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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行戈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01

分卷閱讀201

    也跟餓極了,望著一桌大餐,卻才只吃了一塊糕點一樣很不盡興,這種腫脹到死還要拼命忍耐的痛苦根本就大過前端能享受到的那一點點爽。

遲衡滿身是汗,倒在雪里。

歇了一會兒,等冰雪把欲望終于凍下去了,呼吸平穩(wěn)下來,才睜眼,發(fā)現(xiàn)顏鸞已經(jīng)起身,紅衣穿得端端正正,肅著臉說:“醒了?回營!”

回營?

真頭疼。遲衡揪著頭發(fā)跳了起來,抱住顏鸞的腰:“朗將,剛才有沒有把你傷了?”

顏鸞咬牙切齒。

遲衡郁悶了。

琴倌和清倌的那些他統(tǒng)統(tǒng)記在腦子里看,可是他們是不流血的,怎么捅都沒關(guān)系。朗將可不行,只進(jìn)去這一點點都痛苦成那樣,難道動作還要更輕嗎?

遲衡仰天長嘆。

天色漸淡,眼看元州城城門在望,遲衡很郁悶,下馬之后一把拖住了顏鸞的手:“朗將,疼嗎?”

顏鸞挑起眉,似笑非笑:“你躺到身下試試?!?/br>
遲衡連連吐舌頭。

雖然很不盡興,至少朗將在接吻上是主動了,遲衡立刻信心飛揚,緊隨顏鸞前后。巧不巧的,正好在半路上,遇見了紀(jì)策、莊期和岑破荊。

三人一起看他們。

顏鸞下馬,覺得莊期甚是面生,凝目思索。遲衡立刻勾住顏鸞的手臂,親熱地介紹:“朗將,這是容越的師兄莊期,在信中與你提到過的?!?/br>
莊期行了一禮,落落大方。

問候之后紀(jì)策插話說:“我已領(lǐng)莊期在將軍府及附近轉(zhuǎn)過了,正要將他交給岑破荊,熟悉上幾日再做分派。當(dāng)下,先安置在縣丞府,莊期與遲衡熟悉,互相有個照應(yīng)?!?/br>
顏鸞沉吟。

而后凝色說道:“跟一群五大三粗的兵一起練兵肯定不行,埋沒天賦,有益無害。紀(jì)策,不如留在你身邊,妙算玄機,運籌帷幄,比跟著岑破荊好!”

紀(jì)策一愣,繼而笑著點頭。

當(dāng)晚,岑破荊、遲衡帶著莊期轉(zhuǎn)悠,雪已停,越發(fā)冷風(fēng)襲襲,三人弄了一壇酒暖身驅(qū)寒。

岑破荊一邊喝酒一邊問起矽州的近況。

遲衡心系顏鸞心不在焉。

莊期偶爾答上兩句。

見這般冷場岑破荊十分郁悶,遂指著夜空道:“莊期,你看明天是什么天?”天上五月又無星辰,都被層云遮得密密實實,哪里還能看出什么星相。

莊期望了一望,道:“三日皆雪?!?/br>
三天的雪,一直下到除夕嗎?遲衡凝眉道:“我要告訴朗將,讓他防著點,下這么多天雪會凍死人的?!?/br>
岑破荊無語。

莊期手拿一杯酒,仰望層云遍布的星空,凝思般緩緩移動步子,一襲雪衣在雪里真是飄逸脫俗。見他離得遠(yuǎn)了,岑破荊笑嘻嘻地說:“遲衡,這個莊期太清高,真不適合跟我們這些粗人在一起。多虧朗將把他分給紀(jì)副使了,不然得把我給累死,誒,你說,他來這里能干什么?”

“打戰(zhàn)的時候就有用了?!?/br>
岑破荊撫著眉頭:“那得養(yǎng)多久啊!養(yǎng)一個不怕,養(yǎng)一輩子也不怕,就怕來到這里得哄著供著就煩了!看著跟豆腐一樣,揣到心尖上就怕碎了!你看看他的背影,有沒有一種要仙去的感覺?”

“是得哄!”

岑破荊拍案而起:“嚓,知道你還敢弄回來,嫌事少是不是!”

遲衡笑了:“既清高也單純。壞處是不容易融進(jìn)來,好處是沒什么心眼,順著他的心意來就是,多哄一哄,軟話一說他就好了。放到紀(jì)副使那里就挺好,不看天相時也能干個別的,人盡其用。”

岑破荊扁了扁嘴巴:“看來你深有體會?!?/br>
遲衡但笑不語:“西南王攻占的兩個城池被你和池亦悔拿回來了?你們倆是怎么處的?有沒有打得不可開交還是老死不相往來?一個耍刀舞槍的將軍,可不比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道士那么容易搞定!”

岑破荊樂了:“正好相反!心粗的人在一起才安全!我跟池亦悔是拍過桌子動過手,但我不跟他計較,他也不會睚眥必報。你說,我跟池亦悔急了直接就喊開罵開了;跟莊期我能喊?就怕我一句話還在喉嚨里,他端直擰身就走了直接把我撂在原地!”

“……”

“我的意思很明白啊,左昭那樣的謀士我是指望不上了,溫云白就挺好的,你別跟我搶。至于莊期,讓朗將給你別給我,供養(yǎng)不起!”

遲衡似笑非笑:“回頭莊期若成了神算子,你就別后悔。”

岑破荊瞥了莊期一眼:“消受不起!”

遲衡扔起一顆花生米進(jìn)嘴里:“莊期最好養(yǎng)了,給他一塊石頭一個天,他能過一輩子!不說了,我離開一會兒,你們先睡,別等我!”

岑破荊一腳踹過去:“趕緊滾走!還等你!我就從沒打算過要等一個沒可能回來的人!”

莊期并沒有仰頭看天相,而是在賞墻角的一株白梅花,幽香飄散,遲衡深吸了一口,沁入心脾的舒服:“莊期,爐子都生好了,早點睡吧。”

莊期淡淡掃了一眼:“你要去哪?”

“……我有事出去一下……時間比較長……你先睡,不用等我。顏王軍沒那么多規(guī)規(guī)矩矩,有事就問岑破荊,千萬別跟他客氣!”遲衡笑著折下一枝梅花,大步離開了。

看著被折的斷枝,莊期皺眉。

見莊期回到酒桌前,岑破荊飲了一口酒,斂了一斂衣裳,給他斟了一小杯:“莊期,喝一點活活血?!?/br>
“遲衡是去朗將那里嗎?”莊期薄薄地抿了一口。

岑破荊干笑:“堂堂的中侯兩個月沒帶兵打戰(zhàn),朗將總有些話說的……咳,元州的酒怎么樣,比矽州的如何,你平日里在紫星臺都干些什么?像道士一樣打坐修心嗎?”

且不提那兩人雪夜里,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遲衡輕車熟路跑到將軍府里,護(hù)衛(wèi)早都對他視而不見了。顏鸞和紀(jì)策的房間都是黑的,他悄悄地一推,門咯吱一聲開了。遲衡躡手躡腳地走進(jìn)去,栓門。夜黑,房間什么都看不清。

他摸到床邊,坐了下來。

手輕輕探進(jìn)被子里,一下子握住了顏鸞的腳,就著腳心撓了一撓,顏鸞忍不住笑了,努力壓著的低低的聲音:“太胡鬧了,萬一紀(jì)策在呢?”

144、第一百四十百四章

從沒有聽他說過這么多話,從沒有這么語無倫次,從沒有這么喜極而泣。

遲衡將他抱在懷里,親了親眼角:“朗將?!?/br>
顏鸞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