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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再試試看嗎?”風(fēng)雪呼嘯,天狗的聲音喑啞撩人,“之前能傷我一翼,這一次說不定能斬下我的頭顱?!?/br>除妖師不語,涼寒的風(fēng)雪沾上睫毛,也只是輕微的抖了抖,澄澈的淺琥珀色眼眸中,殺意與無力感糾纏,最終他將妖刀入鞘,因為心中清楚,無論如何他都不是天狗的對手。聽到那聲輕微的刀鳴,天狗微微勾起唇角,隨即抬頭,散漫的看向場外,“我記得第一幕就到這里,可以結(jié)束了嗎?”黑澤久雄這才回神,忙不迭的應(yīng)道:“卡!卡!第一幕結(jié)束!造雪的可以停止了!”的場靜司立刻像拔蘿卜一樣把夏目從雪地里抱起來,拍拍他身上的雪花,皺眉問道:“冷嗎?”夏目搖搖頭,頭發(fā)上的雪沫晃下來一點,看得的場靜司直皺眉,寬大的袈裟衣袖把他整個人攏住了,帶到場外。骨女特別趕眼神的沖好了熱茶,遞給自家王,然后垂首站到一邊,黑澤久雄正在神情恍惚的盯著剛才拍攝的一段,真真正正的精雕細琢,每一幀都可以截圖當(dāng)封面,兩個人都是眼里有戲的,一起拍攝的時候充滿默契,讓整個場景顯得張力十足,又有種莫名的感覺,很容易……想歪……2333相愛想殺不要太贊哦_(:3ゝ∠)_黑澤久雄偷偷向攝影師打了個手勢,示意他拍攝一些幕后花絮,攝影師會意,鏡頭里的場景屢屢讓他瞎了眼,攝影師淚流滿面,他強烈要求加工資,媽蛋遞水又送點心的不要太甜!單身狗已經(jīng)在心里捶地大哭了好嗎?!拍攝順利的簡直讓黑澤久雄難以置信,不說罪、名取周一以及敦賀蓮經(jīng)驗豐富從不卡戲,夏目和這位帶資進組的的場先生反而最為搶眼,他們對手戲最多,幾乎都是一遍過,儀態(tài)步伐甚至是說話時微妙的細節(jié),簡直像從平安時代穿越來的一樣,貴氣天成,無一處不妥帖。他心中有了某種預(yù)感,這一次恐怕又是一次國民cp的狂潮了,他可什么也沒做!是無辜噠!一周左右,要露天拍攝的戲基本宣告完結(jié),黑澤久雄笑得有些神秘,邀請眾人到更深的山里去。“感謝的場先生的支持,劇組有他真是……”“少廢話?!钡膱鲮o司對黑澤久雄嗤之以鼻,“我可不是為了劇組?!?/br>一紅一黑的妖瞳注視著夏目,溫柔的好像能把人溺斃,“只是追尋某些懷念之物而已?!?/br>世事變遷猶如戲劇,似乎在上一刻他還在兵圍平安京,年幼的天狐在拼盡全力死守,然而此時他們已經(jīng)攜手并肩,共同凝望坐落在群山包圍中的城池。朱紅的鳥居上似乎還回蕩著歲月的回聲,灰色磚石堆砌圍城,琉璃瓦倒映著云卷云舒,民居錯落,雖然空無一人,卻仍然殘留著先民的氣息,好像只要一個回頭,就會看到小販悠悠而過,武士佩刀逡巡,陰陽師的狩衣如同神鳥的羽翼,在蒼穹之下勾勒神明的影子。這里是千年的平安京。他曾在這里寄托了太多的愛恨悲喜,享王室供奉,出行的儀仗綴連成一片悠揚的流云,禪師在寺廟廊下煮茶,白鹿在深林間跳蕩,然后端莊清貴的源氏公子在羅城門吹響“葉二”,藤原氏的棋局廝殺正酣……眷戀之極,一往而深。夏目向后靠了靠,立刻就被人攬住了,佛珠繞在手臂上,光華內(nèi)蘊,有聲音從頭頂傳來——“喜歡嗎?”