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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但你別因為和大哥置氣就胡來?!?/br>辛闕也不鬧騰了。半晌鼓著臉說:“我知道,鐘大哥死了你才走的,我沒怪過你。我姐走也是為了奔個輕松日子,以后好了她會回來找我的?!?/br>“那你還總和大哥作對?”“我沒有?!?/br>這還沒有,反了天了才叫有嗎?遲衡苦笑:“你是夷州軍,我不能越廚代庖。為什么非等我給你分派任務(wù)?該練兵你就練兵,該補充軍糧就得補充,出兵的時候自然就叫上你了。我剛才下手重了吧,疼嗎?這都是手下留情的,真要狠下心來輕輕松松要你兩根肋骨沒問題?!?/br>辛闕吸了下鼻子,往遲衡懷里縮了一縮。不折騰能死??!抱著有點怪,虧的是年少,還是能抱得住的。難得乖得跟兔子一樣,遲衡摟著辛闕的肩膀好笑地說:“肋骨疼嗎?腿疼嗎?”辛闕本就性格直率簡單,手指蹭了蹭鼻子,露出受傷的表情:“下午我破哥讓我找你謝罪,你們又沒守衛(wèi)又沒遮攔……后來我又去找你,他躺在床上我以為是個軍|奴,要知道是大哥的人我打死也不會碰的!”遲衡苦笑:“不知者不怪罪。”“遲大哥真的不介意嗎?我明天找根鞭子給燕大哥賠罪去!”辛闕聲音低低的,倒是挺誠摯,沒有不情愿。“……你真是,讓大哥說什么好?!?/br>遲衡被弄得哭笑不得,本來想著辛闕要是頑固不化,就順勢遣回夷州算了,想不到互相發(fā)xiele一通后辛闕出奇的聽話。算了,改明天派遣個小兵卻查一查辛憐的下落,當(dāng)初被送給了太守,是個人物總是有跡可循的。當(dāng)年的無心過錯是不可挽回了,盡量彌補。撥開云霧見青天。次日,辛闕紅著臉給燕行道歉來了。燕行大度,壓根兒沒放在心上,依舊去練那水上漂。燕行不當(dāng)一回事,辛闕也知錯就改,打也打過了,罵也罵過了,這一頁輕飄飄地翻過去了。遲衡也長了個心眼,就把辛闕當(dāng)乾元軍的將領(lǐng)來指使了,白日里讓辛闕整兵、練陣、行軍,晚上也不消停將他扔給石韋,讓他在一旁聽著眾多將領(lǐng)知事在一起議事,管是能懂不能懂都壓在凳子上,總之就不讓他有一刻休息的時候。一旦忙開來,辛闕就不滋事了。每完成一項便立刻興高采烈地跑去告訴遲衡,遲衡少不了夸他幾句,也親手指點。要說計策戰(zhàn)略,辛闕絕對沒有那根筋,他勝在年輕,一身好技藝技壓群雄,都不能小瞧他。見辛闕手下沒有謀士。遲衡便試探景朔,景朔聰明,道:都是攻打濘州分什么彼此。遲衡在辛闕面前將景朔狠狠褒獎了一番,說他在戰(zhàn)事上運籌帷幄,策謀深長云云。辛闕立刻對年長自己十歲的景朔肅然起敬。景朔性格溫和,柔中帶剛,治一個性格單純的辛闕自然不在話下。景朔說什么,辛闕就做什么,二人一文一武,出奇融洽。且說將俘虜收攏整軍,遲衡將兵士井井有條地劃分開來,容越發(fā)左軍,岑破荊發(fā)右軍,石韋、霍斥發(fā)中軍,其他如池亦悔、辛闕等人則做支翼,也歸石韋調(diào)遣。四軍一氣呵成中間絕不停歇,直到攻下濘州。次日就出征。怎么攻,自然是因地制宜,四軍配合,大局一定大家領(lǐng)了命散開。辛闕琢磨了一下,不滿地拽住了遲衡:“遲大哥,我要跟著你打戰(zhàn)?!?/br>岑破荊撇嘴插了一句:“那你就當(dāng)遲大哥的貼身護衛(wèi)吧!”遲衡笑:“我要領(lǐng)一支軍去矽州與濘州之界與麻行之合軍,一起進攻濘州,現(xiàn)在是九月,十一月前必須拿下濘州,不然拖到明年鄭奕就緩過來了!”辛闕滿心不甘:“我要跟著你!”不等遲衡回答岑破荊又樂了:“放心吧,你大哥現(xiàn)在跑不了了,他已經(jīng)被乾元軍捆得死死的了——還是跟著你破哥吧,別瞎折騰了?!?/br>看著四軍齊發(fā),如黑云一般像濘州深處進攻,一切如規(guī)劃那般訓(xùn)練有素。遲衡則領(lǐng)了一支快軍向西進發(fā)。遲衡與麻行之暗地相約在矽州與濘州的邊界山脈靈帝谷會面,因此番進軍比預(yù)期快三日,遲衡還得找個秘密的地方駐扎下來。靈帝谷地勢峻峭,此處匯合極為隱蔽。靈帝谷旁有個大城池名靈城,靈城是重軍駐扎,遲衡沒打算強攻,他計劃將周圍城池全部攻下之后,靈城就孤立了,彼此再怎么攻擊都來得快。但既然離得不遠,還是得去探一下周遭環(huán)境,也為日后的進攻做準備。遲衡這次帶的是師鎖崖。師鎖崖聽命,將兵士隱下駐扎。遲衡則換了裝束,孤身一人騎了馬過去。一路上,暮秋蕭瑟180、第180章【第一百八十章】九月底,飄過幾場細雨,濘州就極冷了,曠野蕭蕭,時有孤禽飛過。濘州地勢險要,千百年來一向為兵家必爭之重地,沿路走過去,依稀可見斷壁頹垣。濘州之前為杭竺掌控,后來被顏王軍攻下,現(xiàn)在被鄭奕侵占,短短三年時間數(shù)易其主,難怪路上連行人都不見。遲衡想,時間如此之短,鄭奕和顏王軍一樣,在濘州都沒有站穩(wěn)腳跟,所以會被自己的快兵快馬攻破。鄭奕占據(jù)元奚北部半數(shù)疆土,如今野心勃勃向西拓疆,他占了濘州后又把元州壓得死死的,必認為攻下元州段敵只是時日問題,所以壓根兒沒提防自己忽然從元州突起。而且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但等鄭奕回過神來,他肯定會重兵派向濘州的,到時自己將更加麻煩。好在濘州這個地方易守難攻,只要占了先機,就不怕鄭奕來攻。長遠來看,濘州許多個城池都可以成為長久的駐軍之都城,便于向四周發(fā)散,比如靈城,比如濘州城,還有其他三兩個城池均很是不錯。畢竟,壘州、炻州、元州都不適合。如果紀策愿意出來,和岑破荊石韋一起出謀劃策,奪回濘州會變得更加輕易——紀策不來濘州的原因很簡單,他不愿意故地重回,物是人非,只余傷感。自己,又何嘗不是,所以無法呆在元州。前日駱驚寒傳信來,說花雁隨已到炻州,船舶海務(wù)初見眉目,不日將有大進展。如此一來,后方有靠了。……遲衡陷入沉思,越行越慢,不知不覺天色陰沉下來,冷雨潑了下來。見此情形,遲衡策馬快行,跑過許多荒涼之地后,見前方有一處破屋舍,急忙奔過去。這屋舍的確破爛,近了才發(fā)現(xiàn)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