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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莊少祺嘴角輕撇,帶著些許對許君鳴的不屑,而后轉(zhuǎn)過頭來回視著顧戎,反問他:“你覺得呢?”顧戎眉心擰在一起,沉聲道:“我在問你。你有還是沒有動用私權(quán)?”莊少祺面不改色:“沒有。”許君鳴嘲諷得從喉圌嚨深處發(fā)出一聲輕笑,用極端嫌惡的眼神看著莊少祺:“你嫉妒別人,就用這么不堪入目的手段。”莊少祺無心理會許君鳴,他試圖去摟住顧戎,卻被對方避開了。顧戎眼神里的冷淡狠狠刺動了他,莊少祺軟圌下聲音,眸里可憐兮兮地凝視著顧戎:“戎哥,如果不是他想去紐約工作,我是不可能逼他去的。他因?yàn)楣ぷ麟x開你,還要把責(zé)任推到我身上,這你真的覺得很高尚嗎?”顧戎不明白這個嘴里說著喜歡他、想要帶給他快樂的人怎么會做出這么自私的事情!莊少祺眼里的波動讓他的心更是抑制不住地顫,翕動的嘴唇都在發(fā)圌抖:“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莊少祺眼中的波光倏忽得被另一種情緒取代:“我是向Arnold推薦過許君鳴,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沒有做。你這是選擇相信他?”顧戎凝睇著莊少祺的眼睛,從中找不到一絲破綻,但他也了解許君鳴:“君鳴不會對我說圌謊?!?/br>顧戎勉強(qiáng)地維持著鎮(zhèn)定站在原地,其實(shí)他多想否定許君鳴!多想努力去想莊少祺種種的好……他多希望這個人還是那個會和他撒嬌著的、沒心機(jī)的大男孩!顧戎只覺得一陣疲憊席卷而來:“你自己走吧,我想靜一靜?!?/br>莊少祺這才意識到發(fā)生什么似的,慌張起來:“戎哥,你要趕我走?”顧戎闔上眼睛,眉間緊簇的紋路暴圌露了他的心緒。他需要的是成熟、有心胸的愛人,莊少祺或許能帶給他無數(shù)的激圌情和快樂,讓他眼暈?zāi)垦?,但是僅憑這些是無法長久的。顧戎在遲疑和果斷間頭疼得像是要裂開,明明他已經(jīng)想的這么清楚,可竟然做不到張口對著莊少祺說出來。莊少祺抿著嘴,半晌后眼睛沉冷下來:“我承認(rèn)我喜歡戎哥,我確實(shí)是可以向京圌城分部的事務(wù)所推薦你,可是我很自私得不希望你留在他身邊,所以我把你介紹給了Arnold。但是你可以選擇不去啊,你們的感情經(jīng)受的住考驗(yàn)嗎?”許君鳴對莊少祺的這番話嗤之以鼻:“看來你是要對你利圌用私權(quán)開除我的事否認(rèn)到底了?!?/br>“你敢說你對顧戎足夠喜歡嗎!”莊少祺咄咄逼人地道。“那你敢嗎?”許君鳴反問。“夠了!都不用說了!”一旁的顧戎厲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許君鳴臉色蒼白,滿腔的怒火卡在胸腔翻滾。莊少祺走到顧戎身邊,手掌放在了顧戎受重?fù)舻暮蟊常瑴厝岬溃骸斑€疼嗎?”顧戎身圌體毫無察覺得一顫,他看著莊少祺溫柔如水的眼睛,像回避刀鋒似的扭過了頭:“今天晚上我想自己回家,你打車回去吧?!?/br>莊少祺一頓,“你還是不相信我?”顧戎現(xiàn)在大腦亂成一卷線團(tuán)。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陷入關(guān)心則亂的混水中,無法再像曾經(jīng)一樣輕圌松的脫離出來理智分析,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否相信莊少祺,只能道:“我需要理清頭緒。”