微微閉上了眼,像是想要遮掩眼底的歡喜,夏目點頭,“嗯?!?/br>之前一直神神秘秘的,就是為了建這座城吧?夢中的古城,有太多回憶的地方。“等拍攝完,可以讓它歸入淺櫻之里?!钡膱鲮o司神色淡淡的提議,“不管怎樣,都是你的?!?/br>夏目笑了,“也許不是歸入淺櫻之里,而是……歸入高天原呢?”“難得你這么有野心,”的場靜司縱容道,言談間根本沒有把蹦跶的歡快的天照大御神放在心上“等我們做掉天照,那時再把淺櫻之里和魔都合二為一,重現(xiàn)當(dāng)年高天原的盛景,平安京作為前往宮殿的門扉,也許可以在宮殿旁再加一個水車?”夏目沒有反對,反而興致勃勃的補充道:“神的國度從海面上升起,日月交相輝映,王座共分,閑暇的時候穿梭于無盡時空中旅行,倦了就回到出發(fā)點安靜的旁觀人世……”討論到這地步,兩人都覺得很滿意,最終的場靜司做了個總結(jié)。“果然,還是先做掉天照吧?!?/br>天照:……招誰惹誰了我qaq!☆、第205章委托黑澤導(dǎo)演的愿望在殺青的當(dāng)天實現(xiàn)了,他成功地給夏目灌下一杯果酒,坐等這個一直淡定沉穩(wěn)的孩子醉倒或者說幾句醉話,可是夏目自從喝了那杯摻酒的茶水之后就一動不動,杯子還拿在手里,眼簾低垂,睫毛投下一片淺淺的陰影。他突然覺得有幾分不妙,眼角的余光瞥見鴉青長發(fā)的少女直接離席,貼墻站。“誰給安卡……喝了酒???!”黑澤久雄努力的把自己縮成一團,突然間杯子“啪”的一聲在地板上摔得粉身碎骨,淺亞麻色發(fā)的孩子緩緩站起來,一抬頭,金杏色的眼眸流光溢彩。他轉(zhuǎn)向黑澤久雄的方向,臉上有了極淡的笑意,嗓音凜冽。“承蒙款待,黑澤桑。”妖力在體內(nèi)沸騰,被強行壓制著,否則他一定會當(dāng)場顯露妖瞳,可是現(xiàn)在他也不好受,妖類思維占據(jù)上風(fēng)的現(xiàn)在,他的眼眸中自然而然的流瀉出幾分游離于世外的淡漠。不能多呆,他果斷地向門外走去,符文飄搖間盡是威勢,黑澤久雄哭喪著臉,內(nèi)心呼喚了所有能叫上名字來的大神,然而并沒有什么卵用。黑澤久雄:讓你手賤qaq!??!的場靜司自然會跟上去,不過中間被冬之森的鶻攔了一下,鳥妖一臉泫然欲泣。“大人,非常抱歉,這次的飲酒是我們冬之森提供的,名叫——千日醉,夏目大人他……”的場靜司出聲打斷,“哪怕是大妖,也會醉上一千日嗎?”“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br>的場靜司甩袖就跟了上去,現(xiàn)在的情況有點麻煩,如果酒力真的持續(xù)一千日,豈不是說夏目的妖化狀態(tài)也要持續(xù)一千日嗎?這下可是躲進淺櫻之里也一時半會兒處理不了。不過這種狀態(tài)也沒什么不好,夏目普通狀態(tài)時,性情溫柔和順卻也含蓄內(nèi)斂,有什么心思也會自己藏好,妖化后卻不同,不說令人心癢難耐的凜然之姿,單只是那雙隱現(xiàn)侵略意味的妖瞳就夠讓他浮想聯(lián)翩。被那樣一雙眼瞳注視著,他會有種直接奉上心臟的欲望。冬季的月光似乎格外沁涼些,映著滿地白雪,雪地上是已經(jīng)近乎完全妖化的天狐,呼吸略顯急促,綺麗的燦金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