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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回房吧,今日就不要練劍了,為師知你刻苦,但不要太傷神了?!?/br>云令歌愣了愣,抱拳道:“謝師父,徒兒遵命?!?/br>走出琉璃殿,云令歌覺得腳下輕飄飄的,每次喝了師父的藥,他都是這樣的感覺,但師父說自己天生有寒疾,必須用此藥壓制,否則恐有性命之憂。師父是不會害自己的,云令歌想著,卻頭痛地撫住了額,這時,旁邊的樹傳來一陣異響,云令歌手摸到腰間佩劍,劍鞘上的鈴鐺一響,一個人影從樹上翻了下來。云令歌藍劍出鞘,直指那人,那人卻兩指夾住利劍,劍光閃爍間,一雙上揚的眸子格外風流不羈。“師哥這一劍可沒什么力道,難道是認出我了?”漫天涯唇角含笑道。云令歌覺得意識有些模糊,他搖了搖頭,收劍入鞘,冷聲道:“從小到大,你就好爬樹,我怎會認不出你?!?/br>漫天涯笑著,摟住云令歌,低聲說:“師父留你說了什么?”云令歌咬著牙,說:“沒什么?!?/br>“沒什么?”漫天涯的眸子里多了幾分危險的神色,他吐著氣,在云令歌耳邊說:“他是不是要你娶云玄鳶?”云令歌搖了搖頭。感覺他有些搖搖晃晃,漫天涯將他抱得更緊了,他臉上沒了輕佻的調笑,臉色有些陰沉,一張俊美的容顏多了幾分壓迫感。他低聲說:“若師父要你成親,你會嗎?”漫天涯喘著粗氣,費力地說:“師命難違?!甭煅牡哪樕株幊亮藥追郑е?,說:“好一個師命難違,那我呢,你把我當什么?”云令歌不太理解他的意思,只得認真地說:“我是你師哥?!甭煅囊粫r失言,只得哭笑不得地說:“是是,你是我?guī)煾纾赡阆霙]想過,我不只想當你的師弟?!痹屏罡枰活^霧水,他感覺腦袋更疼了,終于,他身子一軟,徹底倒在了漫天涯的懷里。“師哥??!”☆、小師妹云令歌亂七八糟地夢了很多東西,他夢見琉玉山又下雪了,漫天涯躺在雪地里,不停地叫他的名字,他很想回頭,可總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推著他不停地往前走,等他終于掙脫了那股力量,回過頭時,已經沒有了漫天涯的身影,眼前只有蒼茫的大雪。“天涯,天涯!”這次換他呼喊他的名字,眼角熱乎乎的,他好像哭了。事實是等他醒來后,枕頭上濕了一大片,云令歌坐起身發(fā)呆,門被推開了,漫天涯端著藥碗走了進來,見云令歌醒了,漫天涯很是欣喜走到床邊,說:“師哥,你醒了,你突然暈倒,嚇壞我了。”云令歌怔怔地看著他,說:“我怎么了?”漫天涯將藥碗遞給他,說:“大夫說你是勞累過度,開了幾副藥,你今天不準再練劍了?!痹屏罡杞舆^藥碗,喝了一口,很苦,但還好藥是涼的,他最怕燙了。漫天涯看著他,說:“師哥真得改改怕燙的怪毛病,涼的東西吃下肚,對腸胃不好。”云令歌沒有說話,他抬頭將藥一飲而盡,然后他放下藥碗,眉頭皺了起來。漫天涯覺得有趣,輕笑道:“師哥,苦嗎?”云令歌誠實地點了點頭,漫天涯舔了舔唇,略帶魅惑地傾身向前,啞聲道:“我嘗嘗?!彼拇骄鸵N了上來,云令歌愣住了,他下意識的反應竟不是閃避,而是在考慮自己要不要閉眼睛。就在這時,門開了,一個身著暖黃色紗裙,模樣可人的女子走了進來,她驚呼一聲,上前扭住漫天涯的耳朵,大聲道:“漫天涯,你又欺負云師哥!”