘴角,眼睛看著周圍,“你怎么知道他們不是你情我愿的呢。”這句話徹徹底底把我問住了。我們來的時候沒有一起來,走的時候也沒一起走。我們這個充滿各色人類的隊伍到達機場的時候,離柜臺停止辦理乘機手續(xù)還有不到半個小時,李謙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