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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就叫老伴拾掇了一些山貨讓他帶上,還送了他一只雞和一些雞蛋。這段日子胡帳房一直跟沈家人同吃同喝,不知不覺中,他沾了沈家不少光,而他半點不知曉。胡帳房一走,沈家便熱鬧許多。他在的時候,大家顧忌這顧忌那,連說話也不敢太大聲,以免惹惱胡帳房,以至于他撂挑子不干,這沈家可就要抓瞎了。縱使如此,沈家人也都很開心。不就幾個月時間嗎?忍忍就過去了,以此換取沈家子孫的前程,怎么算都值了。沒了外人在,張婆子再也忍不住,開始跟媳婦抱怨。這二十幾天可把她憋壞了,倒不是為了別的,只因家中有個礙眼的人在。人大都有遷怒的想法,張婆子也免不了如此。她對這個侄孫并沒有多討厭,但一想到他是大哥的孫子,她心情能好才怪。捫心自問,要是換成張婆子自己,其他厚臉皮之事她可能做不出來,但送孫子去大嫂家認(rèn)字,她就算上門被大嫂埋汰一通,哪怕老臉都不要了,她也會堅持這么做。識字有多難得,這誰都知道,有這樣的機會,就因為跟兄弟起齟齬,便抹不開面子,這可是耽誤孩子一輩子的事,能做到如此,她佩服,反正她不行。可知道歸知道,天天有個這樣的礙眼存在在眼前晃悠,張婆子依然覺得心氣不順,膈應(yīng)得很。跟媳婦們說了一通,將壓在心頭的氣都宣泄出來后,張婆子心里舒坦許多,又勁頭十足地開始里外忙活?,F(xiàn)在都年根底下了,雜七雜八的事情多得很,家里老小基本人人都有事做。方天林隨意翻著手中書本,不時側(cè)頭掃一眼坐在他身側(cè),正聚精會神在沙盤上寫字的沈家河。對于方天林而言,識字不難。他本來就認(rèn)識近半,其余那些也能連蒙帶猜認(rèn)個七七八八,完全不認(rèn)識的常用字不多,學(xué)起來一點不費力。像沈家河這樣的初學(xué)者就沒有他這么輕松,對于他們來說,讓他們認(rèn)字還不如去地里干活,起碼農(nóng)活他們做得順手,認(rèn)字就……方天林仔細(xì)數(shù)過手中這本書上的字?jǐn)?shù),總共有兩千多個不同的字,要在兩個多月中學(xué)完,這個難度實在是有些高,看看他旁邊這位就能知道個大概。沈家河反應(yīng)是慢了點,人可不笨,只是年紀(jì)確實有些大了,學(xué)起來有點費力。光比記憶力,大人可能還比不過小孩,初次察覺到這點時,方天林便跟沈家河他們說過,讓他們不要去同孩子比較,免得記憶水平還不如孩子而感覺面上無光,以至產(chǎn)生消極對待的情緒,那實在太過浪費這次機會。沈老爹曾問過薛廣林,得知他給了高價才請到這個帳房先生,方天林他們更為珍惜。至于墊付的錢,明年再還他。薛廣林起先還不肯答應(yīng),一個月也就幾兩銀子,就當(dāng)是他這個女婿孝敬兩老。誰知沈老爹死活都不同意,他也就只能接受這點。其實先生束脩并沒有這么高,若到村里坐館,一個月平均也就一二兩。胡帳房能有這么高的月錢,不過是因他這個屬于特殊情況,有人求到他他頭上,主動給了高價,難道還要他自己要求降價不成?“今天的量學(xué)完了?”見沈家河放下手上樹枝,方天林索性收起書本,左手撐著臉頰,笑瞇瞇地望著他。“嗯?!鄙蚣液右粋?cè)頭便看到神情專注盯著他瞧的媳婦,瞬間耳尖泛起一抹可疑的紅色,愣了半晌后,立刻回過頭,不敢與之對視,不知為何,心撲通撲通跳得格外劇烈。自家這個媳婦怎么就這么可愛呢?方天林投射過去的視線更加火辣,將其從頭掃到尾。沈家河被盯得差點就像炸了毛的貓般跳起來,身體溫度直線上升,臉上被猛然竄起的熱意熏得通紅。不成,再在房里待下去,等下就會變成快要煮熟的蝦子,沈家河當(dāng)即落荒而逃,急沖沖推門避出去,打算去外面吹冷風(fēng),留下方天林一人對著門露出意味深長的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年根下,天雖冷,院子里仍不時會有人走動,沈家河不敢將動靜鬧得太大,一出門就深呼吸幾次,盡力控制自己的情緒,裝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他撓了撓頭,覺得現(xiàn)在最好發(fā)泄一下,這樣便能將身上那股躁動給壓下去。做什么好呢?環(huán)視一圈,他最終決定去劈柴。這樣既不會冷,又能將多余的精力揮散出去。想到就做,沈家河抬腳朝雜物房走去。手中提著斧頭,他不由想起那日方天林揮動斧頭,一下就劈開一個老樹樁的情形。那一刻,逆光而立的媳婦可真是令人移不開眼,他是一看再看,完全沒有膩煩的意思。一想起這些,沈家河嘴角慢慢彎起,笑得不能自已。沈家河出去沒多久,院中便傳來“啪啪”的聲音,方天林眼中笑意更甚。他起身活動了一下四肢,見孩子們都睡得很熟,便推門而出。此刻院子里就沈家河一人,身體隨著劈柴的動作,不斷直起彎下,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有男性魅力,仿佛四周空氣都凝固,唯獨雄性激素源源不斷像周圍散發(fā),好巧不巧,全被方天林接收到。之前還不覺得如何,現(xiàn)在方天林也感覺到身上陡然升騰而起的躁意。他想了想,忍住沒去撩撥沈家河,免得他愈加羞赧。他總不好大白天跟媳婦來一發(fā),這太難為沈家河。若非必要,方天林不想無故去挑戰(zhàn)媳婦的底線。靖朝百姓不像現(xiàn)代人那么開放,沈家河同樣很是保守,他要真這么做,可能會傷害到自家媳婦。但自體內(nèi)向外散發(fā)的熱意并不那么容易消下去,家里又只有沈家河手中使用的那把斧頭,水缸基本也是滿的,不用方天林出力。那他做什么好呢,總不能這么呆站著等熱意自動消退吧?環(huán)視一圈,沒發(fā)現(xiàn)讓他揮灑多余精力的地方,方天林決定去外頭跑一圈。遠(yuǎn)遠(yuǎn)地跟沈家河交代了一下他的去處,順帶告知他房中無大人,讓他多注意一下孩子們的動靜,省得他們醒來找不到雙親而自己想辦法下炕,這可就麻煩大了。沈家河背對著方天林遠(yuǎn)遠(yuǎn)地應(yīng)下,連個正面都不肯給。方天林看到他這般,臉上笑意怎么都下不去。兩人相處近兩年,最近半年更是房事不斷,媳婦怎么還這么純情呢?想及此,方天林樂顛顛地跑出院門,目標(biāo)非常明確,直奔樹林子而去。沒了挑動他心神的視線,沈家河在不斷揮臂劈柴的過程中慢慢平靜下來。當(dāng)心緒徹底平復(fù)時,他將東西全都收拾好,打理干凈自己,便回房坐在炕頭守著孩子,看著看著,雙眼慢慢開始對不準(zhǔn)焦,思緒不知不覺飄飛出去,不知道落在誰身上。方天林繞著小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