漫天涯低聲罵了一句,他美眸里滿是敵意地看著女子,說:“鳶師妹,你一個女孩子,不要這么暴力,以后怎么嫁人?”云玄鳶放開漫天涯,紅著臉說:“要你管,反正又不嫁你,要嫁也嫁云師哥?!痹屏罡柽€愣著,臉上的緋紅也未褪,云玄鳶坐到床邊,說:“啊,云師哥臉這么紅,一定是發(fā)燒了,鳶兒從回春坊拿了幾顆藥丸,請云師哥服下?!闭f完,她從懷里掏出一個錦盒,遞給云令歌。漫天涯一把搶了過來,說:“你又不是大夫,你的藥能吃嗎,別師哥吃了,上吐下瀉事小,損了內力就不好了。”云玄鳶氣得眼睛一鼓,說:“你!我怎么可能害云師哥呢!我和云師哥可是青梅竹馬,輪不到你在這里多嘴多舌?!?/br>漫天涯把玩著手中的錦盒,輕笑道:“青梅竹馬?我記得鳶師妹小時候,不是偷騎馬摔斷了腿,就是和人打架被師父禁足,待在閨房里的時間比較多吧?你和師哥相處的時日,我扳著手指都能數(shù)過來?!?/br>“你!”云玄鳶氣急敗壞地站起身,她走到漫天涯身邊,眼神惡毒地低聲說:“那也總比你好,我好歹是個女人身,能為云師哥生兒育女,你一個男人,竟也打云師哥的主意,真惡心。”漫天涯的神色一凜,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云玄鳶有些害怕,卻還是故作驕傲地揚著頭,漫天涯看了云玄鳶一會兒,他眼底又出現(xiàn)了戲謔的神情,他盯著云玄鳶的胸口,說:“哦,是嗎?你這個女人身,怕是和我這個硬邦邦的臭男人,沒什么區(qū)別吧?”云玄鳶臉漲得通紅,她惱羞成怒地揚起手,想要打漫天涯一巴掌,漫天涯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云玄鳶夸張地尖叫起來:“啊,好痛,云師哥救我!”云令歌皺起眉,說:“天涯,玩鬧點到為止,放開她?!甭煅膰@了一口氣,放開了云玄鳶。云玄鳶示威地朝漫天涯笑了笑,她轉過頭,滿臉乖順地說:“那鳶兒就不打擾云師哥休息了,等師哥身體好了,鳶兒再來找?guī)煾缇殑Α!?/br>云令歌點了點頭,說:“謝鳶師妹關心,師妹慢走?!?/br>云玄鳶瞪了漫天涯一眼,揚著頭走出了房間,春日的暖陽將她曬出了一層薄汗,臉上的脂粉暈開了些許,倒襯得一張嬌俏的臉,多了幾分朦朧嫵媚。她走到花園時,一個白衣男子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白衣男子咽了口唾沫,抱拳說:“鳶師妹好,鳶師妹在這萬花叢中,甚是明艷動人啊。”云玄鳶看著他,翻了個白眼,說:“劍師兄過獎了,有事嗎?沒事我要回房了?!?/br>劍流輕佻地笑了笑,一把抓住云玄鳶的手,說:“別急啊,師兄想和鳶師妹你談談心?!痹菩S狠狠地踩了劍流一腳,看著抱著腳痛呼的男人,云玄鳶冷笑一聲,說:“不好意思,我們話不投機半句多,請劍師兄自重,以后莫來糾纏我了,告辭?!闭f完,她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看著她的背影,劍流氣急敗壞地說:“我哪里比不上那個云令歌?他不過是師父的義子,我還是師父的大弟子,玉息門眾弟子之首呢!”云玄鳶冷笑了一聲,沒有回頭,劍流咬著牙,眼里滿是陰狠地說:“云令歌,從此以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