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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森嘆了口氣道:“我代替常鑫給你和少祺道歉?!?/br>“你不用代替別人道歉。”顧戎道。“我和常鑫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這回的聚會他也不會來,這樣你總可以賞臉過來了吧?”“你想多了,我只是對聚會不感興趣?!?/br>對于顧戎這種獨(dú)居動物屬性,簡森簡直奇怪他怎么會和莊少祺生活如何和諧,他又接著說服道:“這我知道呀,但是你不來怎么認(rèn)識其他人?我有好多朋友都很想親眼見你。”“……”簡森見顧戎又恢復(fù)了之前的沉默,頓感挫敗,今天的顧戎簡直比以往還要難溝通!手術(shù)臺上的病人心臟被分離開后,王洪霖捧著捐獻(xiàn)者裹著些許淺黃色脂肪的粉紅心臟走了回來。這場手術(shù)上至少一半的醫(yī)生都是頭回參與心臟移植的手術(shù),見到王洪霖手掌上的心臟都瞪大了眼睛,露出興奮期待的神情。往常這時候資歷多的醫(yī)生都會問這些新醫(yī)生一些問題,顧戎卻只是按部就班地解答,臉上并無其他情緒。簡森意識到顧戎的不在狀態(tài),試探地問道:“你是不是看到那個新聞了?”顧戎縫合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下來,抬起頭看了簡森一眼:“我在做手術(shù),不想閑聊?!?/br>被如此直白地堵住了嘴,簡森只好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著顧戎的手在病人的心臟上下舞動,靈活的在病人的心臟上縫合。直到心臟移植結(jié)束,顧戎松開主動脈阻斷后,看到心臟重新被供給血液有力的在病人胸腔里跳動起來,顧戎一直凝固的表情才稍微有所松動。在諸多投來的仰慕目光中,顧戎淡淡地道:“洪霖,你來徹底清洗縫合吧?!?/br>手術(shù)最主要的部分已經(jīng)完成后,顧戎就直接摘了無菌手套,出了手術(shù)室。等到顧戎和病人家屬交談過完畢,簡森實在看不慣顧戎現(xiàn)在這副心思重重的樣子,把他拉到了主治醫(yī)生的休息室里:“莊少祺是純gаy嗎?”顧戎以前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他實事求是地道:“我不知道?!?/br>簡森從顧戎的抽屜里翻出手機(jī),放進(jìn)了顧戎的手里:“既然喜歡就主動打電話問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雖然說這樣有點丟臉吧,但是男人嘛,為了愛情放下點身段也是人之常情。”顧戎把手機(jī)握在了手里,看著簡森。簡森靠在儲物柜上感嘆著:“我看得出來你喜歡莊少祺?!?/br>顧戎忽然想起簡森在手術(shù)室里和他說過的話便道:“你和劉常鑫怎么結(jié)束了?”簡森沒有半點難過,甚至臉上還因為興奮而紅光滿面:“我談了個新的,長得可帥了。”說著簡森還翻出手機(jī)給顧戎找起照片來。簡森把照片放到顧戎眼前,手指靈活地劃著屏幕,接連幾十張里全都是同一個人的照片,簡森給顧戎看完后又自己重新翻了一遍,邊津津有味地回顧著邊道:“如果肖旻敢和別的女人勾肩搭背,我肯定得暴跳如雷??!這談戀愛不能憋在心里,不然對方根本不知道你在乎。”