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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房間內,樓修古轉身回到內間,本來還想繼續(xù)的他,一進去,就見到已經(jīng)穿好衣袍的景奕,坐在桌子邊拿著杯子喝水,他深邃的墨色眼眸中閃過遺憾。“是李云晉?”景奕眼中劃過莫名的情緒。樓修古點頭,低沉悅耳的聲音響起:“他說該出發(fā)了,問我們是否醒了?!?/br>“那就快更衣吧,今天一天應該就能到古鎮(zhèn)了,該來的也快來了?!本稗瓤戳丝词种斜永锏乃Z氣喃喃道,似乎不是在跟樓修古說,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樓修古只聽清了前面一句,就直接去換衣服了,后面景弈喃喃的話語,他并沒有聽到。一行人吃過早飯之后,就又踏上了到往古鎮(zhèn)的路途,千沅照例是先走一步去古鎮(zhèn)安排,路上穆小樓像是又變回了剛開始認識的模樣,對景弈沒有半點敵意,反而殷勤的湊到景弈身邊不停的說著話,絲毫不顧樓修古的冷臉。景弈面色如常的應對,看著穆小樓上躥下跳的模樣,淡淡的勾起唇角,劃出一個危險的弧度。中午幾人在中途歇息,吃飯的時候,見樓修古去打水了,穆小樓給眾人發(fā)了包子,最后湊到景弈身邊問道:“阿弈,你要去比武參選武林盟主嗎?”景弈瞥了一眼看都不看穆小樓的景睿,勾起唇角,語氣平淡的說道:“我對武林盟主的位子沒興趣?!?/br>穆小樓從自己的包袱里掏出一個包子,遞給景弈,說道:“阿弈,你嘗嘗這個,我早上在鎮(zhèn)子上買的,我吃了一個很好吃,給他們都吃了,這是給你留的?!?/br>離兩人不遠處坐著的李云晉,不著痕跡的關注著這邊的事,見穆小樓拿出包子,他嘴角翹起,眼中欣喜一閃而過,而阿四則是垂下眼瞼,默不吭聲的吃著穆小樓分給自己的包子,另一只手緊握,指尖泛白。景弈似笑非笑的看著穆小樓,又側目看了李云晉一眼,看得李云晉心中一跳,忙垂下眼瞼,吃自己的干糧,想起上次那個果子,這次不會又給扔了吧?他竟忘了這位主是任性而為的人,真是失策。正在李云晉暗自懊惱的時候,這邊的景弈接過穆小樓手中的包子,看著這個賣相極好,香味誘人的包子,景弈淡淡的說道:“小樓把這個包子給了我,不后悔?”“沒事,你吃吧,我已經(jīng)吃飽了?!蹦滦桥牧伺淖约何⒐牡母共浚χf道,眼中滿是抑制不住興奮,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景弈,恨不得景弈立刻將包子吃進口中。景弈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略帶邪氣的笑容,白皙修長的手指捏著那個包子,一口一口的吃進了肚子里,吃完之后他笑道:“果然不錯!”見景弈沒有任何反應,穆小樓臉色變了變,看向了李云晉,李云晉沖他搖搖頭,他恢復了笑容,說道:“如果阿弈喜歡,可以讓人去買。”“不用了,好東西吃太多,也會消化不良。”景弈瞇起狹長的丹鳳眼,里面一閃而過的冷意讓穆小樓有些驚疑不定,難道被發(fā)現(xiàn)了?但是隨后他就放松了心情,因為不管景弈是否發(fā)現(xiàn),那東西都已經(jīng)被吃進肚子里了。穆小樓沖著景弈惡意的笑了笑,就轉身坐回了原來的位置,樓修古也正在此時回來了。“給,喝點水?!睒切薰艑⒁粋€水袋遞給景弈,高大挺拔的身影挨著景弈坐了下來。景弈接過水袋,卻并沒有喝水,而是背靠著樓修古,閉上眼,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我現(xiàn)在體內能量有些紊亂,我需要時間恢復,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br>聞言,樓修古眼中冒出擔憂,但是因為景弈背靠著著他,他根本不敢動,怕景弈會在恢復的過程中出現(xiàn)意外,不過,原本景弈還好好的,他去打個水,怎么就變成了這樣?再想想剛剛景弈的話,樓修古掃視周圍人一圈,眼神在穆小樓與李云晉之間游離,臉上表情變得有些可怕,手指一彈,兩根細如牛毛的毒針直沖他們而去。警告!警告!宿主遇到生命危險,請速閃避,請速閃避。宿主無法閃避,系統(tǒng)幫助閃避,扣除點數(shù),扣除完畢!李云晉在鬼門關走了一圈,險險避開了那根毒針,而另一旁的穆小樓則是沒那么幸運了,中了毒針之后,立刻倒地陷入昏迷。“誰?出來?!本邦B牭綋渫ㄒ宦暎⒖剔D頭,見到倒地嘴唇黑紫的穆小樓,眉心刺著一根細如牛毛的小針,頭皮驀然炸開,全身緊繃的看著四周。阿四神色復雜的看向樓修古,樓修古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眼中的警告顯而易見,阿四起身退出了一丈遠。景睿與隨從看向樓修古,又看了眼靠著樓修古閉著眼睛的景弈,他問道:“剛剛是你做的?”“離這里遠點,不然下場,跟穆小樓一樣。在他醒來之前,不準離開這里。”眼神示意了一眼靠在自己身上的景弈,樓修古面無表情的看著景睿說道。景睿想起那悄無聲息就發(fā)出的毒針,心中升起警惕,揮手讓隨從跟著后退,也退到了一丈之外。李云晉見樓修古沒注意到自己,也默默向后退去,剛剛系統(tǒng)的警告,讓他嚇壞了,他沒想到,劇情世界的人,居然能威脅到他的生命,原來做任務的時候也有幾次,但是威脅的只是他附身的這個身體,并不是他,但是這次竟然……還沒等李云晉狂跳的心臟平復,樓修古再次一根迷針彈向了他,這次的李云晉沒有那么幸運了,因為是沒有生命的威脅,系統(tǒng)也沒再幫助他。一丈之內沒有別人,除了躺在地上的兩人,就只有樓修古與景弈,靠著樓修古的景弈,輕輕勾起唇角,剛剛發(fā)生的一切,他都察覺了,只是身體里的那股暴動的能量,讓景弈有些無法分出精神說話。這股能量很純正,只是也很危險,不過險中求富貴,只要制服這次的能量,那么系統(tǒng)不但不能再用這種辦法對付他,而且系統(tǒng)所制造出來的東西,景弈都有吞噬的機會,到時候,他與系統(tǒng)的角色就會對調,并且他知道,樓修古會幫他看好那些人的。那股能量無時無刻不在分解景弈的能量,甚至靈魂,景弈不斷從虛空中汲取能量,與之對抗融合,分解,融合,融合,分解,那種撕裂靈魂的痛苦,讓景弈緊咬牙齒,似乎要將牙齒咬碎,身體不斷顫抖。系統(tǒng)急促的在李云晉的腦海中叫了起來,只是李云晉現(xiàn)在處于昏迷狀態(tài),根本聽不到,但就算不是昏迷狀態(tài),也阻止不了景弈。樓修古心疼又焦急,心中對使得景弈變成這樣的人充滿憤怒,這樣的情況持續(xù)了一個時辰,才慢慢平穩(wěn)下來,最終景弈只剩下一小團能量,但是這股能量卻比他原來的能量強悍十倍,靈魂經(jīng)過這次不斷分解重組,也比之前強韌了許多,似是脫胎換骨了一般,景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