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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他還能站在這不冷不熱的說話氣他嗎?沈宜修盯著陳冉看了一會兒,覺得他大有站在這里化成石頭都不動一下的決心和勇氣,他無奈地嘆了口氣,站起身來,貼過去吻了一下陳冉的額頭,柔聲道:“走不走的以后再說,先跟我去醫(yī)院?!?/br>說著不容拒絕地給陳冉戴好圍巾手套,摟著他的腰把他往門口帶。下了樓,司機已經(jīng)等著了,沈宜修把陳冉推上車,剛剛坐下來,又急不可耐地把他的身體環(huán)過來,把頭按在自己胸口上。陳冉掙了下沒掙開,只好僵硬地靠在他胸前,閉上眼睛,聽著他有些急促的心跳聲。沈宜修低頭看著陳冉,懷中的人熟悉又陌生,這段時間,陳冉明顯又憔悴了很多,瘦了,原本有點嬰兒肥的臉頰凹陷下去,眼睛下面是濃得化不開的黑眼圈,皮膚呈現(xiàn)出一種近乎病態(tài)的蒼白,簡直讓人不忍心看。沈宜修仔細回想,可能就是這大半年,冉冉正在以一種rou眼可見的速度枯萎頹敗,就像過了花期的花一樣。可是為什么呢?沈宜修不只一次地問自己,為什么以前好幾年,自己對冉冉從不真正用心,他反而好好的?,F(xiàn)在自己動了真心,想要對他專一,對他珍惜的時候,他卻離自己越來越遠了呢?陳冉微微蹙著眉頭,手按在肚子上。沈宜修見了,搓了搓手伸進他外衣里,在他胃部輕輕揉了揉:“不舒服?這里疼?”陳冉點了點頭,索性趴在后座上,把頭埋在沈宜修大腿上。沈宜修摸了摸他的頭發(fā),在心里長長舒了一口氣,不管怎么說,昨天驚魂一場,挨了兩刀也值了,冉冉現(xiàn)在安安靜靜趴在他腿上,這簡直是上天恩賜,應該去修幾座廟,拜各路神仙的大好事。“冉冉,你昨晚說過什么你還記得嗎?”沈宜修帶著不由自主的笑意問。“我說什么了?”陳冉抬起頭,迷茫地看著沈宜修。他說了什么不該說的嗎?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真應該給你錄下來?!鄙蛞诵薜恍?,有點尷尬又竊喜地把視線轉(zhuǎn)向窗外:“你說你愛我了。”“……”陳冉一下子坐了起來,局促不安地說:“我沒有……我不知道……我不清醒?!?/br>“隨你承認不承認,反正我聽見了?!鄙蛞诵揶D(zhuǎn)頭看著他,眼神閃亮,臉上帶著那種小孩子搶到糖果的頑皮和得意:“我告訴你,我也愛你。”……醫(yī)院已經(jīng)給陳冉準備了高級病房,醫(yī)生護士都配了專門的,陳冉一看這陣勢,都懷疑自己不是來治個小病,而是來賣腎的。“這是干嘛?我又沒得絕癥?!标惾交仡^跟沈宜修嘀咕道。“別亂講話。”沈宜修半是嗔怒半是無奈地彈了一下他的腦門:“你得做個全面的身體檢查,今天住這里吧,明天再做個胃鏡?!?/br>“哦?!标惾降浆F(xiàn)在腦子還昏昏沉沉的,坐在病床邊上,看著護士給他拿了一套病號服過來。“我出去一趟。”沈宜修摸摸他的頭:“你……別亂跑?!?/br>“你不是也受傷了嗎?不休息嗎?”陳冉問。“我去看看那些人抓到?jīng)]有?!鄙蛞诵薜难凵窭湎聛恚骸暗萌ヌ貏e關照一下他們,尤其那個袁藝?!?/br>“我知道他怎么想的,”陳冉苦笑了一下:“他希望我和他成為一樣的人。他恨我,如果不是因為我,他說不定都是個大明星了?!?/br>沈宜修沒說話,他不喜歡陳冉這種說法,很宿命很消極。可陳冉接著說了句更讓他不喜歡的話:“我不知道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特別相信因果報應這一說,比如說我們,”陳冉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沈宜修:“我上輩子一定欠了你,而且是那種殺父之仇,奪妻之恨?!?/br>沈宜修皺著眉頭,陳冉這句涼幽幽的話就像有回聲一樣,在他耳邊縈繞不去,突然讓他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別胡思亂想?!边^了好半天,沈宜修才心慌意亂,裝著開玩笑的語氣說:“小心我把你送到精神病院去。”陳冉笑了一下,也是莫名輕松開玩笑般地說:“然后綁起來做電擊嗎?”“你……”沈宜修剛要說什么,電話突然響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馬上轉(zhuǎn)身出了門。“喂,羅老師?!鄙蛞诵藿油娫?,沉聲道。“沈先生,”羅倩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焦急:“那個男人吵著要見思思,一直在問讓他來又不讓他見人是什么意思?!?/br>“別讓他見思思,我很快會過去處理這件事?!鄙蛞诵迚旱土寺曇舻溃骸熬瓦@樣吧,先盯著點,等我消息?!?/br>他回頭看了病房里的動靜,確認陳冉不可能聽到,才松了一口氣。……陳冉當然不會聽到,他也沒有心情去偷聽沈宜修在電話里說什么。因為他的小客人來了,陳冉已經(jīng)跟他非常熟悉了,他幾天不來的話,陳冉甚至會想他,他還給玩變形金剛的小男孩兒單獨起了個名字,叫小陳冉太別扭了,他現(xiàn)在叫他“小金剛”。“你說我真的說了嗎?可我怎么可能愛他呢?”陳冉手肘撐著膝蓋,彎下腰問小男孩兒。“不愛你跑什么呀?!毙〗饎偼瑢W頭都沒抬,很淡定地擺弄著手里的玩具。☆、吃糖數(shù)日前,沈家父母家中。沈爸爸去開什么電影工作者座談會去了,周蕓也沒有課,正在家里練瑜伽。“媽,您這是什么意思?調(diào)查我嗎?關愛中心那是怎么回事?姓田的怎么跑來了?”沈宜修進門外衣都來不及脫,沖到他母親面前連聲問道。周蕓盤腿在瑜伽墊上坐好,氣定神閑地說:“急什么急什么,你跟我說話這是什么口氣?我?guī)湍憬鉀Q一下麻煩怎么了?你既然跟那個誰分了,難道還要繼續(xù)幫他養(yǎng)女兒嗎?外邊瘋傳你有個自閉癥私生女,我可真是新鮮了,我有個那么大的孫女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周蕓早就知道田思思的存在,以前還礙著沈宜修跟陳冉的關系忍著沒說什么,現(xiàn)在既然分了,她高興之余,當然希望自己兒子跟那個小妖精再也沒有任何牽絆聯(lián)系復合的可能,于是費了點事找到了田思思的親生父親,又使了點手段讓那個老流氓來領人。最初進關愛中心報的是孤女,現(xiàn)在人家血緣上的親生父親回來找人,任什么天理王法也攔不住。沈宜修當然不會同意,思思走了,陳冉豈不是要發(fā)瘋。他沖著母親扔下一句:“您能不能別再管我的事情!誰也別想把田思思領走!”,然后就摔門走了,當時本想馬上去關愛中心把那男人打發(fā)走,可路上他又猶豫了,前些天剛在路上偶遇陳冉,看見他過得并不好,貌似還火速有了小男朋友,沈宜修心里又氣又恨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