顧戎劃開手的屏幕,翻到最近通話里莊少祺的名字,點了下去。鈴圌聲響了很久,就在顧戎準(zhǔn)備掛斷的時候,電話終于接通了。莊少祺那邊的聲音很是嘈雜,雖然聲源很遠(yuǎn),但顧戎還是能清楚地聽到男人和女人穿圌插著的嬉笑聲。顧戎看了眼現(xiàn)在的時間,心里有種難言的感覺:“你在外面?”莊少祺找了個安靜的角落,把手機(jī)放在耳邊道:“朋友辦聚會,本來我不打算去的。你手術(shù)結(jié)束了?”“嗯。”“戎哥半夜找我有什么事嗎?”“那條娛樂新聞,你沒有什么想說的嗎?”莊少祺頓了頓:“原來你看到了……我和趙景妍之間沒什么的。”顧戎捻起眉宇,對這個說法不能完全信服:“既然如此,一條娛樂新聞而已,你為什么不壓下來?”“我和趙景妍去電影院是要做給我爸看的。我爸最近在留意我的私生活,我擔(dān)心他會知道我們,這樣我就不能和戎哥見面了。”“莊總很反對同性戀?”“我沒有問過他,但是他信天主教?!鼻f少祺話音剛落,電話就被身后的人搶了過去。顧戎還想再說什么,莊少祺那邊就傳來了一個新的聲音:“你就是少祺的醫(yī)生情人吧,我是他朋友,要不要一起來聚會呀。”“……”那人等了半天都沒有聽到顧戎的聲音:“你怎么不說話?少祺說你特別高冷,看來是真的啊?!?/br>莊少祺和朋友在半夜里喧鬧的聲音讓他心里一陣煩悶,顧戎按斷了電話,終于把吵嚷聲隔絕開來,他直視著簡森道:“把你新家的地址發(fā)給我吧?!?/br>簡森愣了兩秒才反應(yīng)過來,然后飛速的將新家地址傳到了顧戎的手機(jī)里。簡森在京郊的別墅上下了血本,十五米長的泳池旁邊種植了不少薔薇,在冬天依然盛開得盎然。顧戎開車前來的時候,本以為簡森邀請的朋友大多是醫(yī)院里工作的人,進(jìn)屋后再一看廳里這些人的穿著頓時就明白了。幾個年紀(jì)甚至比莊少祺還小的男孩穿著亮眼的皮褲,手里端著香檳杯在沙發(fā)前活躍地跑前跑后,還有一些已經(jīng)換好游泳的衣服,披著毛巾站在大廳里與周邊的人交談。在看到顧戎進(jìn)來后,原本熱鬧的氣氛剎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著裹著嚴(yán)實的厚大衣,站在衣架旁邊的顧戎。簡森聽到聲音從院子里跑了進(jìn)來,見到顧戎終于來了,連忙跑過去給在座的人介紹:“這是顧戎,我和你們說過的朋友,和我一樣是醫(yī)生。”這時連著客廳的大門里又走進(jìn)一個男人,簡森看見他原本就掛著笑的臉上笑意更濃,他拉著顧戎道:“這是肖旻,我男朋友?!?/br>“你好。”顧戎禮貌地打了個招呼。肖旻凝神諦視著站在簡森旁邊的顧戎,對簡森對顧戎的殷勤程度不甚滿意,雙手插在兜里沒有和顧戎打招呼的準(zhǔn)備。顧戎以前還不明白,現(xiàn)在知道肖旻這種情緒是占有欲后便也并不在意他的沒有禮貌,繞過肖旻在客廳里的空位上坐了下來。音響里播放著現(xiàn)在最流行的曲子,客廳里年紀(jì)不大的男孩子們聚在一起有說有笑有唱得十分開心。顧戎看著客廳里玩鬧的孩子們,心想莊少祺平日的生活應(yīng)該也會是這樣。這段時間莊少祺時常和他住在一起,他都快忘了其實莊少祺跟他有著完全不同的圈子和不同的交集,而他根本不認(rèn)識莊少祺的任何朋友。他和莊少祺契合的地方,好像也只有性而已。“我是安鶴羽,學(xué)跳舞的。”坐在沙發(fā)上的男孩從茶幾的托盤上拿過一杯香檳遞給顧戎,巴掌大的臉上掛著兩個甜甜的酒窩。“我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