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4
一個很好的地方的。都是元奚之內(nèi),其他州池,就不可以嗎?”駱驚寒下了床,逼視遲衡:“我想現(xiàn)在就走,你說的話,是當(dāng)真的吧?”遲衡默默地扔過一件容越的衣裳:“穿上吧。”駱驚寒說要爬上城墻,看一看。神情落寞,遲衡就陪他。“你想繼續(xù)和顏王軍為敵,是吧?下次見面,我們就是敵人了,真是我最不想看到的。駱無愚已糾結(jié)了其他城池,你想去的安照城就是其中之一,你們兄弟聯(lián)合……”“住口!”駱驚寒怒斥。遲衡凝望他:“為什么不愿意留在顏王軍呢?如果你只是想治好一州,而厭惡戰(zhàn)爭的話,炻州就是很好的地方?!?/br>駱驚寒默默無語。“朗將對待俘虜如何,你們想必早有耳聞,比如元州王、比如炻州王,都沒有動過。而那些投誠的將領(lǐng),朗將也很優(yōu)待,甚至有一名官至中侯。他任人不拘一格,尤其欣賞能治一方太平的人,他既然都能容得下霍斥,更別說是享譽天下的端寧侯了?!?/br>駱驚寒遠望前方。“而且,去哪里,才能躲得開駱無愚呢?他甚至可以舍棄城池來交換,焉知他不會追到安照去?”遲衡正色,轉(zhuǎn)向前方,居高臨下,大好河川盡在眼底。駱驚寒凄涼地笑:“你這是在威脅我嗎?”“不是,只是不忍心,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怕什么。我可以送你到任何地方,但我無法保你一生一世平安。”“堂堂的端寧侯,也落到要人護佑的地步。”“身份有時也是束縛?!?/br>“是啊,若不是這個身份,我怎么會活得這么難受?我兢兢業(yè)業(yè)將壘州治到人人向往,結(jié)果還是被鐵蹄踐踏。你不知道,你們兵臨城下,我有多么絕望!尤其看到是你領(lǐng)兵,我有多震驚!你不知道,那個十年的預(yù)言,壓得日日夜夜都輾轉(zhuǎn)不能眠!你不知道,若不是被駱氏這個姓壓著,我多想殺了駱無愚以泄心頭之恨!”駱驚寒仰起頭,長發(fā)隨風(fēng)飄散。遲衡躑躅。“這一個多月,是我最安心的時候,無憂無慮——你是因為猜到我是駱驚寒才對我好,還是想對我好,或者是報我那日放你之恩?”“都有,開始是心疼;后來,約莫猜到了?!?/br>駱驚寒笑了:“最開始是心疼?你對我好,我都知道。我傻了,什么都不知道,你不像別人那樣對我……你是憐憫我癡傻無能??赡銓φl都好,你對石韋很好,對容越也好,對我也很好,這種好未免太過泛濫了?!?/br>“是對彼此的尊重,不是憐憫。”“如果在一起一輩子,你是可以護我一輩子的嗎?”遲衡凝思,認真地點頭:“我會跟隨朗將一輩子。你的背后如果是顏王軍,就與駱無愚無關(guān)。他如果妄圖做些什么,我就可以替你出手,朗將也不會坐視不管的——只要,你留在顏王軍。”駱驚寒再度笑了:“是了,朗將,這才是你最想對他好的人?!?/br>“驚寒,換一個地方,或許是重生?!?/br>如果駱驚寒投誠顏王軍,以他的治州才能,朗將肯定會將他安排在壘州以外的大后方,安定一方,并作為顏王軍進攻的源源不斷后方支援。沉默許久,駱驚寒緩緩道:“我只有一個要求,血刃駱無愚?!?/br>此后的事順利得簡直超乎遲衡的想象。駱驚寒坐鎮(zhèn),一紙命令發(fā)到每一個城池,令所有的城池都暫停援兵。遲衡曾想,其他城池未必會那么聽話,卻沒想到,竟然所有的城池都開始觀望了。尤其是嵬城,其將領(lǐng)是他親手扶持起來的,證實是駱驚寒之后,立刻投誠。只有駱無愚率領(lǐng)的那些精兵,不在駱驚寒的控制之下。125、第一百二十五章【第一百二十五章】攻擊一旦緩下來。顏王軍得了喘氣的機會,石城也整頓得差不多了。遲衡立刻帶上了駱驚寒,率大軍出征,先征南面諸城。而駱驚寒,并不以現(xiàn)在的真容出現(xiàn),而是以他端寧侯面帶青斑的面貌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駱驚寒一出馬勸降。自然不同尋常。駱驚寒獨自騎進城門,與每一個將領(lǐng)詳談。他是一州之主,每個城池的將領(lǐng)均是由他親自提拔的,忠誠非同小可。將領(lǐng)們均是先遲疑,再看顏王軍的陣勢,思慮周圍的境地,紛紛慨嘆著,大開城門。其中,一個將領(lǐng)縱馬到駱驚寒跟前,目光誠摯:“不戰(zhàn)而降,我愧對手里的弓。但若是端寧侯命令,降就降,反正都是元奚王朝。末將愿跟隨端寧侯,出生入死無所畏懼?!?/br>駱驚寒道:“本侯不希望有人死。本侯雖負了駱氏先祖,但我沒愧對壘州百姓。誰的天下不要緊,太平才要緊?!?/br>一旁的遲衡也動容了。他想,若是駱驚寒平日這樣的教導(dǎo),難怪將領(lǐng)們都以民生為重,如果他生在太平,恐怕遠比在亂世好很多!一月之間,壘州十余個城池投誠。只余駱無愚掌控了東邊三個城,依然負隅頑抗。岑破荊一鼓作氣,與霍斥一同率大軍征討,與駱無愚好一番血戰(zhàn),自是驚心動魄,在此且不詳提。遲衡、容越與駱驚寒一起,布置城池的安定事宜。就在每個城池好不容易安定下來時。遲衡接到朗將快令:岑破荊繼續(xù)駐守,遲衡與溫云白即刻啟程去元州。八月桂香陣陣,遲衡幾疑是夢。拿著朗將的親筆書信,和朗將的印章,紅得讓遲衡一下子就想起了鮮艷的紅衣在風(fēng)中。忙了太久,在兵戈鐵馬中戰(zhàn)了太久,在城池間奔波了太久,他久到很長時間都沒有去想過:為何朗將還不將自己召回。為何把自己扔了這么久才想起?遲衡真想立刻飛馬奔過去,抱住朗將質(zhì)問他。難道不知道趁熱打鐵嗎?難道不知道忠誠如果太遠也會降低嗎?明明答應(yīng)讓自己留在身邊,離了十萬八千里的這種是不作數(shù)的。遲衡遏制住狂亂的心情。抱怨,但甜蜜。即使要離開,也不能這么冒冒失失的。因駱驚寒,壘州的將領(lǐng)大多愿投靠顏王軍,比如崔子侯。也有那么些搖擺的,在遲衡和岑破荊溫云白的游說之下,愿意棄暗投明。只有一人,明明白白地說不愿意投誠。那就是石韋。駱驚寒幾經(jīng)勸說也無用,石韋溫和而堅定