這回莊少祺沒有再說什么,只是臨走前深深地看了顧戎一眼,便邁出停車場的跨欄,消失在了黑圌暗的夜色里。☆、第十七章停車場里寂靜無聲,空空蕩蕩的地上停車位有幾縷路燈的光折射下來,周圍是還閃著燈光的棟棟宏偉的寫字樓。顧戎沒想到短時間內(nèi)還會再見到許君鳴,一個多月未見,卻好像這段日子已經(jīng)過了很久。顧戎看著未止住的血已經(jīng)沿著許君鳴的嘴唇流了下來,把拿出的車鑰匙重新放回了兜里:“去醫(yī)院拍個片子,處理下傷口吧。”許君鳴雙手插在大衣兜里,走在顧戎旁邊,鼻梁出的疼痛讓許君鳴勉強(qiáng)地咬著牙根,嘴唇都已經(jīng)疼的蒼白發(fā)抖。顧戎抿著嘴唇,表情凝重,這短短半個小時內(nèi)發(fā)生的事比他白天的一臺八個小時的手術(shù)還要勞神費(fèi)力。兩人之間沉默的靜謐讓通往醫(yī)院正門的路比平時還要長,半小時前還在醫(yī)院里親熱的場面顧戎還歷歷在目,轉(zhuǎn)瞬間就只剩下意外過后的難堪。鼻腔的出圌血止住后,顧戎找來了包著冰的醫(yī)用手套,好在許君鳴雖然鼻骨骨折但并沒有產(chǎn)生移位,傷勢可以再予以觀察幾天等它自然愈合。許君鳴拿著手里的冰冷敷在鼻梁上,已經(jīng)腫起來的鼻子周圍被冰凍得通紅,他看著耐心地坐在一旁卻低頭深思重慮的顧戎,心里也堵得不是滋味:“你們在一起?”顧戎抬起頭,神色疲倦地道:“他不是我男朋友。”許君鳴聽到這樣的答案后眉頭頓時舒展開來:“那就好。走之前是我逼圌迫你太緊了。真正到了紐約后我才發(fā)現(xiàn)那邊的生活并不是我想要的,我沒有一天不在想你……這段時間,你有想過我嗎?”他當(dāng)然有想過許君鳴。這段相處兩年的感情即便不如烈火般燎原,但也早習(xí)慣了有彼此的生活。人生中朝夕相處兩年的人突然離開,心里怎么可能會沒有波蕩。只是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在他心里就已經(jīng)給這段感情畫上了句號。許君鳴想要擁有更高更遠(yuǎn)的事業(yè),這他可以理解,如果他當(dāng)時答應(yīng)結(jié)婚或者愿意多邁出一步,與許君鳴一起去紐約工作,又或者如果許君鳴能拒絕總部錄取函的誘圌惑,在被開除后留在京城找一份普通的工作,兩人之間的感情也不會留有空隙讓其他人闖入。他和許君鳴的心里都有著追求和顧慮,雙方都不愿意為之妥協(xié)讓步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顧戎在心里做出決定,沉下心道:“君鳴,我們向前看吧?!?/br>許君鳴知道顧戎在下決心前總是會深思熟慮想明白一切,可一旦做出決定他就很少會改變,也正是這樣許君鳴不敢相信顧戎對他的拒絕:“我在公司五年,從來沒有犯過什么過失,公司要開除我的賠償都寫在合同里。若非背后有人,公司怎么會做這種只有損失并無利益的事?你知道我不會騙你,莊少祺他——呵,敢做卻沒有膽量承認(rèn),顧大哥,你怎么可能會喜歡這樣的男人!他對我做出這樣的事,你就能原諒他?”顧戎沉默著等許君鳴說完,背部才經(jīng)歷的捶擊隱隱作痛,像一片烏云一樣把他籠罩吞噬。這樣的情緒讓顧戎感到厭煩。他的理智清楚地告訴他許君鳴不會欺騙,但心底總會鉆出一個聲音,提醒著他莊少祺或許真的沒有這么做……莊少祺的大膽、放肆、任性和體貼如幻燈片在他眼前晃過,原來這個人已經(jīng)不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